第四千五百八十八章?? 至尊!至尊!
若不是破碎的道場正在緩慢構築,恐怕劍無雙就真的將這所發生的一切當做夢境了。
又是一連喊了數遍后,劍無雙才回過神來,悵然若失。
這個亦師亦友的老者,在一起歷經了一段時日後,深深的烙印在了劍無雙的心底。
時停所做的一切,幾乎相當於挽救了整個神力宇宙的最後薪火。
面對著時停消失的方向,劍無雙深深的鞠了一躬。
得證了屬於自己的劍道,劍無雙只覺那種面對未來的無力感在迅速減弱,屬於他的未來,正在迅速開啟!
而當劍無雙下意識的查看自己的境界后,忍不住驚呼出聲。
原來,在這不知不覺間,屬於中等至尊的桎梏消失,如同水到渠成一般,直接晉陞高等至尊巔峰!
那甚至需要千載萬載紀元來突破的桎梏,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得到突破。
凝握手掌,感受著重新涌動的強絕力量,劍無雙一掃先前疲倦,迅速坐下穩固境界。
直接突破完整的境界,這在先前是沒有過的,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高等至尊巔峰后,便是頂尖至尊!
悟化打坐時,無窮神力如同涌水重新靠近浮遊在他周身。
如此洞天福地一般的修鍊環境,簡直是為劍無雙量身打造的一般,在輕易穩固境界的同時,還能分心鞏固剛剛感悟的劍道。
自幼便對劍意極為敏感的劍無雙,早已明了自己的劍道第一式,是有多麼的恐怖。
第一式的那種威勢,是自己施展太羅劍典的最後一式太羅,才應有的威勢。
二者堪比,甚至較之太羅劍典還要有餘,劍無雙已經不敢想象自身劍道的上限。
「這是我自身的劍道,自然應叫做無雙,但劍意該如何取名呢?」劍無雙思索,片刻后便有了答案。
「就叫做星河湖海劍意吧,」劍無雙目光灼灼,定下了這個日後震懾寰宇的無上劍典名稱。
在將劍道重新演化數遍后,劍無雙才滿意的陷入沉睡。
高等至尊並非是他的目標,哪怕是他一開始並未進入這悲鴻之地時,為自己立下的最低要求便是頂尖至尊!
他對血波至尊說的話,其實也是說與自己聽的。
原本頂尖至尊便是他追尋的目標,而現在他又將這個目標立在了那道幾乎是之前不敢想象的境界上。
唯有自身拚死突破,才能有贏的可能!
虛之宇宙如今所做的一切,他日必將千倍萬倍奉還!
破碎大道隨著浩瀚神力在已經陷入沉睡的劍無雙周身流轉,時不時有丁點符文隱入他的衣物之下。
在這無盡神力籠罩的悲鴻之地上,一道道卑微卻又頑強的氣息在不斷的茁壯成長。
每一個生命神宮的弟子都陷入沉睡許久,但從緊蹙的眉頭便可看出,他們無一人放鬆!
如同喪家之犬的屈辱使得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突破。
唯獨一艘宇宙舟上時不時的傳出陣陣嘆息。
身材矮小的河靈坐在欄杆上看著浩瀚的悲鴻之地,目光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情。
……
宇宙極北地帶,枯寂星空。
億萬年不曾出現人跡的星空中,此刻充斥著近百道至尊神力。
在這些強絕的至尊前,有著九個腦袋的蛇神齊齊睜開豎瞳,緊盯著那一方包裹在混沌偉力的遺址。
「這就是那幾個神力宇宙中的螻蟻逃往的禁地?」陰惻古怪的嗓音從蛇神的口中響徹。
一旁的煉神宗宗主八荒虛尊點了點頭,面色難看道,「當日大意之下才讓他們逃脫。」
「既然他們那些螻蟻能進的,為何你進不去?」蛇神看向八荒虛尊,陰惻道,「是你真的進不去,還是你通敵放走他們的?」
八荒虛尊登時臉色更加難看,虛力直接釋放,「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蛇神一怒,更加大恐怖的虛力直接碾壓,猶如天塹深淵的境界幾乎奔著斬殺而去。
八荒虛尊正欲爆發虛爆時,一道帶著濃鬱黑煙的身形隱現,直接出手將蛇神和八荒虛尊二人的神通壓下。
「又是你,噬一!」蛇神大怒,九個腦袋齊齊震出嘶吼,「你當真要與本座作對?!」
黑煙消散,噬一看向蛇神冷冷一笑,「愚蠢!你還不配讓我和你作對,現在兩方宇宙正在大戰,你私自斬殺本宇宙神宗宗族,真當整個虛之宇宙是你說了算嗎!」
「你?!」蛇神啞然,憑空被帶上一頂高帽子,這讓他有口難言,冷冷一哼之後乾脆不再說話。
『總有一天,本座要將你的腦袋轟成渣滓!』蛇神暗自憤恨。
噬一也不再多言,目光從悲鴻之地換到了另一方的帝祖遺址。
「我要將所有的可能或不可能都扼殺在萌芽之中,他們所有人必將要死在我的手中!」噬一目光森冷,隨後噬二,噬三等人依次浮現在他的背後。
「想要大造化的,便跟著我來,前往帝祖遺址!」噬一說出這句話后,當先帶著噬組織奔掠向帝祖遺址。
八荒虛尊的面色仍舊難看,他看也不看蛇神,直接帶著本派宗門的一眾虛尊跟了過去。
剩餘虛尊蠢蠢欲動,但顧忌蛇神而不敢動身。
終於,一個二痕虛尊鼓起膽子上前,還未說話勸告,直接被蛇神震碎成血沫。
「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們煉神宗上下屠戮一空!」蛇神狠狠道,隨即號令剩餘虛尊直奔帝祖遺址。
兩方宇宙的浩劫之戰,即便是宙神和虛神雙雙消失,也根本沒有停止的跡象,積壓了亘古的怨念,像是終於有了個宣洩口,一發不可收拾。
……
五千載時光悠悠而逝。
悲鴻之地中一成不變,無窮神力依舊浩瀚,甚至衍生的無主神力更加充盈。
在這悲鴻之地最外圍的神力籠罩下,有三千身影一如雕塑般靜止不動。
他們每一個人的容顏一如五千年前,甚至由於境界的精進,還要變得年輕許多。
這些弟子的生息完全閉合,甚至只是十年才呼出一口濁氣,繼而循環往複,進行著一場完全的蛻變。
躺在欄杆上似乎已經進入沉睡的瘦小身形,忽然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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