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百一十二章? 夢魘魔尊
劍無雙對於這整個大司域完全是處於抓瞎狀態。
而諦清顯然比他也強不到哪裡去,雖然他是和真武陽同處一個時代,但不知是經歷了什麼情況,讓其對整個大司域一點都不了解。
這一次,由於沒有陳青領路,劍無雙只知道大彌天的大概方位,但不曾知道捷徑所在。
「要不,咱們試試那所謂的傳送仙陣?」劍無雙看向諦清道。
「傳送仙陣?該不會是真武陽曾在吞併大戰前建造的陣法吧?」諦清沉吟片刻道,「可以,對於那種仙陣我還是比較相信的,曾經作為溝通各個天域兵力的樞紐,只要仙紋完善的陣法可以承載近萬名修士穿行。」
劍無雙點了點頭,「那咱們就去試一試。」
為了隱匿行蹤,且不被別人懷疑,從六天境域一直急速穿行至近半年時間,他二人才來到一處雖然偏僻卻有傳送仙陣的天域。
看著那駐守仙陣,正酣睡著的十餘名頂修,劍無雙用腳一跺虛空,頓時衍力大勢拂起,將那十餘名頂修都掀飛了起來。
「誰?」灰頭土臉的從虛空中驚醒,領頭的一個青年頂修大喝。
「喂,小子,你們這仙陣能到達什麼地方?」諦清沉聲詢問。
由於諦清的五官實在是太過立體,即便是不用釋放衍力,只用皺皺眉頭,就顯露出一種可怕的氣勢。
原本打算仗著人多壓他二人一番的頂修們,也都莫名老實了下來。
劍無雙見狀,直接伸手扔過去一小袋黑山頂晶。
領頭的青年頂修頓時眸光大盛,先前的一臉不愉快全都消失。
「好的大人,我們這盛海仙陣乃是當初真武陽帝君座下大衍仙所建,有著亘古的歷史,保准去哪都行,途徑的天域有,天一天域,羅海天域,大清寂天域……」
看著那報菜名似的青年頂修,「停停,打住,你就說能不能到達上荒天域。」
上荒天域,是臨近大彌天卻又不讓人產生任何聯想的一處天域,劍無雙在這次的行程中,先行問過小帝君等人,自然了熟於心。
「上荒天域,那可是很久沒有修士去過的地方了……」有一個身形矮小的頂修提醒,卻急忙被那青年頂修給瞪了回去。
然後青年頂修迅速將黑山頂晶塞進懷中,然後點頭道,「能去,當然當去,兩位大人且放心,站在仙陣中央,保准一睜眼便會到達。」
劍無雙和諦清相視一眼,然後向那仙陣中走去。
這仙陣以陣眼的形式靠近這天域,凝立在虛空之中,散發出一種亘古的光暈。
在這仙陣的陣眼之中,又有著近百道厚重仙紋流淌,還算不錯。
「兩位大人,站穩了!」
為首的青年頂修雙臂一震,頓時一種強橫的衍力便化作一抹流光湧進了仙陣之中。
合十位頂修之力,這亘古仙陣轉動,仙紋流轉之間,帶動劍無雙和諦清的身形直接消失了。
「呼呼……」青年頂修大口的喘著粗氣。
「老大,這法陣去往上荒恐怕有點懸,仙紋應該支撐不住了……」又是那矮小頂修說道,眉宇間有擔憂之色。
青年頂修緊接著道,「廢話,肯定到不了上荒,仙陣的仙紋都破碎一半了能傳送那麼遠的距離嗎。」
「那仙陣若是中途碎裂,恐怕他們都要受到重創啊。」
「我早有預料,提前把他們給扔到一處最近的天域里了,他們受不了上的,頂多會迷路,而且看他們兩人的模樣,肯定也不知道上荒在神秘地方,不賺他們這一筆,我寢食難安。」
……
隨著眼前的流光散去,兩人的身形便凝立在了一處頗為玄妙的山水間。
「這麼快?好像連十息都沒有吧。」劍無雙有些驚愕,這仙陣未免也太快了……
諦清也是有些驚詫,如此速度,倒真是不錯。
劍無雙回過神來,有些納悶的看著眼前這衍力充沛,山水玄妙的山林。
根據小帝君所言,臨近大彌天的上荒,可以算是不毛之地,無盡的飛沙走石,惡劣天氣,縱使是衍仙都不願意多待的地方。
是當年真武陽帝君與另一位帝君相戰的主戰場,屬於帝君之力將整個天域都化作了虛無。
最終還是獲勝的真武陽將那座天域重新構築而起,取名上荒的。
但眼下的這座天域,簡直和小帝君口中描述的上荒完全不同,甚至是兩種存在。
「難道,這裡真正是上荒?」劍無雙有些疑惑,但自然是沒有人能給他解答的,因為諦清也是一臉懵圈。
「看來這裡環境相當不錯,應該有頂修或是衍仙居住,先找到修士問問再說。」劍無雙在心中打定主意,而後和諦清前行問路。
四野山河相居,水草豐茂,是一方不可多得的隱居天域。
就在劍無雙一步百萬里的探尋修士蹤跡時,天穹的雲層忽然逼仄陰暗了下來。
同時原本如同仙境的山林也因雲層的變化,而猛然黯淡了下來,冷風陣陣。
「什麼情況?」劍無雙皺眉,隨後示意諦清一同隱匿氣息。
也就在他們隱匿氣息不久,一道道古怪笑意從四野響徹,最終匯聚在山林之中。
「桀桀桀……」
隨著這古怪笑意響徹,片刻后自這山林之間,由遠及近的出現了十餘道怪異的身形。
這每個怪異的身形高大壯碩,每一個都足有數丈之高,面貌醜陋,渾身漆黑,眼珠和粗長的犬齒同時外翻,頗似剝皮的猴子。
這十餘道面貌醜惡的身形,全都是蹦跳著前行,即使面貌醜惡也擋不住它們臉上得逞的笑容。
如果仔細看去,這些醜惡的身形之所以蹦跳著前行,是因為在它們的中間,抬著一架花轎。
花轎殷紅如欲滴血,在這一切都呈現出陰暗的山林中顯得怪異無比。
完全隱匿氣息的劍無雙見到這一幕,眉頭不禁微皺,然後看向諦清。
諦清心領神會,當即便欲釋放出衍力大勢。
就在這時,一道似乎是掙扎的嗚咽聲,從那花轎中響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