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九百零五章? 可怕的修行路
吞噬外力,來強大自身,以這種奇特能力來做自己的法門的頂修,或者是衍仙,都並不在少數。
這種秘法極為強大,唯一的缺點就是吸收的外力太過繁雜,需要不斷的時間去消化和提純。
但應對以這種秘法為根本的頂修或者是衍仙,其實也有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
那就是盡全力釋放自身衍力,將地方撐的爆體而亡。
這種方式的確可行,但稍有不慎,也極有可能是送人頭的方法。
所以哪怕有衍仙知道這種方法,也不會去輕易的嘗試的。
面對著近三十位死仙,殊陽連大氣也不敢喘。
他們沒有痛覺,即便是在戰鬥中被削去了四肢,都能夠釋放出仙體中最後的能量。
「桀桀,安心的被吞噬吧,成為我的奴僕。」
黑袍大衍仙幽雲重新在天角浮現,目光陰翳的看著這一幕。
「愚蠢的傢伙。」劍無雙微微搖頭,他沒有絲毫停滯,直接催動身形,毅然決然的迎向了三十位死仙。
祖術,權界天門。
恢弘天門凝現,然後一方通天巨指從天門中探出,轟砸向了所有的死仙。
然而,近三十餘位死仙不閃不避,全都張開大口,形成了奇異的吸力,居然將這一記祖術分而吞食了。
吞食完畢后,他們每個仙體之上的經絡都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華澤,怪異到了極點。
下一刻,大戰爆發。
他們全都瘋狂的撲向劍無雙等眾,很快便將其緊緊的圍攏在一起了。
看到這一幕的幽雲,得意一笑,但他的笑容甚至還來不及徹底舒展,便凝固了。
萬千華芒猛然從包圍圈中綻開,如同不可直視的烈陽,奪目到了極點。
而後,近三十位死仙組成的包圍圈轟然破碎,當場近一半的死仙直接化作了齏粉,再也不能復生。
華芒流轉之間,一道周身流淌著煊赫神紋的身形,手持無形之劍緩緩走出。
殊陽和奉山緊隨其後,眼中都是驚訝到了極點。
原本以為會是一場血戰,居然就在這瞬息之間結束了……
他們只看到,劍無雙徹底釋放了一次衍力,然後一切就都結束了……
包圍圈被轟開,三十位死仙只剩下了十餘位,已然是不成氣候了。
幽雲見狀,沒有再撂下任何狠話,竟是直接遁走了。
剩下的十餘位死仙,全都有些畏懼,止不住的後退。
但劍無雙可不打算放過他們,在這詭譎的天域間,任何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都極為重要。
伸手直接將那所有死仙都捆住,然後碾壓成了齏粉,劍無雙這才將目光看向幽雲消失的地方。
然後,他直接縱身追了過去。
奉山也沒有任何猶豫,跟上了劍無雙。
殊陽看向那消失的背影,目光熾熱無比,一種好戰的情緒湧上心頭。
……
幽雲的行蹤消失的極快,但在劍無雙的追逐下,還是很快察覺出了他遁走的路線。
這方詭譎天域算的上是一方超級天域,整個天域位面足以比尋常天域大上數倍。
本該衍生出充沛到極點的衍力,此刻卻被濃重的死氣所代替。
隨著不斷的前行,殘敗的大殿,高高隆起的巨墳成為了這裡的主色調。
而幽雲那鬼魅的身形,便是逃往一處巨大的黑山山脈之間。
劍無雙瞬息而至,看著眼前枯寂詭異的山門,他直接伸手一點。
頓時,一種屬於天道規則壓制的衍力,直接將黑山山脈削去了一半。
霎時間,無窮無盡的死氣從山脈之中噴涌而出,天地為之色變。
即便是劍無雙都不得不釋放出衍力保護自身,免遭死氣的侵蝕。
隨著黑山山脈被劍無雙削去了一半,其中的場景便裸露了出來。
無數黝黑的洞窟浮現,還有一座座破敗的大殿,詭譎到了極點。
殊陽與奉山隨後及至,看到這一幕,全都眉頭緊皺。
「看來這裡,應當就是那幽雲的老巢了。」殊陽說道,目光凝重。
劍無雙沒有說話,直接縱身去往了黑山山脈之中。
行走在黑山之中,無數往外噴吐著死氣的洞窟都詭秘到了極點。
並且可以看到,一具具早已沒有了色澤的枯骨癱倒在洞窟前,哪怕是再細微的風吹過,都使其變成了一捧飛灰。
這裡,完全就是煉獄。
劍無雙眉頭緊皺,在這些死氣之中他又感受到了無窮的怨念。
就在他不斷的前行時,一隻手掌猛然從一處洞窟中探出,抓住了他的衣袍。
「救命……」
伸手攔住了準備動手的奉山,劍無雙轉身看向那手掌的主人。
那是一個衍仙,不過已經是一個仙源破碎,形同枯骨的衍仙,風一吹,就有可能散架。
他圓睜著已經癟塌的眼眶,即將了無生機。
劍無雙揮手撇去一道衍力,籠罩在他的周身。
霎時間,本是形同枯骨的他,轉瞬便充盈了起來,就連面頰都多出了一抹紅暈。
但這不過是迴光返照,他的仙源已經破碎,神體都已經亂作了一團,如果不是劍無雙贈予他一道衍力,恐怕剛才就已經死去了。
「多,多謝大人,讓我得以苟活片刻。」那衍仙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
劍無雙看著他,詢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他點頭,眼中有痛苦閃過,「有,我想告訴大人的是,現在你們有多遠就走多遠,這根本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所謂的證道成仙,從始至終都是那老狗的謊言,這條修行路所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我本是青域天域中的一個鼎盛宗門中的一個弟子,後來宗門師母負氣出走,宗主便派出宗族十二弟子前去尋找,我便是那十二弟子之一,由於修為尚淺,穿梭天域很是吃力,又橫遭了一些變故,讓我們這些弟子都走散了。」
「我也一時無法回到宗門,只能流落在天域間,但不曾想這一切,會是我噩夢的開始。」
他說到這裡,眼中依舊有些驚恐,彷彿隔了這麼久的歲月,都讓他難以忘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