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流年悠悠魂夢遝(5)
天際一閃,劃過一道光芒,是一柄普通的飛刀。
飛刀過,掉下一隻排在末尾,不算肥大的大雁。
一個穿著普通的粗布麻衣且長相清秀的少女將被射中翅膀的大雁撿起來,高興而滿足地向遠處的村落走去。
走進村落,她大方地跟正在勞作的人們打著招呼:“徐大娘,辛苦了啊!”
遠處一個正在鋤草的大娘直起身子,笑著說:“雲舒丫頭,今天又弄了什麽好東西啊?”
“是大雁呢!”慕雲舒笑著回答。
跟幾個人打了招呼,慕雲舒走到離田地不遠的一個房子,將大雁放進廚房,又走進了裏屋。
看見床頭已經沒了熱氣的藥碗,再看看床上眉頭緊鎖的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藥碗準備出去。
床上睡著的男人終於有了動靜,勉強地撐起身子,嗓子沙啞地說:“你是誰?”
轉身將藥碗放下,慕雲舒有些無奈,說:“你終於說話了,前幾日看你吃了睡,睡了喝藥,喝完藥再睡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男人挑眉看了眼眼前的女子,說:“女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有些生氣地瞪著男人,慕雲舒說:“我叫慕雲舒,這裏是慕家村,這裏的每個人都姓慕哦!”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男人說:“女人,你話多了。”說完,翻了翻身上的被子,背對著慕雲舒睡下了。
拉開被子,卻不想看見男人赤裸的身子,又紅著臉蓋上,說:“喂,你還沒有喝藥。”
過了好半晌,男子才開口:“璃。”
“什麽?”慕雲舒奇怪的問。
“叫我璃。”男人再次開口。
嘟囔了兩句,慕雲舒說:“哦。璃,你還沒有喝藥。”
“太苦了。”說完,又閉上雙眼不理慕雲舒。
慕雲舒有些氣結,粗魯地將男人拉起來,把藥遞到他麵前,見他翻翻白眼望著自己,依然沒有喝藥,生氣地將藥碗抵到男人的嘴唇邊,大有一種不喝藥就誓不罷休的意味。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可能是因為雙手撐著身體時間久了,男人終於妥協,皺著眉頭將藥喝了下去。
滿意地將藥碗端了出去,慕雲舒高興地笑了,眼神間還有一種複雜的意味。
將不久前打到的大雁宰殺去毛,準備切成塊下鍋,卻聽見門口站著的男人說:“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還會做這種粗活。”
眼中還有幾絲不屑和嘲諷。
這可讓慕雲舒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她瞪了男人幾眼,將弄了一半的食物一放,跑著出了廚房。
隔壁的鄰居大嬸見到了這一幕,走進來為慕雲舒打抱不平:“小夥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果不是雲舒,你可能早就暴屍荒野了。”
倚在門框上,男人不以為意地說:“那也不用如此粗魯地宰殺動物吧。”
聽了這話,大嬸更氣了,指著男人的鼻子說:“雲舒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嗎?村裏的大夫說你傷的比較重,除了要靜養營養還要好。雲舒買不起肉,隻能自己打獵來給你補充營養。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說出這種話,早就勸雲舒不要救你。”
男人有些麵上掛不住,強辯著說:“難道她家裏沒有男人可以做這種事嗎?”
大嬸歎了口氣,說:“雲舒是個孤兒。”
其實早就已經猜到是這個答案,但是在他真正親耳聽到時,還有有些愧疚,臉色緩和下來,說:“大嬸,我知道了。”
大嬸滿意地看了他一眼,離開了慕雲舒的家。
他是在慕家村的後山找到慕雲舒的,那時候,慕雲舒正坐在地上哭。
他活了這麽多年,見過的女人也是無數,但從未見過如此率真的女子,應該是不顧形象吧。
他伸手遞了塊手帕,但被她甩在一邊,忍著氣耐心地再遞了一次,她才接過,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和鼻水,怒視著他。
他說:“對不起,請原諒我。”
他低聲下氣地樣子讓慕雲舒“噗嗤”一下子笑了出來,明亮地眼睛彎彎的,溢出來的淳樸的亮光,一下子照亮了他多年來的陰鬱的心。
親昵的將慕雲舒因淚水黏在腦門上的幾根發絲撩開,他站了起來,說:“好了,別傻笑了,我們回去吧。”
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的動作和語氣嚇著了,慕雲舒愣了好一會兒才木木地回答:“哦,知道了。”
說著,但還是沒有起身,直到他有些不耐地說了第二次,她才站了起來,與他一起走了回去。
飯菜已經冷了,慕雲舒又不厭其煩地熱了一遍,端給了璃。
兩人圍在飯桌前吃飯,活像一對鄉下的小夫妻。
吃完飯,慕雲舒問璃:“璃,你從哪來,怎麽會墜落山崖的?”
昏迷前的一幕幕在璃的腦海中閃過,他冷哼了一聲,掃了一眼慕雲舒,說:“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說完,腳步沉重地離開了房間。
手中還拿著吃完的餐具的慕雲舒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想不明白前一刻還和顏悅色的人在下一刻又會變成另一副嚇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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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對子偲不停斷更而失望的親們,子偲再將學習的事處理好後,終於可以好好寫文了。現在是一天兩更,每更至少一千五,一天三千字。。。各位親們拿鮮花砸死子偲吧,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