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比迷情宗更可怕的大魔頭
極北寒冰之地,方圓數萬里,廣闊到驚人。
即使是玄冰宗,要在這茫茫極北之地,找到某個魔孽,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與之相似,雖然骨獸戰車能夠日行數百里,但是想要到達天織門,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李無恙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路上用赤赤拍黃瓜減壓,順便抓緊時間修行,至於修行的效果嘛……
「呼~」
又是一夜過去,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望著窗外漸漸明亮的天色,又看看手裡的青瓷丹瓶,突然覺得很無奈——
整整三十枚魔元丹啊,還是美人兒師父從哪個魔門收來的保護費,都足夠讓青銅上王者了!
但是,被我一口氣吞下去,連半點動靜都沒有,感覺分解的靈氣還沒進入經脈,就自動揮發消散了。
所以說,我這靈根是屬漏斗的嗎?
這麼看起來,想要吸納靈氣提升到練氣後期,普通的法子是行不通了,還真得有大機緣才行!
不過,這大機緣到底是什麼呢,難道是指一片怎麼揮發都浪費不完的靈氣海?
有點好奇,想也想不出來,李無恙乾脆搖頭不想,舒展了一下酸痛的頸椎,抬頭望向操控骨獸的骨玉羅。
說實話,和我的毫無天賦比起來,玉羅師妹才真的叫做骨骼清奇天賦驚人靈根圓滿……以下省略500字。
連夜趕車,竟然還能分心修行?
這會兒魔骨千機變自行發動,如同巨鯨吸水,將方圓數十里靈氣盡數吞納,根本就不給別人活路。
察覺到李無恙的目光,這位風情萬種的妖嬈美人兒,笑吟吟的轉過頭來,盈盈笑道:「師兄,再過幾個時辰,我們就要到天織門了。」
「就要到了嗎?」李無恙微微愕然,難免有點糾結。
聽玉羅師妹這幾日的介紹,這天織門的實力,也就比古劍宗稍微強一些,宗主雖然是金丹中期修為,但並不擅長和人對敵迎戰,更多的是經營生產。
以嚶嚶嚶的魔刃之威,想要壓制天織門的一群女修,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但問題是,天織門隸屬於仙道盟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怕是她們怎麼都不肯屈服,到時候難免還是要暴力解決。
難道說,要靠著光影特效加自帶bgm,又嚇死幾個……嗯,為什麼要說又?
糾結啊糾結,他很糾結的仰起頭,望著群山中那漸漸清晰起來的建築輪廓,又想起那位寧可咬舌自盡的美貌女修,突然覺得很不公平——
「過分,我至少都幫你把屍體給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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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
就像是感覺到危險正在逼近,幾百裡外的天織門,一座五彩小殿的密室里……
正守著一盞古樸青燈,抱膝縮團打瞌睡的青衣少女,突然就嚇得一個激靈,慌忙站起身來。
小腦袋撞在桌腳上,滿臉嬰兒肥的青衣少女,頓時委屈得眼淚汪汪:「嗚嗚嗚,人家沒有偷懶,人家就是閉目養神,才沒有睡著……唔?」
正委屈著呢,她一轉頭,突然看到桌上古樸青燈的變化,頓時瞠目結舌。
原本紋絲不動的青燈去,此刻正微微震動,燈芯上的火焰劇烈搖晃,而且不斷暴漲,其中隱隱能看到一個模糊人影正在成形……
睜大眼睛,青衣少女鼓著腮幫子愣了愣,突然驚慌呼道:「姐姐!姐姐!你們快來,聚魂古燈,聚魂古燈有變化了!」
砰!
還沒等她喊上幾聲,密室的門就被用力推開!
幾十個錦衣少女紛涌而入,嘰嘰喳喳的亂成一團:「怎麼了?怎麼了?阿寥你是不是又偷懶,沒有按羽衣姐姐的吩咐,好好的看守聚魂燈?」
「沒有呢,沒有呢。」被稱為阿寥的嬰兒肥少女委屈巴巴,但她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聚魂古燈所吸引。
此時此刻,燈芯上的火焰仍然在不斷暴漲,將整個密室都照得明亮。
緊接著,伴隨著燈花的閃耀,就看到一個模糊身影,從燈火中搖晃踏出,一個踉蹌撞進阿寥懷中。
毫無準備的阿寥,頓時被撲倒在地,但她還沒來得及訴苦,就很驚訝的睜大眼睛:「羽衣姐姐?」
沒錯,從聚魂古燈中出來的人影,就是前段時間出去聯繫宗主的楚羽衣。
但此時此刻,她看起來卻頗為狼狽,或者說,只是藉助聚魂古燈的神通,才能勉強維持著神魂不滅。
周圍的幾十個少女,全都吃驚圍上來,嘰嘰喳喳的就像幾萬隻小鴨子:「姐姐,姐姐,你怎麼了,你的身體呢,怎麼只剩下神魂了?」
別說了,楚羽衣想到剛剛的遭遇,不由得滿臉蒼白,剛剛凝聚的神魂都有些渙散了:「好險,要不是我及時拋棄肉身,只怕是……還好,有聚魂古燈在!」
事實上,也幸虧有這件意外得到的聚魂古燈,才讓她有自斷經脈的勇氣。
現在,雖說只剩神魂不滅,但藉助古燈的神通,總有辦法滋養神魂,再設法找到寄託的身體。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寥她們還是搞不清狀況,「姐姐你這是,遇上什麼大敵了……難道是,迷情宗的魔修?」
不,比迷情宗的魔修可怕多了!
楚羽衣深深吸了口氣,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邪惡陰毒眼神,還是毛骨悚然神魂戰慄,卻又立刻惶急詢問:「宗主呢,可曾回來,我們怕是有大麻煩了!」
「還沒有,我們聯繫不上。」阿寥連連搖頭,卻又追問道,「姐姐,到底是什麼麻煩,我們要不要傳書給玄冰宗求救?」
「對啊!對啊!」提到玄冰宗,一群少女頓時有了信心。
在這極北之地,玄冰宗向來都是天織門的保護者,尤其是那位北寒師兄,雖然為人有些冷傲,但修為卻頗為驚人,而且還長得很好看……
「怕是,玄冰宗和北寒師弟,也救不了我們。」楚羽衣卻沒有她們這麼充滿信心。
尤其是想到,剛剛那魔雲血潮之中白髮玄袍的身影,她更是絕望得像是沉入黑暗深淵,苦澀道:「我們天織門,這次可能要,可能要……」
砰!
話音未落,密室的門又被重重推開。
一個錦衣少女驚慌衝進來,滿臉蒼白的跌倒,顧不得疼痛,就慌亂驚呼道——
「羽衣姐姐,不好了……有魔頭,有魔頭來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