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更多的可能性
麥格教授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驚嘆。
作為當今世上最知名的變形術大師，同時也在霍格沃茨任職變形學教授這么多年了，只是在心里稍微回憶了一下她就發現，像肖恩這樣的學生自己只見過一個。
恰巧，那個天才前段時間才寄生在了肖恩的身上……
變形術和其他魔法有很大的區別，麥格教授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很久，但正是因為走得比大多數人久、比大多數人遠，她才有更深刻的感悟——自己離變形術的真諦還很遠。
但是, 她在眼前這個剛剛三年級的男孩身上看到了無限的可能。
從雪貂變成鱷魚，盡管仍有瑕疵，但勉強算得上一次成功的變形。而同為跨物種變形，肖恩的這次變形要比四年級課程上的珍珠雞變天竺鼠要困難許多。
不僅僅是物種的體型與種族，更因為那只雪貂是由肖恩自己的召喚咒而來。召喚來的生物變形難度要大幅度超過普通變形。
麥格教授相信, 若是她提供一只教學用生物給肖恩，他這次的變形術應該會完美成功。
低頭看向還在琢磨鱷魚牙齒為什么沒變成功的肖恩, 麥格教授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嚴厲的語氣：“一是形象構筑不夠完善，你在心中構筑變形后形象的時候一定是過于注重表狀了，摸一摸鱷魚爪子，我沒猜錯的話，底部應該還是雪貂爪子的柔軟度。”
肖恩聞言摸了摸鱷魚的爪子，果然和麥格教授所說的一樣，原本應該粗糙并帶著一些韌性和堅硬度的鱷魚爪子底部過于柔軟了。
麥格教授繼續說道：“第二，魔力輸出過猛，你急于讓雪貂快速變形，在細節處本該放緩魔力輸出，你忽略了這一點。”
肖恩回憶了一下剛才體內的魔力波動，然后驚訝地發現，麥格教授說得一點沒錯，原本應該有輕重緩急的部分太用力了一點，他當時沉浸在魔力輸出和波動之中，不由自主地忽略了這些細節。
原本還挺自信的肖恩這會有些羞愧地低下了腦袋，他誠懇說道：“教授，您說的對，我仔細回憶一下就發現我的失誤之處。我很抱歉, 剛才還跟您說掌握了個大概呢，結果犯了這種錯誤，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可能還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走上更久。”
我只是點了出來，你這么快想通了嗎……
麥格教授的眼角微微抖動了一下，接著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她依然用鞭策鼓勵的口吻說道：“你能及時發現，這很好，記住，敬畏變形術，哪怕是最簡單的變形也要灌注足夠的集中力。”
“我明白了，教授。”肖恩鄭重地點點頭。
麥格教授揮動魔杖，那只沒有完全變形的鱷魚變回了雪貂然后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半個月后來我的辦公室內接受考核。”
“好的……額？”肖恩有些詫異，“您是說，考核如果通過，我可以開始五年級的課程了嗎？”
中年女巫依然嚴厲，但眼中閃過了欣慰：“肖恩，有時候你過度謙虛了，或者用鄧布利多教授的話來說，你過于謹慎了。我對學生的要求向來嚴格，對你和格蘭杰小姐這樣的‘跳級生’更加嚴格，但我必須要說——”
“你做得很好。”
被麥格教授這樣嚴厲的老師表揚真有滿足感啊……肖恩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謝謝您，教授。”
“半個月接受考核，另外，沃勒普先生，雖然有些早，但我必須提前征求你的意見——下半學期你能在星期三下午和星期五上午抽出時間嗎？”
肖恩有些疑惑，但他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后回答道：“畢竟時間跨度太長，現在答應您是我不負責任的表現，教授，我必須得說，雖然目前來看那兩個時間段我沒有課程，但我無法保證半年后的個人安排能否空閑下來——當然，到時候只要我沒有什么非常緊急的事情要辦，您有任何要求還請跟我直說，我絕對會全力以赴。”
這樣的回答反而讓麥格教授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感謝你的真誠，而且作為一個拉文克勞學生來說，你的思維模式很成熟，這很好。”
夸獎一番她又接著說道：“我預計到時候你就應該能夠自學完五年級課程了，你的基本功一直很出色，所以我希望到時候你能來做我的助教，替我給一年級和二年級的學生每周上一堂課。”
肖恩恍然地點了點頭，這個世界上因為少了伏地魔的殺戮活動，巫師數量本就有大幅度的上升，再加上上學年時紐蒙迦德的事故，越來越多的小巫師選擇了霍格沃茨。
看樣子，學生數量的增多讓教授們有點忙不過來了。
這也正常，霍格沃茨上千學生，教授就那么幾個，而且每個人都要負責七個年級或者五個年級的教學，工作量超乎想象——也不知道鄧布利多有沒有給教授們漲工資……
肖恩思考一會點了點頭：“教授，我很愿意在跟您學習的同時為你分擔一些簡單的教學任務，到時候如果我能達到你的要求并且沒有要事去辦的話，當然可以。”
麥格教授露出了一個微笑：“謝謝你，肖恩，我很期待半年后與你的合作。放心，到時候學校會按照助教的薪資水平給你發工資的，而且我個人承諾，如果你有任何變形術上的疑惑都可以來找我。”
“那就再好不過了。”肖恩微笑著回答道。
工資那是小事，金加隆他有的是，關鍵在于麥格教授的變形術教學小灶。光是對方年輕時候的筆記本就讓他受益良多了。
和麥格教授互道晚安后肖恩這才離開，當然，此行本來的目標——找到鄧布利多，這就算是又泡湯了，而且肖恩感覺，鄧布利多恐怕還要再躲自己一陣子呢。
繞回禮堂又出門，他就看到赫敏和黛西正在走廊的拐角處討論本學期的課程。
“嘿，不是說不用等我嗎？”肖恩走了過去。
赫敏收起課程表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要去找鄧布利多。”
“看來很好猜。”肖恩無奈地攤攤手。
黛西跟著說道：“赫敏說了，晚宴結束后鄧布利多就急匆匆地走了，肯定是不想見你，你過一會估計就回來了——她猜對了，耶！”
“預測真準，不過我也有其他事情順便要辦，明天我要跟你一起去上占卜課了，格蘭杰小姐。”
赫敏狐疑地看他一眼：“某人在上學期末還說占卜這種純靠天賦的課程沒有深入研究的必要呢，一個暑假就改變心意了？”
“好吧，我承認——主要是為了和你一起上課，不應該感動嗎，格蘭杰小姐？”
赫敏高傲地昂起脖子：“我的感動才沒有那么廉價，嘴里沒實話的沃勒普先生。”
“你這么說可就傷透了我的心。”肖恩故意做出了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
沒等赫敏回擊，黛西就搶答道：“赫敏說了，你裝模作樣的時候可氣人了，看著就想給你一拳——我必須補充一句，我覺得沒那么氣人，但確實不太討人喜歡。”
赫敏白她一眼：“感謝你的補充，波特小姐。”
“不客氣~”
肖恩則是頗感欣慰地點了點頭：“黛西，你終于學會反抗赫敏的‘暴政’了，當你站在我這一邊的時候，我很欣慰呀。”
赫敏冷哼一聲：“黛西，把我二年級的筆記還我。”
小白花立刻抱住了赫敏的胳膊，然后對著肖恩豎起了沒什么殺傷力的眉毛：“赫敏說的對，討厭鬼！”
“叛變的也太快了吧你？”
“期末你想抄赫敏的魔法史筆記時比我諂媚多了！”
“咳咳……赫敏說的都對！”
“晚了！”
打打鬧鬧中，幾人回到了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的塔樓，順著螺旋樓梯一直往上就看到一大堆學生都在木門前皺著一張臉。
肖恩挑了挑眉頭，木門前的小片空地擠滿了學生，不僅是剛剛分院結束的小鷹們，許多老生也苦思冥想著，就連往上的臺階上都站滿了人。
這是被門環的問題難住了？肖恩有些好奇。
這種情況在拉文克勞極少出現，門環提的大都是主觀題，問題的答案并不唯一，拉文克勞學生們只要能提供代表了自己思想的答案就算過關。
不要小看小鷹們的智慧，什么腦筋急轉彎、什么邏輯推理、什么哲學思想都是輕輕松松。
而且聰明的拉文克勞學生們總是有自己的想法，一個宿舍六個人一起回去給出六個不同的答案然后同時過關的情況非常常見，今天這種“盛況”一年難遇一次。
另外，今天是新生報道，照理來說門環應該不會提什么特別難的問題才對。
赫敏在他身后小聲說道：“難道門環又出數學題了？”
“估計是……”
是的，一般來說，造成這種“盛況”的原因都是門環提了個數學題。
不管是麻瓜家庭還是巫師家庭出身，英國人的數學水平令人“驚嘆”，高難度問題的答案張嘴就來，而一些簡單的數學題卻要掰著指頭算上半天。
肖恩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被二元一次方程式困在門外十五分鐘……
不過聯想到英國大部分小學的一年級數學掌握標準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他們只要求學生能理解20以內的數字，并能準確的使用和理解位值……
偏巧，大部分巫師，包括拉文克勞，都非常討厭學習數學。
而這就是拉文克勞，追求自己想要的知識，同時永遠不會歧視特立獨行的同學。在他們看來，喜歡研究黑魔法和喜歡研究《魔力是否會影響巫師腋毛長度》是在一個層次上的東西……
知識至上（劃掉）自己喜歡的知識對于自己，至上！（√）
當然，特立獨行的小鷹們總有相同的特質——聰明、好奇還有……不喜歡數學。
不過，門環極少會出數學題，小鷹們也一致認為門環不屑于出數學題——它心情不好想要為難學生們的時候例外。
肖恩擠過去的時候，苦思冥想的人群甚至都沒注意到他，他走到木門前的時候，斜靠在墻上的一個高挑美麗的女生看到了他。
珀西的女朋友，也是拉文克勞的級長佩內洛·克里瓦特。
“嘿，佩內洛。”肖恩打了個招呼。
佩內洛無精打采地招了招手，顯然，在新生面前，她覺得老生們都答不上來問題有點丟人。
“數學題？”肖恩問道。
“不是……古怪的問題……而且門環也很古怪，我還有其他學生都試過不少次了，有些答案我個人認為可以過關，但門環并沒有反應……天吶，丟死人了，我第一次在拉文克勞休息室的目前被困了二十分鐘！”
她悻悻地讓出位置，喪氣地說道：“肖恩你試試，你平時鬼點子那么多。”
“請允許我糾正你，那叫足智多謀，上次夜騏腳和八腳巨蛛的問題還是我答的呢。”
“那是數學題，不算。”
肖恩聳聳肩，然后上前拉動了門環。
青銅鷹首張開了嘴，只不過，就如同佩內洛所說，平時那空靈縹緲且不蘊含感情的聲音今天格外古怪。
語速明顯變快，仔細聽總覺得鷹首有那么一些怏怏不樂，不再是毫無感情的提問機器，反而像是個不樂意但還要完成任務的叛逆崽。
鷹首這是進入青春叛逆期了嗎……肖恩嘀咕著思考起了剛才提出的問題。
“怎樣才算擁有全部？怎樣又才算失去所有？”
古怪的問題……
肖恩拖著腮幫子思考了起來，這種問題是沒有準確答案的，每個人的心境、狀態、思考方式不同，給出的答案必然迥異。
算不算正確答案那就純看鷹首給不給面子了。
跟在他后面的兩個女孩子也在思考著，一會后黛西輕聲開口回答道：“一切都是意念的結果，你認為擁有就擁有，你認為失去就失去。”
門環沒動靜。
赫敏也嘗試回答道：“擁有和失去都是常態，擁有或失去取決你此時的狀態？”
還是沒動靜。
聽到聲音望過來的小鷹們又失望地垂下了腦袋。
“那個男生是學姐口中很厲害又很帥的肖恩·沃勒普嗎？”突然有個一年級新生小聲跟同伴問道。
肖恩：“……”點擊下載本站APP,海量小說，免費暢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