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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以為我又要見不到你了

  月翩翩用苦肉計騙了南琉渙雖然自己嚐到了甜頭,但也讓她過意不去,她家渙渙會不會再也不理她了呀,回房間以後她便一個人仰躺在床上望著床頂,一躺就是兩小時。


  好不容易渙渙不趕走她,她怎麽能躺在床上幹想心事啊,這麽難得的機會怎麽能不好好把握。


  而且他好像對她也沒有那麽避如蛇蠍,還知道為她焦急了。


  剛剛是他第一次主動抱她,他看上去精瘦,肩膀卻那麽寬厚給她帶來安全感,他的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清香,縈繞在她的鼻尖亦縈繞在她心頭,真是的,她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月翩翩想著,便在床上打滾,將臉埋入枕頭,枕頭裏便傳出悶悶的笑聲。


  笑夠了就耐不住寂寞,收拾收拾自己,在嘴唇上抹了好一層胭脂才使得氣色看起來好點,又一蹦一跳跑去找南琉渙,隻要能每時每刻見到她家渙渙,養不養傷無所謂啦。


  南琉渙此時正在書房,一聽見月翩翩的叫聲,便起身走了出去。


  月翩翩一來就不安分,拉了南琉渙的手臂要求出門透氣。


  南琉渙像根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念及月翩翩身體不便,便說道,“讓流青流煵陪你去。”


  流青流煵紛紛上前抱拳鞠了一禮,表示遵從命令。


  月翩翩卻惱南琉渙自己不想陪著她卻打發手下去陪著她,硬是抱緊了南琉渙的胳膊。


  “本郡主就是要你陪。”


  有人在場,南琉渙更是不喜歡月翩翩同他挨地這麽近,急著就要把胳膊抽出來,哪知月翩翩早就看穿他的心思,將手下移直接牽住他的手。


  仿佛觸電一般,南琉渙頓時就愣住了,隻覺得她交握著他的手掌,帶著熾熱的溫度,從手心傳導給他。


  南琉渙一時忘了要甩開,月翩翩便趁他慌神的機會拉了他就走。


  隻剩下流青流煵二人相視著偷笑。


  南琉渙被月翩翩強行拉到大街上,一路上任她牢牢牽著自己的手,心中又是那股怪異的感覺在蔓延著,他便要開口讓她鬆開,誰知月翩翩自己看中了什麽好玩的,鬆開他的手便跑到前麵的小攤。


  手中一空,那種奇異的感覺也一起消失了,南琉渙握了拳,手背在身後,既然都出來了,就這樣吧,這樣想著他不緊不慢的跟上去。


  月翩翩從小見慣了金銀珠寶山珍海味,對這些民間的東西反倒是覺得格外新奇,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南琉渙始終離她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看到月翩翩突然停在一處小攤前不動,南琉渙便上前。


  “這是什麽?”月翩翩指著一顆顆裹著晶瑩冰糖的糖葫蘆問道。


  “姑娘,這是糖葫蘆你都不知道?”小販立刻漏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隨後卸下一串遞給月翩翩。


  月翩翩將信將疑地接過生怕這是什麽怪異的吃了會生病的東西。


  “放心吧,姑娘,保準好吃。”小販繼續打保票。


  月翩翩這才試著咬了一小口,哪知剛含到嘴裏便酸的吐了出來,二話不說扔了手裏剩下的冰糖葫蘆,揪住那小販的衣領,“你敢騙本郡主?”月翩翩吃得了甜辣,就是受不了酸。


  從前,當月翩翩跟雲貴妃還沒那麽大過節的時候,雲貴妃夏日送了楊梅來,月翩翩才吃了半口就酸的吐出來,將整盆楊梅賜給了下人吃,可想而知雲貴妃知曉後的臉色了。


  “我看你才是個瘋子吧。”小販也不示弱,同月翩翩叫囂著。


  月翩翩從不知道還有人敢頂她的嘴,作勢要揍他。


  幸虧南琉渙將她往身後一拽,才阻止了他。


  “渙渙,他辱罵本郡主。”月翩翩不依不饒,就連那些王孫公子被她欺負了也不敢吱聲,他一個沒身份的街頭小販怎麽能這麽大膽。


  “你現在不是郡主。”南琉渙對月翩翩說完便拿出錠銀子放在小販麵前,不願多做理會,拉了月翩翩便走。


  “好,聽你的。”月翩翩變臉隻需一秒,一會兒就沒了怒氣緊緊跟上去。


  渙渙要她怎麽樣,她便怎麽樣,她隻聽她家渙渙的。


  隻是沒走幾步路月翩翩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拉著南琉渙的衣袖便橫衝直撞向街道對麵的首飾攤跑去。


  街道上本來就擁擠,車馬也不少,月翩翩這麽莽莽撞撞跑來跑去,也沒注意到向自己飛馳而來的馬車,待聽到馬的嘶吼,馬蹄已經近在眼前,大腦一片空白,腳跟也像生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南琉渙見狀,呼吸一窒,一顆心立馬懸在喉嚨口,想也沒想就將月翩翩卷入自己懷中,護她周身安全。


  馬長長的嘶吼了一聲,馬蹄遲遲未落,馬車繞道而行。


  南琉渙這才鬆開緊緊抱著月翩翩的手,心中不斷為自己方才本能的舉止尋找答案,可惜未果。


  月翩翩遲遲不鬆開南琉渙,反倒是更加緊緊的擁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南琉渙剛要舉起手來推開她,聽到她悶悶的哭聲,手便懸在半空中。


  “我以為我又要再死一次了,我以為我又要見不到你了。”


  月翩翩當街大哭,就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孩子,南琉渙死寂的心突然有所觸動,懸在半空中的手最終落在月翩翩頭上,輕輕拍著。


  “別哭了。”南琉渙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想了半天隻想到這三個字,他可不想被滿大街的人圍觀。


  月翩翩人來瘋,一聽南琉渙破天荒的沒有拉開她還安慰她,幹脆繼續裝下去。


  如果說剛剛是真的受到了驚嚇,那現在月翩翩則是純粹地在裝哭,而且越裝越起勁,一個勁地往南琉渙懷裏拱。


  “鬆開。”南琉渙這回也是學精了,一眼就看出月翩翩又開始演戲了,垂下手,也不像方才那樣輕聲細語安慰。


  月翩翩詭計被識破自討沒趣,便撒手,心想反正來日方長,又向剛剛看中的一處首飾攤位跑去,這次可不敢再橫衝直撞,老老實實地走過去。


  經過剛剛那一遭,南琉渙也不敢任著月翩翩跑來跑去,緊緊地跟上。


  “姑娘,有什麽喜歡的嗎?”


  月翩翩搖搖頭,民間的首飾大多都不比宮中精美,月翩翩自小穿金帶銀,又怎會看的上這些粗氣的首飾。


  隻是……她的目光被一支晶瑩的白玉木蘭簪花吸引,雖不是什麽昂貴的首飾,雕工確是別致的,月翩翩越看越歡喜,心中又生一計,假意掏了掏袖子。


  “本郡.……額.……我沒帶錢。”月翩翩偷偷瞄了眼南琉渙,隻見他立刻放遞了錠銀子給那攤主。


  月翩翩便說道,“那這隻簪子就算渙渙送給我的了好不好。”


  南琉渙並不作聲,隻是點了點頭,也沒去深究月翩翩話中的含義。


  “那你替我帶上。”月翩翩才不管,臉皮厚就厚了,反正這就算是她家渙渙送給她的定情信物了,隻要他替她戴上,他就是她的人。


  南琉渙覺得這並無不妥,接過簪子,隻是剛抬起手,腦中便有些片斷閃過,堵塞著他的心口。


  那些年,窗外殘葉紛飛,窗前女子伏案梳妝,粉麵桃花,黛眉雲鬢,他也曾親手為她帶上發簪,她巧笑嫣然,他的腦中便揮之不去。


  南琉渙閉了閉眼,逼迫自己將腦海中那些痛心的畫麵揮去,卻是徒勞,一旦想起了,便深陷而不能自拔。


  最終還是收回了剛抬起的手,將簪子放回月翩翩手中,“還是你自己帶吧。”


  說完南琉渙便離開,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做到為一個女子戴簪畫眉了吧。


  月翩翩握緊了手中的木蘭簪花,她雖常常粗枝大葉,但不代表她真的一點女兒家細致的心思都沒有。


  南琉渙這個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麽真切,但是卻不是第一次見了。


  之前她第一次來到風竹山莊的時候,他望月吹笛,眼神中便是一片死寂,好像整個人就隻是個驅殼,而今日,她確信他的眼中有萬種斷腸情思,卻不是對她,她對上他的眼時,眼淚差一點流出,她仿佛能感受到他在心疼。


  為什麽他會這麽痛?又是為誰?


  月翩翩將木蘭簪花攢在手中追了上去,她沒有多問,她怕知道答案。


  他若心痛,她便不離不棄陪伴著,她是鈞涵郡主,有什麽是她辦不到的。


  也許不知道原因,她月翩翩能做得更好。


  “渙渙,我們想去一處好地方吧。”月翩翩說服自己別想那麽多,便率先打破那種悲傷的氛圍。


  南琉渙沉浸在自己的哀痛之中,聽月翩翩那麽一說便點了點頭,也不知她說的好地方究竟是何處,反正隨著她去便是了。


  出乎意料的是,月翩翩竟然領他來到蘆泉,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嗎?一想起那尷尬的往事他便恨不得什麽都不記得了。


  “渙渙,你知道蘆泉一帶有一種十分珍貴的草叫換心草嗎?”


  月翩翩此次來蘆泉自然不是洗澡的,她隻是希望,無論她的渙渙能夠換種心情,也許就不會讓他那麽有距離感,那麽難以觸碰了。


  把自己與世隔絕實際上是比她月翩翩滿世界欺負人還要罪惡的事情。


  至少南琉渙冰封著自己的一切是對她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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