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天賜傲嬌夫君> 第六十二章 不明心緒

第六十二章 不明心緒

  南琉渙不語,因為慕梓漣的那聲把心中所想傾瀉出來而呆滯,鎖眉看著慕梓漣,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慕梓漣對月翩翩.……

  兩個人陷入了可怕的僵持階段,最終還是慕梓漣先開口打破沉寂。


  “你自己想想她自從喜歡上你吃了多少苦頭?如果你名分和愛沒有一樣可以給她的話就別再給她希望了。”慕梓漣放低了姿態,幾乎是對著南琉渙央求著的。


  南琉渙表麵不為他的話所動,負在身後的手卻握成了拳。


  最讓他覺得苦澀的是,慕梓漣說的話一點都沒錯。


  他確實給不起月翩翩要的,他負債累累,也有太多責任要抗。


  也許有人比他更適合。


  “我……”答應的話就梗在喉嚨口,南琉渙卻覺得難以說出口。


  推開她不是一直以來他都在做的事情嗎?怎麽如今他心底又在隱隱作痛。


  “南琉渙,你我兄弟一場,我是第一次求你。”


  慕梓漣是多麽心高氣傲的一個人,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緣由,堂堂魔教教主甘願委身成為郡主影衛,如今還為了月翩翩懇求別人。


  南琉渙錯以為慕梓漣對月翩翩有情,心底的酸澀翻滾而來,他無力抵擋,卻也看不透那份酸澀的感覺。


  是否他早日與風夏完婚,便能讓月翩翩徹底死心,便能還她一份清淨與歡樂?


  徹底死心,她若真的對他徹底死心,他又該如何承受?

  縱使這樣,南琉渙也想不透自己內心最深的渴望,忍著心口的疼痛,他最終還是違著自己的本心答應了下來。


  “好。”他想這是他最後一次也是最徹底的推開她了。


  最終,就算是答應迎娶風夏,他還是為了心裏那份看不透的情感而做出的無奈之舉。


  南琉渙雖然應下了此事,卻做不到月翩翩還在昏睡中他就對她不聞不問。


  幾乎是廢寢忘食地他就守在月翩翩床前,抓著她的手,等著她蘇醒,然後離去……

  一旦他成了婚,他就連輕輕握著她的手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他就隻能遠遠的看著她與別人歡笑,或許她會用從前對付自己的那些招數對其他男子,或許他會連看她一眼都隻是妄想。


  而他身邊會有另外一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責任。


  南琉渙心裏莫名地煩躁,但隻要把月翩翩柔軟無骨的手握在掌心,就會如同吃了定心丹一般,心裏平靜地多,還有一份淡淡的喜悅衍生著。


  他甚至會想起那些月翩翩無恥捉弄他時的模樣,當真嬌俏可愛。


  可是一想到未來,這雙手會屬於別人,也許會屬於他的兄弟慕梓漣,他就會產生一種嫉妒的情緒。


  原來,南琉渙也是會嫉妒的。


  “為什麽我那麽不願意你愛上別人?”


  回答他的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南琉渙苦笑著,他漸漸覺得連自己到底想要什麽都不知道。


  他之於月翩翩,竟然產生了占有之情,他自私的隻想讓她永遠喜歡著自己,永遠繞著他轉。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南琉渙收了收情緒。


  蘭竹端著一盆水走到月翩翩床頭放下,冷冰冰的對南琉渙說道,“南公子,請你先出去,奴婢要為郡主換紗布。”


  蘭竹也是才從暈厥中醒過來,想起月翩翩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刀的一幕就有些後怕,趕緊就下了床去查看月翩翩傷勢,隻是剛來到門口便看到南琉渙抓著月翩翩的手,她不便打擾就去打了一盆水,轉念一想,若不是這南公子薄情,郡主又怎麽會做出自刎之舉,怒氣湧上來就一發不可收拾,硬生生地闖進月翩翩房間,想著怎樣將自家郡主隔離起來。


  “你下去吧。”南琉渙近些日子是片刻不離月翩翩,一來是不放心下人照料又會出什麽差錯,二來是趁她蘇醒之前偷得與她獨處的機會。


  他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連這樣的機會都不願意放過了。


  隻要她醒來,他就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沒辦法對她展露任何一絲溫情。


  蘭竹鐵了心要讓南琉渙遠離月翩翩,也不管什麽尊卑之分了,立刻回拒,“南公子,該出去的是你,郡主傷在那種地方怎麽能讓你來照顧啊。”


  這些天南琉渙凡事都是親力親為來照顧月翩翩,習慣了不差遣下人,但聽蘭竹那麽一說,南琉渙頓時啞口無言,麵露尷尬之色。心想也是,他還是得與月翩翩避著點嫌,怎麽說月翩翩也是女兒家,之前的事情沒傳出去,今後他也該注意點。


  再說蘭竹是她的貼身丫鬟,他也沒什麽好不放心的。


  這麽一想,南琉渙便起身離開,由著蘭竹忙碌。


  蘭竹卻還不依不饒,斂著眉頭說道,“南公子,恕奴婢多言,希望你以後離郡主遠一點,郡主能有幾條命給你折騰。”


  蘭竹此話說的尖酸刻薄,恰好也戳中了南琉渙的痛處。


  藏匿在衣袖下麵的手用力握了握,手背上青筋暴出。


  南琉渙提起腳步便走出了月翩翩的房間。


  自此以後,就變成蘭竹天天守著月翩翩,不讓任何人接近,除了慕梓漣,對於她來說,任何人的接近都有可能對月翩翩構成傷害,而她雖隻是丫鬟身份,卻是再也承受不起失去親人的痛苦了。


  是的,於她而言,蘭玉是親人,月翩翩更是。


  南琉渙表麵上應下不再涉足月翩翩房間,卻時常會在蘭竹離開半刻的時候進去看一眼月翩翩,隻要她比之前轉好一些,他就會欣慰很多。


  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們之間最後那一點點關聯的消失。


  一旦她醒了,他就必須回到原點,娶他該娶的人,思念他忘不了的人。


  南琉渙心中縱有千百般苦澀也無法言說,隻能以酒來消除。


  一壇接著一壇就像是不會醉不會累似的,他隻能以灌酒來麻痹自己,可是事實證明,他越是沉醉,腦中與月翩翩的點點滴滴就越是清晰,接連不斷地在他眼前演繹著。


  不管是她說她最最最最喜歡他,還是她大膽撲到他身上,怎麽推也推不開,還是她為他擋去血巫掌時明明害怕地縮著脖子,卻視死如歸,又或者是被他所傷時強忍著淚水,與他擁吻時青澀嬌羞。


  都在他心裏烙下了最深的印子,豈能是別人要求就可以抹掉的?


  “月翩翩,你為什麽要招惹我?”南琉渙閉目仰頭飲盡最後一口,將酒壇重重地摔成碎片。自己苦笑著跌坐在地上,一腿彎曲,一手擱在膝蓋上,一手捂著心口,垂著頭眉頭緊鎖,原本清冷的麵容帶上了醉意,卻將那心底壓抑著的痛苦淋漓盡致地顯露了出來。


  情感枷鎖裏的人沒有資格動心卻動了心,南琉渙將那份萌動的情感牢牢地壓製著,使它不見天日,可是終有一日這份感情會破體而出,與他對另一個人的思念,對另一個人的責任相矛盾,那時,燃起的火焰,足以將他燒死。
——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