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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寧願受傷

  可是就算是這樣,南琉渙也發現自己無法違著心去應和竺心,哪怕是氣氣月翩翩也不可以,他從來言出必行,對所說之言負責任。


  “竺心,有一事我想與你明說。”南琉渙輕歎了一口氣,此事對竺心來說的打擊不比那一掌會小多少,可即使對她來說是殘忍的,她卻早晚都要麵對,他不忍再去耽誤她。


  “琉渙,有什麽你直說好了。”竺心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卻又不失從容的說道,明明她將得來的是讓她歡喜之言,心卻提了起來,不好的預感蔓延著。


  “我……”南琉渙剛要開口,對上竺心真摯以對的眸子,南琉渙卻忽然有種感覺,自己就是個負心的混蛋,如果他真的說了出口,竺心怎麽辦,她什麽都沒有做錯,隻是在他生命裏缺席了五年,所有的軌道都變了。


  “翩翩不是我義妹。”南琉渙最終還是不忍直說,隻是旁敲側擊,希望竺心能夠明白。


  竺心卻感到莫名的輕鬆,這是她昨天就窺見的事情,雖有些意外和難受,但卻不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外。


  “其實我知道。”竺心將手放到南琉渙的手上,輕輕包裹住,笑道,“這不是很正常嗎?你是堂堂風竹山莊莊主,有幾房嬌妾也是應該的。”


  “竺心,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南琉渙倏地將手從竺心掌下抽出,站了起來,知道她心寬,但也沒想到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怎麽可能將月翩翩當做妾,他寧願這輩子都娶不到她都不會讓她受委屈做自己的妾。


  況且,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從來沒有過要三妻四妾的想法。


  “琉渙,你怎麽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抽泣聲,然後是倉皇逃走的腳步聲,南琉渙暗道聲不好,來不及與竺心多做什麽解釋,就追了出去。


  月翩翩回到房間就把門關上,不讓任何人進去,南琉渙被擋在門外,心裏慌亂的很,不停地拍打著門窗,“翩翩,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我想的怎麽樣,南琉渙,你休想。”相反的這次月翩翩沒在悶在裏麵生悶氣,而是之言心裏的不快,她本來以為自己方才說話太過強硬,傷了他的心,想要去解釋些什麽,到了門口猶豫在三卻看到竺心握著他的手,還說要納妾一事。


  他們都在談婚論嫁,連妾都考慮好了,還來挽留她做什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就是現在不是郡主了也不至於淪為人家的小妾吧,而且她可沒有竺心那麽大度願意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


  “翩翩,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做我的小妾,翩翩,讓我進去。”南琉渙覺得自己最近的閉門羹吃的也太頻繁了。


  “我要離開。”月翩翩想都沒想立刻向門外吼了一句,剛好手裏抓著枕頭就這麽對準門扔了過去。


  這樣的爭吵對於月翩翩來說泄憤的成分更多一點,可是對於南琉渙來說不同,幾乎從一開始,月翩翩說的每句話他都會當真,就算是被她耍,被她戲弄,他也仍會傻傻的相信,因此她的話剛好戳中了他的怒處。


  軟的不行幹脆來硬的,南琉渙一腳就踹開了門,剛好這時候月翩翩一個茶壺扔了過去,眼看就要砸中南琉渙的腦袋,月翩翩瞪大了瞳孔,心裏滿是對自己任性妄為的悔恨,她怎麽想的到南琉渙會在這時候忽然推門進來,剛剛她明明隻是生氣卻好像忽然間失了理智,如同昨晚的一瞬,眼前一片朦朧,她的思緒混亂的可怕。


  如果可以,月翩翩想要衝過去替他擋去那隻水壺,可是不行,她來不及,眼看著南琉渙的額頭就要遭殃,依他的武功他本可以躲過,可是他卻忽然不想閃躲,如果月翩翩非要給他些苦痛受才能消氣,才能相信他,留下來,那他就受著。


  當水壺砸上南琉渙的那一刻,月翩翩的呼吸驟然停止,水壺的碎片清脆的砸落在地,邊緣的碎片上沾上了血絲,緩緩淌下,月翩翩幾乎不敢睜開眼睛,特別是當她看到南琉渙破碎的額角淌下的血流時,她真的恨不得跺了自己的手,她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雙腿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怎麽也無法移動,縱使她那麽想上前,可是罪魁禍首就是她。


  “渙……”


  “琉渙,你怎麽了?”月翩翩細如蚊音的聲音被竺心急促的叫喚聲掩蓋了過去,竺心慌慌張張上前,捧住南琉渙的臉,踮著腳尖想要查看南琉渙的傷勢。


  南琉渙拂開竺心的手,眼神始終堅定的看著月翩翩,一步步向月翩翩走過去,額上的血如細流般淌下一直流過麵頰,滴落在地上,可是他就像不知道疼似的,如同一個機械的人一步步挪動著。


  “你為什麽不躲?”眼淚滴落,月翩翩恨不得是自己受了傷,心絞痛的厲害,明知道會受傷,他卻不躲,明明竺心更適合他,他卻非要她留下。


  “別走,別走……”南琉渙的意識漸漸模糊,眼裏卻始終清明,月翩翩可以清楚地從他的眼裏看清自己的影子,終於他走到她麵前,將她抱入懷裏,沙啞的聲音不停的哀求著她。


  “渙渙,你為什麽這麽傻?”月翩翩失聲痛哭,將自己深埋在南琉渙的肩上,她若再走,豈不是鐵石心腸,手緩緩的撫上南琉渙的臉龐,看著那處淌著血的傷口,任憑那血流穿過她的手掌,沾上血跡。


  “別走,翩翩,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求求你別離開我。”南琉渙抱著月翩翩,意識漸漸流走,手也慢慢的垂下,可是嘴裏的呢喃之語卻始終沒有停下。


  潛意識裏,他就是害怕她的離開。


  “我不走,我不走,渙渙.……”是她太任性,是她太壞了,隻想著自己心裏好受些,草率的放棄他們這段感情,卻不知道對他來說會產生多大的傷害。


  她自以為將他推給竺心,把她所理解的幸福強加給他,她真的太自私了。


  竺心一直臉色蒼白的杵在門口,手支撐在門框上害怕會隨時倒下,南琉渙情願迎接月翩翩的傷害也要留下她,就算要昏迷了,還不忘將月翩翩收入懷中,念著不要她離開的話,他們旁若無人的相擁,這份熾烈的情感是她不曾與南琉渙擁有過的,她甚至懷疑她與南琉渙到底有沒有相愛過。


  南琉渙對她從來都太過理智,所有的嗬護關心都仿佛水到渠成,自然的可怕。


  可是南琉渙對月翩翩不一樣,這份感情宛如烈火,燒的他們彼此都疼,可是即使疼他們卻還奮不顧身,南琉渙對月翩翩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見月翩翩抱著南琉渙不知所措,竺心收回自己的傷心上前一同扶著南琉渙,將他扶到床上去,月翩翩慌慌張張想去找個郎中來,手卻倏地被南琉渙拽住,不讓她離開寸步。


  竺心雖然心裏傷痛,又惋惜與南琉渙的舊情,卻還是拍拍月翩翩的肩膀說道,“你照顧琉渙,我去請大夫。


  月翩翩隻好應聲坐下,手回握住南琉渙,似要傳達給昏睡中的他安心的力量,看著他清俊的臉,額角忽然多了塊猙獰的疤痕,立刻想到他的手,指腹摩挲了一下那些醜陋的疤痕,月翩翩忽然感到鼻子裏又酸澀起來,為何她隻是喜歡上了一個人,隻是要一段自己的姻緣,隻屬於自己的夫君,卻要經曆那麽多磨難。


  一定是因為她霸占了不屬於她的東西太久,她是罪臣之女卻享受了極致寵愛,就連老天也看不過去,讓她與她愛的人受盡苦痛,她真的不知道她和南琉渙會不會有未來,即使她留了下來.……

  南琉渙,真的可以屬於她嗎?


  正想著,郎中就來了,月翩翩稍稍讓開些身子,給郎中留了塊地,好不妨礙他查看病情,一人昏睡,緊張的卻有兩個人,月翩翩抓著南琉渙的手顫抖著,而竺心則是攪著手帕等著答案。


  郎中收了收便回複道,“公子無大礙,這傷隻是皮外傷,上點藥即可,至於為何會昏迷乃是內傷所致。”


  “內傷?”月翩翩是知道南琉渙有內傷的,隻是被再次提起,便有所詫異,他的內傷到底多嚴重了。


  “是,公子受了很重的內傷,若不好好對待自己的身子,情況不容樂觀,隻要好好調理,便沒什麽大礙。”郎中醫術淺薄自然是診不了那麽細致的,南琉渙的病情再次被草草的掩蓋過去。


  隻是月翩翩放寬了心,隻要好好養身子就行了。


  “那琉渙什麽時候會醒。”一向從容的竺心也忍不住問道,擔憂地看著床上的南琉渙。


  “也許是一日,也許是兩日,老夫配了藥房給公子服著就無事了。”


  “好。”竺心欣然應下,便送了那郎中出去,隻留下月翩翩一人照顧著南琉渙,少頃過後,竺心回來,二人之間的氣氛立刻尷尬起來。


  想瞞的事情終究沒能瞞住,竺心到底無辜,月翩翩深感愧疚,“對不起。”


  冷不丁冒出一句道歉,竺心卻因為這突來的抱歉感到意外。


  “我不是說過,謝謝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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