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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真相何在

  南琉渙不是武功高強嗎?不是取了她的血治好了內傷嗎?怎麽會一掌就被她給.……

  記憶追溯回三年前,他那般絕情地在她的傷疤上捅了一刀,為的是取走她的心頭血醫治重傷,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陰陽血女,深知自己對他的情意才會利用她,那又何必娶她,何必一夜繾綣許她終身夢,隻要他說她就會成全。


  她恨得不是他對她別有所圖,而是在她孤苦無依隻身一人的時候,他成了她唯一向往的光亮,她以為她做到了,到頭來卻發現全都是欺騙,所有的溫情都是欺騙。


  可是現在是怎麽回事,他怎會連一掌都經受不住……

  月翩翩思緒萬千,腦海中紛繁複雜,一邊要顧著受了驚嚇的小宥禮,一邊抱著南琉渙痛苦。


  “南琉渙,南琉渙,你醒醒,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已經沒有了呼吸,再喊也沒有用。”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帶著無比冷漠疏離的語氣,月翩翩顧不得抬頭,光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黑色的陰影籠罩在上方,慕梓漣傾身將小宥禮抱起,小宥禮受了刺激不停地揉著自己的眼睛,將頭擱在慕梓漣肩上抽泣著。


  “小外甥這麽可愛,不知道你是怎麽照顧他的。”略帶著責備,慕梓漣撫摸著宥禮的腦袋說道。


  “慕哥哥,救渙渙,救他,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就這麽死了。”


  “殺了他你不是如願了嗎?”慕梓漣不鹹不淡地說著。


  “我沒有……我沒有.……”她隻是想報仇,誰讓他欺騙了她的感情,可是再次遇見他,她才發現她根本控製不住,對他除了恨意以外與從前又有什麽分別,他似有若無的親密讓她再次迷失了方向,她幾度好奇於他怎能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是那又怎樣,所有的帳都隻能在活著的時候算清不是嗎?


  月翩翩以為自己會痛快的,可是隻有她自己明白自己的心裏當真比死了還難受。


  原來,就算是報仇雪恨,也無法滿足她了。


  慕梓漣知道月翩翩這時候無暇顧及自己的兒子,隻好自作主張把宥禮抱出去交予老媽子抱著,現在的處境太糟糕,對於小小的宥禮來說指不定留下幼年陰影。


  轉過身去再度走近月翩翩,慕梓漣歎了聲,彎腰拍了拍月翩翩的肩膀,月翩翩才退開些,此時南琉渙的嘴角除了血跡,嘴唇也變成了紫色,再看月翩翩的指甲,是同樣的顏色,眉宇間的那棵紅梅開的正盛,慕梓漣一下子就猜出月翩翩練的是什麽邪功,替南琉渙把了把脈,還好他有先見之明之前替他護住了心脈,不然就是月翩翩輕輕一掌他這條好不容易留住的性命也會沒了。


  拉開南琉渙的衣襟,果然胸膛有跟細針沒入三分,而這根細針上則是劇毒,會以最快的速度入侵心脈,如今這劇毒被擋在外麵,自然是四處流竄,隻要打出來就好。


  瞥了一眼坐在一邊垂著頭的月翩翩,慕梓漣站了起來,把空間留給他們二人,說道,“把他體內的毒針打出來。”


  月翩翩狐疑地看向慕梓漣,慕梓漣無奈地搖了搖頭,手指的紅光在月翩翩不經意的時候在她額上一點而過,額上的紅梅漸漸隱去,妖紅的妝容也淡去,紫色的指甲變成了粉色,至於那頭白發,慕梓漣無能為力,他能做的隻有抑製住月翩翩體內的紅梅舞的力量,還有那一股股驅動紅梅舞發作的恨意。


  如果月翩翩再練下去,早晚會被自己的恨意左右,變得六親不認,在那之前必須讓她把所有的心結解開。


  月翩翩看了眼自己的雙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隱隱的作痛卻追溯不到源頭。


  “你該知道,他早就武功盡失。”


  “你說什麽?”月翩翩瞪大了瞳孔,她的確不知道,在她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她就算有過懷疑也不會去證實。


  南琉渙沒有了武功?他不是風竹山莊莊主嗎?他舊傷已好不是該比從前更沒有人可以與其對抗嗎?


  為什麽會這樣,這三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是不是有什麽她錯過了?

  不,不會的,他就是負了她,他親手賜的一刀還能有假?


  月翩翩扯住慕梓漣的袖管,勢要把心中謎團都解了。


  “他為什麽會沒了武功,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你自己問他吧.……”慕梓漣歎了口氣,這一次他們的誤會隻有靠他們自己解開了,南琉渙對月翩翩的用心,三年了,是時候讓月翩翩明白一切了。


  “渙渙,渙渙,渙渙.……”月翩翩在心裏默念著南琉渙的名字,卻發現越是滿腦子被他充斥著,她就越是謊,甚至有過那樣的荒唐的想法,萬一……假如……她這些年恨錯了人呢?


  不可能,不會,他對不起她,他就是對不起她。


  她要問清楚,把一切都問清楚。


  月翩翩將南琉渙扶起,坐到他的身後,嫻熟的運功將他體內的毒針逼了出來,紫色的血珠從傷口中流出,月翩翩顧不得是否有他人在場,讓南琉渙靠在床上,俯身一口口吸去他的毒素,吐在地上,南琉渙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中柔情似水,看著撫趴在他身上的月翩翩,雖是一頭銀發,可她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的樣子。


  一悲一喜都盡現在臉上,會擋在他麵前,說月翩翩最喜歡南琉渙那樣的話,會胡鬧會哭泣,隻要在他懷裏真哭就會慢慢變成假哭,她可愛地不行。


  伸手想要抱抱他,南琉渙卻發現自己根本抬不起手來,毒素已經麻痹了肢體,頭昏腦漲,再次慢慢闔上眼,南琉渙腦中隻剩下當初月翩翩絕望離開的樣子,捂著自己流血的胸口,毅然決然,恨著他而去,恨著他而來。


  月翩翩吸去了南琉渙所有的毒素,抬起頭的時候,南琉渙已經再度昏迷了,唇色已然有所好轉,月翩翩懸著的心也放下來。
——

  心裏被更大的疑問充斥著,月翩翩最終還是撇下了一切回到了那個地方,她與南琉渙決絕的小木屋,他稱它為家,在這裏給了她一切又在這裏奪走了她的一切,宛若地獄,月翩翩步步靠近,腳下越是虛浮,鼓起勇氣推開那扇門月翩翩不忍去看那裏麵的布置,她害怕在她那麽平靜的時候心裏會再度受到衝擊。


  出乎意料的是,在她記憶中三年以前的小屋如今至少該封塵古舊,眼前卻像是有人不久前才住過一樣,打掃地一幹二淨,沒有一絲雜塵,沒有看到任何在她噩夢中出現過的東西,還是當初新婚之夜她醒來看到的那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麽那顆冰封的心裏有絲絲暖流湧過。


  來到梳妝台前,他曾為她畫眉挽發,月翩翩打開抽屜,原以為那裏麵應該空空如也,或是些竺心舊物,卻不想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木蘭簪花,不是那隻,而是新製的,月翩翩一向知道南琉渙雕刻技藝算是不錯,也就不難猜出來這些出自誰的手了,打開另一隻抽屜,裏麵盡是她用過的胭脂,首飾。


  他這是做什麽,別告訴她他會對她日夜惦念,她絕不相信。


  失魂落魄地走到床邊,月翩翩撫摸著平坦的床鋪,趴下去,熟悉的味道夾雜著草藥混入鼻中,這是南琉渙近日身上的味道月翩翩再熟悉不過,雖然極力掩蓋,確實是有股草藥的清香,難道他近日在此住過?還是?……

  目光轉到書桌上,堆疊著小山似的畫卷,她記得她那日把竺心的畫卷給撕毀了怎麽還有那麽多?

  鬼使神差地,月翩翩走了過去,被慕梓漣封住的怒意似乎是要破體而出,皺了皺眉,月翩翩一掌將那些畫卷掃到地上,正要一掌將那些畫卷毀掉,落在地上的畫卷散了開,畫上女子的麵容妖媚,額上紅梅映雪,月翩翩愣神,立馬收住了手,蹲下身去以為是自己晃了神,錯了眼。


  為什麽會是她,這是他什麽時候畫的?

  目光轉向其他的畫卷,月翩翩立馬一一打開,梳妝的,畫眉的,第一次挽婦人髻的,生氣的,大笑的,站在護欄上大吼大叫的,還有他們第一次相見的……

  幾十張畫卷,畫不盡三年來的思念。


  他想她嗎?明明是他負心,他為什麽還要想她還要畫她,月翩翩抱著畫卷蜷縮在桌子的一角哭泣。


  如果他真的這麽愛她,為何要做那樣的事情傷害她,讓他那麽恨他,錯過三年,為什麽再見麵他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武功盡失。


  “渙渙,渙渙……你究竟還騙了我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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