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馮智戟歸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廣州馮府里馮智戰正在教小妹讀三字經，這段時間裡馮智戰閑來無事做，就把這三字經整了出來，作為教育小妹的啟蒙讀物。
「哥哥，今天就到此為止好不好？小妹肚子餓了。」
「好吧，那哥哥吩咐廚娘給你做好吃的。」小孩子的學習應該以引導為主，培養她學習的興趣，如果一味地強逼著她去學，往往會讓她產生厭學的情緒。
「不好，天天都是吃那些菜，小妹都吃膩了，要不我們去做叫花雞吃吧，你就給人家做過一次，都好久沒有吃過了。」
「也行，那就走吧。」
玩泥巴也是童年的一種樂趣吧，小妹之前受到的教育束縛了她的天性，這不能做，那不能幹。馮智戰這半年來帶著她做了很多以前她都不敢去做的事情，下河抓魚，上樹，掏鳥窩等等，只要沒有危險都去做，為的就是釋放小孩子的天性，讓她有一個快樂的童年。這半年裡，小妹的笑聲明顯多了，整天開心的像只小鳥，嘴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哇，好香啊。」
「香吧，吶，雞腿給你。」兄妹兩人蹲在門檻上吃著香噴噴的叫花雞，下人們看到兄妹二人如此模樣都在偷偷的笑。
「小妹，你覺不覺得這樣蹲著吃特別香？」
「嗯，這叫花雞真的很香，我都覺得自己能吃下一整隻雞。」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那還有兩隻呢。」馮智戰幫小妹擦了擦嘴，寵溺的說道。
「哥哥，你說七哥和嫂子都出去半年多了，怎麼還不回來啊，他們去了哪裡呢？」
「別理你七哥那個滾刀貨，他們出去玩都不帶你，還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你哥哥我來做，搞得我每天忙得要死。」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來，「哈哈，十二弟你竟然敢背地裡罵我是滾刀貨！咦，吃啥這麼香？」
馮智戟這貨終於回來，七嫂的肚子也明顯大了，應該是懷上了。一旁的小妹看到二人回來，丟下雞腿就要衝上前去，馮智戰連忙抱住她，怕她不懂輕重直接撞入嫂子的懷中，要是造成流產那就難搞了。
「小妹，不要激動，你有沒有發現嫂子的肚子變大了？」
小妹的眼珠子咕嚕一看，「好像是比以前大了很多。」
「這就對了，嫂子肚子里懷上了小寶寶，你這樣撞過去會傷害到小寶寶的。」說過抱著小妹走上前道：「恭喜七哥七嫂修成正果，咱們進屋說話，管家，今日我馮府有喜事。」
「是，公子。」
客廳里馮智戟在努力地啃著叫花雞，好像很久沒有吃過肉一樣，跟他說話也不搭理，馮智戰趁次機會讓人去把廚娘喊過來。
「廚娘，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熬湯給嫂子喝，雞湯，魚湯，骨頭湯都可以，我都教過你怎麼做的，盡量弄得清淡點。」
「好的，公子，還有什麼玩吩咐的嗎？」
馮智戰想了想，「再給嫂子加一頓早飯，孕婦要多吃才行，不能像之前那樣一天只吃兩頓。」
「好的，我記住了。」
「嗯，那就這樣吧，你先回去吃晚飯，要是有什麼事我再找你。」
馮智戟終於把整隻雞啃完，又要對僅剩的半邊雞下手，馮智戰連忙搶過來。「七哥，你這是多久沒吃過肉？」
「不是沒肉吃，只是在外面吃的哪有你做的好吃，這不都半年多了嗎，早就盼著吃你做的菜了。」
「好吧，但你已經吃了一隻了，這一半就留著給嫂子和小妹吧，大不了改天我再給你整一桌。」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耍賴。」
「我又不是你，答應了的事什麼時候沒有兌現過？」
「不跟你扯這些事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沒出什麼事吧？」
「你這是嚴重懷疑我的能力，有我在怎麼可能出問題。不過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但你可不能生氣哈。」
「說吧，你見我什麼時候生氣過。」
馮智戰想了想還是先跟他說了吧，遲早都要說的。「七哥，你廣州的人馬我要從中抽走一部分，再從新兵里抽一部分出來給你，雖說廣州的兵馬還是保持五千，但兵員的質量會差一些，四十五歲以上的都會留下來，新兵當中訓練差的會補充到廣州駐軍當中。」
「那豈不是說我廣州駐軍就只剩下老弱，好的兵你都補充到海軍里去？」
「事實確實如此，但是我淘汰下來的新兵的戰鬥力應該不會比你原來的廣州駐軍差，明天你到軍營里看看就知道了。七哥，你也知道在廣州是不可能有仗打的，而我組建的海軍將會揚帆出海戰鬥，我肯定想要最強的兵。不知七哥能否支持弟弟一會，如果你不答應，那就算了吧，咱們兄弟之間沒必要因為這事鬧彆扭。」
馮智戟坐了下來靜靜的思考了好一會，「這事我同意了，我不清楚你與爹定下的計劃是怎麼樣的，但爹都全力支持你，做哥哥的不能拖你後腿。不過我走之前跟你商量的事，你覺得現在有戲不？如今你嫂子也懷上了，我可以給家裡一個交代了，你嫂子也同意了，現在就等你和爹點頭了，那怕到了海軍里當一個小兵我也願意。」
這滾刀貨咋還是不死心呢，都要當爹的人了，還想著上戰場，戰場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萬一有個好歹，自己該如何向嫂子以及那未出生的孩子交待，馮智戰犯起難來了。
一旁的嫂子看馮智戰犯難，開口道：「十二弟，你就滿足你七哥吧，他這人就這樣，這麼多年了，一直念叨著要上戰場，要證明自己，不圓了他這個夢想，我想他一輩子也不會開心的，與其這樣，還不如隨了他的願，你放心吧，無論出了什麼事我都不會怪你。」
兩公婆咋都這樣呢，自己能同意嗎？馮智戰想了一會，「七哥，嫂子，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沒有把握保證七哥的安全，更何況在茫茫大海上，要是遇上風暴，整個艦隊都有可能全軍覆沒，我們馮家有我一個人留在海軍里就夠了，沒有必要再搭上其他兄弟。而且，七哥你學的都是陸戰，對海戰你根本就不懂，海戰與陸戰的區別太大了，如果你真想上戰場，那就去長安吧，加入到京城十六衛之中，以我的判斷，三年內我大唐與東突厥必有一場大戰。我大唐立國沒有多久，周邊異族虎視眈眈，未來還會有更多的大戰，參與到這樣的滅國之戰中才能真正感受到戰場的殘酷無情，才能真正圓了你的理想。海軍將要打的是海盜以及周邊的小國，他們的戰力有限，我估計也就是小打小鬧，你就算加入進來也沒有多少出手的機會。」
把事情踢到老爹身上自己就不用犯難了，他要去長安加入十六衛必須要有馮盎的同意才行。馮智戟露出沉思的表情，看來自己的話起作用了，看他怎麼選擇了，如果他還是執意玩加入海軍，那就同意了吧，不過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老爹那裡。
「十二弟你說得也有道理，可我要去長安，又該如何操作，爹會同意嗎？到了長安能否加入十六衛？這事你得幫我想個主意啊。」
「七哥，我估計爹很快就會從長安回來了，長安的事情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這次爹的收穫會很大，等爹回來你再找爹談談如何？而且嫂子有了身孕，旅途遙遠，你就算要去長安，也是要到嫂子生育以後了。」
「行吧，廣州軍隊的事你隨便折騰吧，反正我也不想留在這裡了，遲早都是要走的，就便宜你了。不過，去長安的事你得想辦法幫我，我怕我直接去跟爹說，爹不會同意。」
馮智戰內心裡還是希望他能到長安去發展，那裡才有更高的舞台，發展得好未來的成就才會更高。以馮智戰對各位兄弟的了解，真正有才能的沒有幾個，小的還看不出來，長大了的才華都比較平庸，馮智戟算不錯的了，腦子行不行先不說，光是武藝還過得去，到了長安至少也能混個一官半職的，留在嶺南有老爹馮盎的照看將來獲得的職位會更高，但那都是靠老爹得來的，跟自己爭取得來的完全不一樣。這些日子與馮智戟的相處還不錯，馮智戰也有心幫幫他。
「可以，七哥，在嫂子生產前的這段時間裡你就多抽時間去軍營里學習一下吧，新的訓練方法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得重新去學習一下，將來到了長安對你也有很大的幫助。我再教你一套騎兵與步兵相配合的戰術，此戰術專門克制草原騎兵，那怕僅僅是步兵也能戰勝騎兵，現在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以後還得靠你自己。」
馮智戰準備將岳飛的背嵬軍克隆過來，背嵬軍的威名懂歷史的人都應該知道，那可是開創了步兵在平原上打敗騎兵的先例。訓練出這樣一支軍隊由馮智戟統領，足可以讓他在軍中立足了，也能最大限度的保證他的安全。
馮智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從小就熟讀兵書，戰法學過不少，現在自己的弟弟竟然說要教自己戰術。「十二弟，你別騙我，我書雖然讀得比你少，可兵書我也看就不少，在平原上用步兵如克制騎兵，歷史上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歷史上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出現，兵書上的戰術還不是人想出來的。」
「你能發明出這樣的戰術？你可從來沒有見過騎兵，更沒上過戰場啊。」
「你弟我是個天才總可以了吧，戰術行不行到時訓練出來你就知道了，總之你是我哥，我不可能坑你，對我多一點信心可以不？」
「好吧，哥信你是個天才，不跟你聊了，我先和你嫂子回去休息了，趕了一天路她也累了。」馮智戟扶著自己的老婆回去，到門口了扭過頭來，「明天記得不要睡懶覺，陪我去軍營里走走。」
「知道了。小妹，我們也走吧，晚上你還是去我那邊住得了，你嫂子懷了寶寶，要多休息，不能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