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最後的準備
馮智戰在家裡休息了半個月，身體也恢復過來，期間馮盎找他談了很多，將他這次在長安的事情全部講了一遍，馮智戰感嘆自己老爹的精明與睿智，比自己想象的做得還要好。馮智戰也知道自己成了李世民女婿的事情，這一次他沒有反抗，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接受，那一夢讓他明白不管是什麼原因讓自己來到了這裡，但永遠都沒有機會回去了，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吧，穿越的事斗接受了，何況娶一個公主呢。
馮智戰回到了戰船上，他已經通知了馮祖明，讓他明天將軍隊帶到這裡來，開始最後一個階段的訓練。馮智戰在自己的卧室里奮筆疾書，他要將背嵬軍的訓練大綱寫好，這是當初答應馮智戟的，再不做這件事後面就沒有多少時間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將會和軍隊在一起，親自訓練海軍。
放下筆，馮智戰站起來活動一下身子，「來人，去將我七哥找來。」陳鐵打熱，今天就開始給他傳授戰術。
馮盎與馮智戟正在參觀這一艘新戰船，對甲板上武器的裝設非常感興趣，兩個人在一起研究著。老陳他們沒有辜負馮智戰的期望，半個月時間將需要改進的地方全部處理完成。
兩人一起來到馮智戰的卧室內，馮智戰見禮過後，「爹，您坐，剛好今天也有事要找您，那咱們今天就一起說了吧。之前我和七哥討論過他去長安軍中發展的問題，今天再跟爹說一下，我個人是支持他去的，不知爹有什麼意見。」
馮盎想也沒想直接說道：「說說你的理由。」
馮智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儘可能的說服自己的老爹，一旁的馮智戟卻站了出來，「爹，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除了武藝還過得去，其他一無是處，這輩子註定是要在軍中發展的，作為一名軍人，戰場才是軍人的嚮往，才是軍人的歸宿，與其平平淡淡過一輩子，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搏殺一番，博個封妻蔭子的功名。在爹的治理下，嶺南之地很難再有什麼大戰，而正如十二弟所言，我大唐四周異族虎視眈眈，大唐早晚與他們會有一戰，所以我想到長安去，加入十六衛中，將來才有機會征戰沙場，望爹能同意。」
馮盎有些驚訝自己這個兒子能說出這番話來，平時講話都是直來直去的，今天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智戟，你能說出這番話來很不錯，爹想問你，你真的就那麼想要上戰場嗎？嗎可是要死人的。」
馮智戟立馬答道：「爹，我知道，我不怕死，大丈夫功名但憑馬上取，我自己選擇的路就算出現什麼意外，我也認了。」
馮智戰一看有戲，連忙補刀，「爹，我們三十個兄弟，難道您希望我們都留在嶺南？您又能庇護我們多久？雛鷹長大了終究要學會自己捕食的，讓七哥去吧，嶺南太小，裝不下我們的雄心壯志，也給不了我們想要的平台和機會。我相信有爹積攢下來的名望可以讓我們平安過完這一生，可後人又會怎麼評價我們？「馮盎有子三十，乃皆庸才。」這樣的身後名您受得了？」
馮盎欣慰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兒子，笑著說道：「智戟，你老實說，是不是智戰慫恿你的。」
馮智戟還算講義氣，「爹，跟十二弟的關係不大，是我自己不甘於這樣的生活，他才建議我去長安的。」
「我就知道是你小子給的建議，說實話，以智戟的能力，去了長安也成不了什麼大事，既然是你提出來的，就必然還有後手，說說看。」馮盎對著馮智戰說道。
知子莫若父，馮智戰將自己寫出來的背嵬軍訓練方法遞過去，「爹，這就是我的後手，這是一種全新的步兵與騎兵相配合的戰術，專門為克制騎兵而創造出來的，以此戰術，那怕是以步兵對騎兵，同樣可以克敵制勝。這是我準備教給七哥的，只要能有機會掌兵，以此方法訓練出來，統領著一支強軍，將來戰場上斬將奪旗博取軍工。」
「真有真的厲害？」馮盎翻開來認真的看著，馮智戟也站在一旁細看，過了好一會時間，馮盎將這份戰術遞給馮智戟，「智戰，你沒有上過戰場卻能創出這樣的戰術，真的是個天才，先不順這種戰術有沒有用，僅僅是要訓練出這樣一支軍隊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它對兵員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裝備這樣一支軍隊也要耗費非常多的軍械，花費如此大，抽取的都是軍中的強兵，你覺得陛下會同意然後智戟來統領這樣一支軍隊？」
「事在人為吧，先去了長安再說，等我到了長安也回全力幫他，就算成不能掌管整個軍隊，也要讓他當上步兵或許騎兵的統領。」開玩笑，這是自己創的戰術，不能給自己兄弟爭取點利益，那就不玩了。
「好吧，爹同意智戟去長安，但如果發展得不好，那就回來。看到你倆這樣，爹感到很欣慰，也證明你們長大了，事實上爹沒有那麼古板，你們有理想，有追求，爹都會支持你們，好好努力，不要讓爹失望。」
「我們回努力的。不知道爹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不急回去吧，你這些日子在廣州所做出來的事情，讓我不得不考慮搬到廣州來，無論是造船坊還是水泥坊，亦或者是軍器坊，都是非常重要，非常機密的地方，你建立的軍器坊生產出來的武器比我那邊的好太多了，有了廣州軍器坊的武器，我那邊生產出來的武器都可以淘汰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隨著造船技術的發展，海上的貿易必然會增多，其他地方的商品都會通過海路運輸到廣州來，這裡將會成為嶺南的經濟中心，可以預見將來的廣州將會越來越好，所以爹打算搬到廣州來。」
老爹就是老爹，眼光毒辣，看得也遠，不僅打仗厲害，治理地方的能力也不差，他的這個決定可以說是非常正確的。「我同意爹的想法，廣州將會成為整個百越之地的中心，無論是經濟、文化、軍事，都會比其他地方發展得好。」
「嗯，自從巡視了各個工坊后，爹就一直在考慮這個事情了。智戰，爹發現自己看不懂你了，從造鹽開始，你所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都超乎了我的想象，你還不滿十六歲，卻懂得那麼多知識，創造出那麼多新的東西，這麼多知識，你是從哪裡學來的？智戟說你是個天才，什麼都懂，就沒有難得修你的事情。」
「爹，我……」馮智戰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可不能像打發馮智戟那樣，隨便幾句話就應付過去了。
「好了，智戰，你不必跟爹解釋太多，爹以後也不會問你，爹就當你是個天才。反正你是我兒子，我的兒子是個天才也很不錯。」
「爹，從明天開始就要進行海上作戰訓練了，這是最後階段的訓練了，等到其他戰船造好，就正式出海了。」馮智戰趕緊扯開話題。
「不急吧，爹現在想的不是什麼時候回去，而是應不應該搬到廣州來，這半個月的時間，爹看到的和聽到的，讓爹覺得廣州的未來不可限量，造船坊的技術在大唐應該是首屈一指的，軍器坊生產的武器同樣非常先進，以至於讓我產生給軍隊更換裝備的念頭，還有新發明的水泥坊，生產出來的水泥應用非常廣，它的需求量會非常大，爹已經命人在其他地方開設新的水泥坊。未來廣州將會成為我嶺南的經濟、文化、軍事中心，所以爹打算搬到廣州來。」
馮智戰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廣州的自身優越條件是其他地方無法相比的，歷史上當航海技術發展但一定程度以後，廣州就一直是嶺南的中心。
「爹，儘快搬過來吧，娘也別走了，等嫂子生了孩子再說，廣州的事務就全部交給爹了，我專心訓練海軍，儘快早日出海。那些工坊里定下的制度我希望爹不要去更改，尤其是獎賞，雖說我給的獎賞相對比較高，但值得，每個人都有發明創造的可能，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激發他們的創造力。」
「嗯，爹知道你的用心，在你的重賞之下，他們確實更用心做事，放心吧，爹還不缺那幾個錢，你忙你的去吧，其他的事爹會處理，只是你身體剛恢復，不要太勞累了。」
「多謝爹的關心，智戰知道。」
馮盎回去了，他還有很多公務需要忙，馮智戰也不閑著，發出各項指令，為軍隊的到來做好準備。
親自訓練海軍的日子是艱苦的，很多時候馮智戰親自示範，甚至與他們一起訓練，一個月的時間，馮智戰變得壯實了很多，但也黑得跟非洲人一樣，原本白凈的少年公子不復存在，值得慶幸的是軍隊的訓練可以常規化，不需要馮智戰親自上陣了。
「老陳，其他的戰船還要多久才能交付使用？」馮智戰來到造船坊里了解戰船的生產進度，何時交付使用何時就能出海。
「公子，兩個月內可以交付四到五艘戰船，福船已經造好了十二艘，兩個月後應該可以達到三十艘，這是船坊最大的產能了。」
「嗯，辛苦你們了，我也知道大家都在趕工，這段時間確實不容易，忙過這段時間就不用那麼忙了，正常開工就好。你去告訴大家，海軍出海之日，我給大家發獎金，就按薪水的五倍發，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努力。」
「是所有的人都發嗎？」
「對，都發，連伙夫都發，船坊里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是在船坊工作的都有。」
「老陳代表船坊所有人感謝公子的厚恩。」
馮智戰繼續為出海做準備，武器、糧食、蔬菜等都要提前準備好，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自己能否及時將糧食送到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