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毒源
劉倩與吳進北趕到醫院，一下車就看到醫院大門口擠滿了學生家長，醫院，學校以及政府工作人員。學生家長看起來情緒十分的激動，抓著學校領導不鬆手。
「我們把孩子送到學校里來是對學校的信任，可怎麼可以出這麼大的安全事故，你們學校必須要負責任！！」一名男性家長抓著其中一位學校領導憤怒的說。
「就是！就是！不到一個月出了兩次重大事故，要不是因為明英中學是市重點，我們早就把孩子轉走了！」
「政府！學校必須要給我們學生家長一個說法！！」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這句話立刻引爆了學生家長的情緒，現場逐漸有些失控。
劉倩和吳進北現在醫院門口看著失控的場面，不知該說什麼好，這時吳進北看到林濤從醫院大樓中跑了出來，左顧右盼的像是在尋找他倆。
「林濤！」吳進北朝著林濤的方向大喊一聲，用力的揮舞著手臂，這才讓林濤注意到他們，朝著他們一路小跑。
「倩姐，北哥！」
「情況怎麼樣？」還沒等林濤開口說情況，劉倩先發問了。
林濤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對二人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來！」
說完，二人帶著疑問，跟著林濤走進了急診大樓一路來到四樓的一間辦公室。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名穿著白大褂，頭髮花白，帶著一副方框眼鏡，面色慈祥的老人站了起來。
「方書記，這兩位就是我們調查局的領導，劉倩科長和吳進北副科長！」林濤向老人介紹著劉倩和吳進北。
老人隨即伸出右手與劉倩和吳進北握手。
「二位好，我是醫院的黨委書記方善，接到你們調查局的通知，我們馬上召開了黨委會，醫院非常重視這次事故，會儘快查明明英中學學生集體中毒原因！」
「方書記客氣了，這次事故還需要你們多多協助，相信您接到通知也知道，明英中學這次的事故很有可能跟我們現在調查的一起恐怖主義案件有關！」劉倩十分客氣的對方善說。
「明白的明白的，我們一定配合好你們的工作！聽林濤同志說，你們想儘快知道學生中毒的毒性情況與種類？」
「是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儘快拿到化驗結果！」
聽到劉倩的回答，方善便帶著這三人來到醫院化驗室，見到了化驗中心主任唐海。唐海則向他們三人介紹了這次學生中毒的情況。
「這次明英中學的中毒事件，學生所中的毒毒性很強，好在發現的及時，要是晚一些，有些身體差的學生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這次他們中毒成分中有很大成分的苯和鉛，從屬性上來說應該是屬於鉛中毒！」
「啥？鉛中毒，鉛中毒怎麼會這麼嚴重，我在有老公上看到還有些學生吐血了都！」吳進北吃驚的問道。
「嗯，從目前學生的癥狀來看，確實不能武斷為鉛中毒，這個結果也僅僅是從學生的排泄物中化驗得出來的，要想準確得到結果，必須找到毒源。而且這麼大範圍的中毒已經是屬於群體性中毒事件了，從以往的經驗，這種情況一般中毒渠道只有兩種，食物中毒和飲用水中毒！」
「我明白了！」劉倩聽完唐海的介紹轉身對林濤和吳進北說道：「進北哥林濤你們立馬回局裡調人，封鎖現場，查明毒源，我在這裡等最近的化驗結果，肖處應該還在現場，你們直接聽他指揮！」
「好，我們馬上去！」吳進北立馬回答，拉著林濤轉身離開醫院。一路上看著走廊里的孩子們，吳進北和林濤心裡都不是滋味，不知道是誰這麼喪心病狂盡然會對一群孩子下手。
明英中學內，肖宇拉著韓菲站在角落裡，肖宇回頭一望，看起來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開口問道：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韓菲心裡也十分焦急疑惑，緊皺眉頭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本來學生都在上晚自習，都好好的，然後從第二節晚自習開始，陸續有人說肚子疼，一個小時內，出現癥狀的學生越來越多，學生才開始發現不對勁，中毒事件像是突然爆發，我在這裡盯了這麼多天，之前都很正常，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人進到學校里來！」
「你啊，太大意了！」肖宇看著有些自責的韓菲，原本嚴厲的語氣鬆了下來，對著韓菲安慰的說：「好在，你沒事！」
韓菲知道肖宇在安慰自己也很關心她的安危，不然不會一個人在第一時間衝到明英中學來找自己，雖說心中有些欣喜，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確是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的。
「對了，你們這邊老師都沒事吧？」
韓菲正在發獃，肖宇一句話把她拉了回來，反應過來的她連忙回答：
「沒，沒事，老師都還好，沒有出現中毒的！」
肖宇想了一會兒，拉著韓菲接著問道：「我問你平常，你們教師和學生是一塊用餐還是分開用餐？」
韓菲回憶的說道：「學校食堂對學生老師都是統一開放的，平常去吃飯的既有學生也有老師。問題應該不是在食堂，否則我們這些老師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那有沒有什麼是學生會接觸到，但老師卻沒有接觸的？」
肖宇這麼一問倒是把韓菲給問懵了，這個細節自己倒是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遠處，沈麗麗也回來了，往教學樓走去，應該是去照顧其他學生。韓菲想著，畢竟沈麗麗是班主任，對學校的情況應該更加了解，於是二話沒說朝著沈麗麗邊跑邊喊。
肖宇一個不注意，韓菲就跑出去了，正當他想叫住韓菲的時候，劉倩的電話打了過來。
「醫院情況怎麼樣？」肖宇拿起電話就問道。
聽著電話里劉倩的彙報，肖宇的臉色沉重，掛掉電話，韓菲也跑了回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有所收穫。
看著肖宇臉色沉重，看樣子情況不是太好，韓菲小聲的開口問道：
「怎麼了？」
「醫院來消息了，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但具體是什麼毒，暫時還不知道，要找到毒源才清楚。」肖宇板著個臉說道。
兩人沉默了一會，這才反應過來，韓菲已經跑了一趟回來了。
「對了，問了那個沈麗麗怎麼說？」
「對，被你一說，我差點忘了，麗麗說，明英中學只有一個入口的東西是分開使用的，就是每個班的自動飲用水！」
「帶我去看看！」
說完，韓菲帶著肖宇來到教學樓，正準備進去，便聽到吳進北和林濤帶著調查局一幫警官跑了過來。
看著面前兩人氣喘吁吁的樣子，肖宇笑道：
「喲，你們倆來的正好，跟我一起去看看！」
「看啥啊？」吳進北一邊擦拭著臉上不停冒出的汗水，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問。
「自動飲用水！」韓菲回答
「哈？」二人一臉疑惑的跟著肖宇走進教學樓，在一樓一間教室的後面，在韓菲的指引下，幾個人見到了這個學生使用便利的自動飲水機，只見一根手指大小的水管連接著上方。
「就是這個東西了，每個班都有一個，我們老師自己辦公室都有飲水機，上課也會帶水，這個我們就很少用。」韓菲指著自動飲水機說道。
吳進北走進仔細看了看，回頭問：
「老師不用，恐怕是因為這個機子要刷卡吧！」
韓菲尷尬的笑了。
「你也可以這麼說，反正我是沒用過！」
肖宇黑色臉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別鬧了！林濤你去查一下，這個管子通哪，應該是有個主機，看看全校的機器是不是共用一個水箱，最高能化驗一下水箱中的水！
進北你去查一下中毒的學生，中毒深淺與飲水的多與少是否有直接聯繫！」
「那我以什麼身邊去調查這事？」吳進北問道。
「你暫時以醫院醫生的身份去查，反正別暴露調查局在查這事就行，至於今天來明英中學的其他人，暫時以東山公安分局的名義行動！」
「好！」
看著吳進北和林濤進來教室，韓菲忍不住開口。
「那我呢？」
肖宇轉過身來雙手扶著韓菲的雙肩說：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自己，以你現在的身份你什麼也幹不了，也不能幹，做好長期潛伏，仔細觀察。而且，經歷上一次廢品廠的事，現在你已經被盯上了，但是明英中學，目前又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來替代你的位置，所以，你工作的重要性，危險性，你，明白嗎？」
肖宇眼中充滿著無限柔情，那種關心，韓菲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他炙熱的眼神，溫暖到韓菲有些不敢接納，韓菲有些含羞的後退一步，肖宇也意識到了自己關心過度，鬆開了雙手。
「你走吧，照顧好自己，至於其他同事不要讓人覺得你與他們很熟！」肖宇背對著即將離開的韓菲說。
「那你呢？」韓菲反問。
肖宇笑了，但韓菲卻看不到肖宇微笑的表情。他笑著回答道：
「我既然說了是你的男朋友，我就會做好你的男朋友，你可別穿幫了！」
聽到這個回答，韓菲心中欣喜，但臉上卻裝作無所謂的說道：
「我提前說好了，我這是為了工作才讓你佔個便宜，我才不會喜歡你這個冰塊臉大叔！」說完韓菲就跑著離開了。
肖宇轉身慢慢走到門口，看著韓菲遠去的背影，笑得很溫柔，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從這時候開始，他對韓菲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他會忍不住關心她，甚至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