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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下)獄中對飲

  江陵城內桓玄聽說臨川王要起兵攻打便召集眾大臣商議是否要與臨川王一同起兵攻打揚州。

  「現在朝廷南被秦、燕二軍牽制,北府軍被臨川王牽制劉裕在海上抗擊海盜孫恩,此時是揚州最空虛的時候,今日讓諸位來就是商議一下是否應該趁此機會攻打朝廷。」桓玄說道。

  「現在朝廷空虛,若錯此良機,恐怕日後再想打就難上加難了。」符宏拱手道。

  「不可啊,將軍不可。」范卞之趕忙阻止道,「現在雖然臨川王欲起兵討伐朝廷,但是臨川王也是司馬家的人,那是司馬家內部的事,但是若我們此時也起兵攻打揚州,那兩家必定都不願看到將軍攻進揚州,說不定能夠促使兩家和好,共同討伐我們,這樣我們就是腹背受敵,而且現在吳甫之將軍在與秦國軍隊開戰,到那時我們就成了天下共敵,四面楚歌。」

  「那依你之見,我們當如何?」桓玄問道。

  「臣聽聞南涼起兵攻打寧州,依臣之間,將軍當以援兵之名,派兵增防寧州邊境,以待時機吞併寧州,若是可以再揮兵北伐,攻下南涼,如此天下半數土地便併入將軍麾下,此事將軍便擁有天下最大的土地,勢力之大,朝廷也莫能與你匹敵,此時再攻打揚州,豈不是輕而易舉?」

  桓玄想了想說道,「卞之說的有理,那就由符宏為帥,皇甫敷為副將領兵十萬,增援寧州。」

  「唯。」二將拱手道。

  「我給你復仇的機會,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啊。」桓玄笑著說道。

  「微臣定當不負使命。」

  南涼王拓跋利鹿孤派遣楊軌和田玄明等人率領五萬大軍南下攻打東晉的寧州,可是楊軌等人到了寧州邊境,卻並未急著攻打,而是命五萬大軍,駐紮在邊境觀望,這時有一個軍士走入楊軌的營帳道,「將軍,帳外有人說是您的故友,想見您。」

  「我的故友?」楊軌想了想問道,「他有報上名號?」

  「他說他的名號不可說,將軍召見,自然得知。」那個軍士稟報道。

  楊軌想了好久道,「叫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此人是誰。」

  「唯。」那個軍士應了一聲便出帳將那人喚了進來。

  楊軌見到那人便笑著站起來迎接道,「哈哈哈哈,乞基兄,多年不見了,聽說你繼承了令尊的汗位,現在做了田胡部落的可汗,想來現在應該事物眾多,怎麼有空來看兄弟啊。」

  「來看看老友不行啊。」王乞基笑著說道。

  「以你現在的身份,怎麼好意思讓你來見我,應該我去拜訪你才是啊。」楊軌想了想笑著問道,「你今日前來不單單是來看老友的吧,是不是有事要說?」

  王乞基點點頭道,「此處我不能逗留太久,我就開門見山了。」王乞基想了想說道,「不知兄長有沒有自己當皇帝的想法?」

  楊軌聽了怒道,「難道你要勸我篡位!此事萬萬不可,我本是降將,若是篡位,豈不是將我至於不忠不義的境地,若兄弟再說此事,我必將你軍前正法。」楊軌早就看不慣南涼王拓跋利鹿孤了,經常私下裡和親信說這拓跋利鹿孤,乳臭未乾,竟然天天對自己呼來喝去。但現在楊軌也不知這王乞基究竟想幹什麼,會不會是利鹿孤的細作,來探口風的,所以縱使有篡位之心,也不敢說出口來,否則被傳到拓跋利鹿孤耳朵里,那可就是滅九族的罪過。

  王乞基知道楊軌所想,笑著說道,「我已經聯合荊州桓玄,荊州桓玄已經答應幫助我起兵攻打,趁南涼南侵之際,內部空虛,一舉拿下南涼,之後立你為王,但是你現在如此忠誠的拓跋利鹿孤的一條狗,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來日戰場再見吧。」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王兄,且留步。」楊軌趕忙叫住王乞基道,「雖然大王讓我南侵,但是只交給我五萬人,現在大王身邊還有十五萬軍隊護衛,若是輕舉妄動,很有可能血本無歸啊。」

  王乞基嘆了口氣道,「若是你配合我們,我們必定成功,既然你對利鹿孤如此忠誠,我們也就只能硬著頭皮與他開戰了。」

  「我的配合?」楊軌想了想問道,「你要我如何配合?」

  「你只消起兵攻打寧州,我和桓玄的軍隊便會在戰場出現,這樣,你就可以以敵軍勢大為由請求利鹿孤派兵增援,如此利鹿孤身邊的軍隊勢力便會很大的被削弱,待利鹿孤的援軍一來,你、我、桓玄三路兵馬會合,便可直奔樂都,如此便可輕而易舉拿下樂都城。」王乞基笑著說道,「待拿下樂都城,我們便擁立你為王;桓玄希望你當了王之後,出兵南下攻打寧州,你二家平分寧州。」

  「那你呢?我和桓玄都得到了好處,那你要什麼好處?」楊軌知道這些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主,若是沒有利益,多半是欺騙自己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開通邊境的馬市,與我部落通商,若是有人來犯,希望兩國出兵增援。」王乞基回答道。

  楊軌想了想道,「好,我答應你們。」

  「但是你的副手田玄明可能會成為我們的阻礙,若想成事,必須殺了他。」王乞基輕聲說道。

  「無妨。」楊軌笑著說道,「那田玄明是我的人,他很早便幫我在羌地組建了一隻十萬人的軍隊,為我日後反涼做了準備。」

  石不全等人在大牢之中,這時司馬季度來到大牢里,拿著府里做的美食和兩壇美酒來探望石不全,司馬季度拱手道,「公子,莫怪父親無禮,父親也是過於謹慎小心。」

  「我知道。」石不全笑了笑說道,「公子帶來的這兩壇美酒不會是斷頭酒吧。」

  「當然不是。」司馬季度笑了笑說道,「我對公子的才氣甚是欽佩,擔心牢里的飲食公子不適應,所以特地帶了府里的美食來和公子對飲。」

  石不全大笑著說道,「那就好,我還以為我快死了呢。」司馬熙將餐盒裡的美食端了出來,擺在桌子上,擺了整整一桌,桂花糕,綠豆糕,荔枝涼糕,還有雪兒最愛吃的菊花吊梨羹,除了糕點還有一整盤的酥皮燒雞,蓮花牛肉和桂花魚。

  「我都快餓死了。」雪兒走過來拿起桂花糕就要往嘴裡送,石不全見狀趕忙拍了一下雪兒的手道,「放下,季度大人還沒吃呢,你怎麼能先吃。」

  雪兒立刻心領神會,趕忙把桂花糕放下,然後道,「季度哥哥你快先吃,你吃完了,我才能吃,我都快餓死了。」

  司馬季度看了眼石不全道,「石公子是怕我在飯菜里下毒啊,無妨。」說著拿起筷子一道菜嘗了一口道,「公子請看,菜很安全。」

  石不全其實心裡知道司馬遵是不會在殺自己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卻還是得讓司馬季度先嘗一下,「哪裡,大人怎麼會給我下毒。」說著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小塊,然後遞給雪兒道,「給,吃吧。」

  「哼,你咬了一口才給,讓我怎麼吃啊。」雪兒嘟著小嘴兒假裝不開心的說道。

  「嫌棄我啊。」石不全笑著說道,「你現在開始嫌棄我了,好啊,以後看我還會理你。」

  「哎,別別別,我不嫌哥哥。」說著雪兒從石不全手裡把石不全咬了一半的桂花糕接了過來,兩隻小手抱著啃,邊啃還邊看著石不全說道,「真好吃。」其實雪兒知道,石不全是擔心桂花糕有毒,所以自己先嘗一口沒有問題才交給自己,雪兒坐在石不全身邊,自顧自的啃著桂花糕,滿臉幸福的表情,司馬熙在一旁看著,不禁還有點羨慕,玩笑道,「人家也想人喂。」

  「去去去,你能和雪兒比啊,自己吃去。」石不全嫌棄的說道。司馬熙見狀學著雪兒嘟著嘴拿了一塊涼糕吃了起來還邊吃邊說,「不喂就不喂,害的我和你一起坐牢,連喂一下都不喂。」也不知道今天這司馬熙是怎麼了,跟個老娘們似的在那裡邊吃邊念叨著。

  司馬季度在旁邊看著不禁笑出聲來道,「石公子,你這一家人好幸福啊。」說著自斟自飲了盅。

  「怎麼?季度公子一家不也是很幸福嗎,你父親對你也是很好啊。」石不全說道。

  「哎。」司馬季度嘆了口氣道,「父親對我是很好,可是父親常年在外不在家,都在外面忙,母親一人獨守王府,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有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吃飯了。」

  「我現在和你也一樣啊。」石不全嘆了口氣道,「我也好久沒有和爺爺、奶奶一起吃飯了。」

  司馬季度拿起酒杯剛要喝,聽到石不全的話,緩緩將酒杯放下道,「公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何事?」石不全問道。

  「司馬元顯已經將你的家眷抓起來了。」司馬季度一臉哀傷的說道。

  「那爺爺和奶奶呢?」雪兒聽了趕忙問道。

  「全部家眷,應該包括你說的爺爺奶奶吧。」司馬季度說道。

  雪兒聽了嘴裡的桂花糕也吃不下了,眼淚順著眼角吧嗒吧嗒流了下來,「爺爺、奶奶對我那麼好,怎麼會……」說著兩眼淚汪汪的望著石不全。

  石不全趕忙把雪兒抱在懷裡說道,「季度大人不是說『應該』嗎?應該就是季度大人也不知道都有誰,說不定爺爺奶奶不在其列呢。」

  「你騙人。」雪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司馬元顯得知沒有抓到石不全的家眷,只抓到家中的僕役,便命人將他們斬首示眾,將首級掛在嘉興城門,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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