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下) 博弈金墉城
再說洛陽金墉城這邊,辛恭靖來替換夏侯宗做了河南太守兼主帥,可是軍士們都是與夏侯宗出生如死的,完全不聽辛恭靖的命令,於是辛恭靖便殺了兩個校尉示威,這樣才能命令的了軍隊,可是雖然表面上軍士們開始聽從辛恭靖的命令了,但是心中還是不服,所以此時的軍隊那可是軍心渙散,不過辛恭靖也無所謂,反正到了晚上便撤離了,他們只要安全撤離道黃河以南也算是跟朝廷交差了,至於軍士服不服,軍心渙不渙散已與他無關了。
此去長江一路上有一條岔路,一條是去往司馬尚之的大營,一條是退到潁川郡,辛恭靖研究了一下午,決定率軍走去司馬尚之大營的那條路,便命令全軍分成三隊,第一隊一千人先行探路,並在另外一條路上揚起灰塵,手舉火把和旌旗,以為疑兵,而自己則率領三千人走另一條路,最後留一千人斷後,以防秦軍追兵。
而此時的秦國軍營,姚崇早已在金墉城內派遣了細作,探查晉軍的動向,這天下午姚崇便已經得到了消息,金墉城換了主將,並且在集結軍隊,似乎要撤退。姚崇聽后大喜,趕忙命令軍士拿來地圖,然後在地圖上畫來畫去,口中自言自語道,「這晉軍南撤必定要撤到長江南岸,畢竟所有主力都聚集在長江南岸地區。」
然後用手指從金墉城沿著道路往下划看到有兩條岔路,一條是通向潁川郡,而另一條通向司馬尚之的大營,姚崇看著地圖,拖著下巴想著,「這辛恭靖我也沒與他交過手,更沒聽過此人,不知此人兵法如何,戰略又如何,所以很難猜測他會走哪條路。「若是我,我一定會去潁川,我會想敵人一定會認為我去投奔司馬尚之,畢竟司馬尚之大軍在握,若是出事可以派兵支援,但是若是等司馬尚之支援到了,那我也損失慘重了。但是去往潁川那就是一招險棋,雖然潁川兵力不如司馬尚之,但是敵人也不會想到我會如此行事,所以相對還是安全的,但是這辛恭靖會如何去想呢?
姚崇正看著地圖發獃,這時楊佛嵩走了進來,看著姚崇對著桌上的地圖發獃,不禁問道,「將軍,您這是在想什麼?」
姚崇被楊佛嵩從沉思中喚醒,姚崇將楊佛嵩叫道身邊問道,「楊將軍,您說這河南太守換人了,叫『辛恭靖』的新人從未曾聽說過,細作來報說似乎辛恭靖要帶兵撤離,我猜想他們必定撤到長江南岸,可是這金墉城到長江有兩條岔路,你說這辛恭靖會走哪一條?」
「若是夏侯宗必定會過潁川,然後走水路到蕪湖,然後再轉到司馬尚之的軍營,這樣雖然繞了點遠,耗費了些錢糧,但是卻是最安全的路。」楊佛嵩指著地圖演示道。
「嗯。」姚崇點點頭道,「若是夏侯宗,必定能猜出來,可現在領兵的是辛恭靖,這辛恭靖會怎麼走,我們完全沒有頭緒。」
楊佛嵩想了想問道,「將軍,這會不會是晉軍的疑兵之計?」姚崇被楊佛嵩這一提醒不解的問道,「什麼疑兵之計?」楊佛嵩解釋道,「就像當年吳國打荊州一樣,故意派遣初出茅廬的陸遜為副都督,然後派陸遜掌軍,故意迷惑關羽,讓關羽將軍隊全部調到樊城,之後呂蒙率大軍乘虛而入攻下荊州。」
姚崇聽了楊佛嵩的解釋,想了想說道,「你是說這夏侯宗把我當關羽了,故意派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當河南太守,然後領兵撤退,好讓我全軍追趕,之後再攻打我軍糧草大營,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得不退軍了。」姚崇越想越心驚,最終嚇的一身冷汗,嘆了口氣道,「若是沒有你的提醒,差點中計啊。」
「將軍,這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性。」楊佛嵩解釋道,「若是晉軍真的臨陣換將,那這可是我們攻打金墉城和俘虜河南太守的良機啊,若是可以俘虜河南太守,那豫州各地見河南太守投降必然聞風歸降,那我們就不用一城一池的去打了,直接就可以與司馬尚之的主力展開決戰。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姚崇問道。
「將軍莫急。」楊佛嵩趕忙說道,「依我之意,將軍和我各率領一千人埋伏在兩條路上,然後留下剩下的軍士守衛大營,無論敵軍從那條路走,我們都可以互相支援。」姚崇想了想說道,「就這麼辦吧。」
石不全別過司馬遵父子,然後繞過一堂來到雪兒的房間,只聽房內「叮叮噹噹」的一陣騷動,想來雪兒正氣的砸東西呢,石不全看了看雪兒的房間,看雪兒正在氣頭上本來不想進去,可是又轉念一想,若是今夜讓雪兒獨自一人呆在房中,恐怕雪兒會害怕,石不全嘆了口氣,低著頭,無奈的朝雪兒房間走去。
石不全走到房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雪兒,哥來看你了。」石不全一臉尷尬的輕聲說道。說著石不全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誰知道剛跨進門檻,雪兒「砰」的朝石不全扔過去一個瓷碗,不偏不倚,正落在石不全的腳下,石不全嚇得慌忙把腳縮了回來,雪兒嘟著嘴氣憤的說道,「你去和那個蘇倩纏綿去吧,我不想理你。」
石不全滿臉賠笑的從門縫裡輕輕地走進去說道,「雪兒,別生氣了,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說著石不全將門關上,然後沖雪兒使了個眼色,示意雪兒繼續砸。雪兒便從桌上抄起個紫砂壺便狠狠的摔在地上,石不全借著這砸東西的碎裂的聲音的掩護,輕聲說道,「雪兒,你別生氣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你什麼迫不得已!有那麼漂亮的大美女陪著,你還不願意了!你個好色的醜八怪,人家還沒嫌棄你,你還嫌棄人家。」雪兒生氣的大吼道。
石不全嚇得趕忙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道,「你可小點聲,要是讓司馬遵知道了,那我們可就活不成了。」石不全輕聲在雪兒耳邊說道,「我若是不同意司馬遵的話,那咱倆當場就被下令斬首了。」石不全解釋道,「你以為司馬遵那麼好心給我弄個媳婦啊,他那是讓蘇倩監視我呢,如果我拒絕司馬遵就會對我產生懷疑的。」雪兒聽了石不全的解釋突然心軟了下來,摔東西的手也停了下來,石不全趕忙說道,「接著砸,隔牆有耳。」
雪兒點點頭,從旁邊的柜子上把花瓶拿了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借著花瓶摔碎的聲音雪兒說道,「你可不準跟她一起睡。」
「好。」石不全見雪兒心軟了,才鬆了一口氣道,「我這不來陪你了嘛,你說我容易嗎?我怕你晚上害怕特別來陪你,結果你進來就拿東西砸我。」雪兒一嘟嘴道,「還不是你好色,要不我也不用替爺爺看著你。」
「好,都是我的錯。」石不全笑著說道,「不過我今天陪你但是得讓蘇倩和咱們一起,否則司馬遵會懷疑的。」
「不好。」雪兒生氣的瞥過頭去道,「為什麼要讓他一起,我不要。」
「好了,別生氣了,這也是為了活命嘛。」石不全竟然反過來沖雪兒撒嬌,雪兒那裡見過石不全這個大男人撒嬌,不禁嫣然一笑道,「那好吧,讓她過來吧。」然後雪兒又想想道,「這兒就一張床,我可不想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
石不全玩笑道,「那我和她睡床,你睡地上?」
「你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說著雪兒舉起手要打石不全,石不全無辜的說道,「我什麼時候好色了。」
「我認為你好色,你就好色,不準狡辯。」雪兒佯裝霸道的說道。
「好吧。」石不全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和她睡床,我睡地上。」
「不行!」雪兒拒絕道,「咱倆睡床,她睡地上。」
「怎麼好意思讓人家一個女子睡地上啊。」石不全為難的說道,「要不這樣,讓衛士再搬兩張床來,咱們一人一張。」
「也行吧。」雪兒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