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我只對你好 因為你值得
他不敢說話,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軒
他怕再被她推開,怕她失望,更怕她傷心。
如果可以,他願意做她的霍靳北。
南瑾希興許是太累,興許酒精的作用,她就那麼毫無防備的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顧南安坐在的湖邊的凳子上,怕她著涼。
他把風衣蓋在她的身上,好幾次試著抱著她離開。
可她睡的太香了,他不敢動,怕吵醒了她。
就那麼靜靜的坐著,昏黃的路燈下輕輕籠罩在她精緻的臉龐上,秀挺的瓊鼻下櫻桃芳唇微微呼吸,褪去了防衛的鎧甲,安靜的像個不染塵世的仙子。
對,就是仙子。
他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的就是這個詞。
這才是真正的她。
她本該活的柔軟,活的精緻,活的更像她自己。
能夠這麼看著她,這麼安靜的和她在一起,好像時光都跟著慢了,停滯不動了。說
整整一夜,他保持著挺直的脊樑坐著,吹了一晚上的冷風。
直到清晨晨跑的人路過,吵醒了沉睡的南瑾希。
南瑾希突然直起身子,恍然清醒,目光複雜的看著顧南安。
她在這個陌生的男人懷裡睡了一夜,在廣場南湖邊睡了一夜。
想到這些,南瑾希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連白皙的脖子都跟著紅了。
她尷尬的不好意思的抬手把耳邊的碎發撩到耳後,輕輕問道:「你,你在這兒坐了一晚上?」
顧南安的腿已經僵了,兩條腿發麻猛的站起來的時候,一個沒站穩突然向前傾倒。
南瑾希伸手去扶,整個人被他龐大的身軀壓在了凳子上。
四目相對,身體緊密相貼,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徐徐流轉。
南瑾希的腦子是懵的,看著那雙幽深如海的眼睛緊張到呼吸都窒住了。網
顧南安看著她清新如海棠的唇,莫名的想吻上去,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南瑾希像是沒人施了定身咒,想躲卻動不了,心臟幾乎快從她的心口跳出來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開放嗎?」
「人家年輕,你管得著嗎?「
一對老夫妻,從他們身邊跑過,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像是刺癢的陽光突然照在了他們的身上。
南瑾希條件反射的推開顧南安,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顧南安尷尬的坐在凳子上,捶著麻木的雙腿。
南瑾希羞憤質問:「顧先生,你追女人都用這樣的招數嗎?」
「啊?哪樣?」
顧南安看著南瑾希慍怒的眉眼,故意明知故問。
「就是,抱著睡」
南瑾希脫口而出,話說道一半,又說不出口咽下去了。小
昨晚的事,她說不出口,也不想在發生。
南瑾希轉頭離開,顧南安急忙喊道:「我只對你這樣。」
南瑾希頓步,沉默著猶豫了許久,才轉身回頭看他。
「顧先生,昨天我喝了點酒,有什麼失態的地方,請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倆不合適。」
這些話,南瑾希打了很久的腹稿,才讓自己決絕的當著他的面兒說出來。
說完,決絕轉身。
她一刻,她的心莫名的痛,莫名的失落。
顧南安舒展了一下胳jsshcxx膊腿,快速的跟上了。
他又跟上來,南瑾希停步認真的看著他。
「我說的還不清楚嗎?」
顧南安沉默著,一臉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很慎重的點了點頭。
「清楚。傲」
「既然清楚為什麼還要跟著我?」
「我餓了呀,我昨天陪你一晚上,讓你在我懷裡睡一晚上,你難道不該請我吃頓早餐嗎?」
「誰在你懷裡睡一晚了?」
南瑾希氣急,說話的聲音有點大。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紛紛側目。
那眼神是把他們當成了打情罵俏的小兩口了。
「好吧,你沒抱我,是我抱的你。」顧南安無辜的說著。
「你還說?」
南瑾希羞憤不已。
顧南安懵懂閉嘴zyxta,跟在她身後,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等著她的投喂。
南瑾希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行吧,我請你。」
「謝謝你,我要吃京都的特色早餐。」
「你知道京都的特色早餐是什麼嗎?」
「你帶我去吃了,我就知道了。傲」
南瑾希無奈妥協,顧南安毫不客氣的跟著。
世紀廣場附近早早就有攤販擺起了早餐攤子,南瑾希找了一個攤子坦然的坐下了。
「老闆兩杯豆汁,兩根油條,兩個羊肉饃」
顧南安嫌棄的在南瑾希的身邊坐下了抱怨道:「南總,好歹你也是一個威名遠播的女總裁,就請我吃路邊攤,你是不是太小氣了?」
早餐攤的桌子和凳子對於顧南安一米八八的身高來說,簡直就太小了,坐下去都費勁。
南瑾希看他一臉不情願不屑的笑道:「不喜歡可以不吃。」
顧南安看著南瑾希絕情的臉,默默的地下了頭,暗暗的拿起了筷子。
看到他妥協的委屈樣兒,南瑾希的心情莫名的好著,唇角微微揚起不自知的笑意。
顧南安看著羊肉饃左看右看,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放到嘴裡咬了一口。
那一口,感覺用了他一生中最大的勇氣。
緊擰的劍眉在嘗到味道時,慢慢舒展,連連點頭。
「嗯,好吃。瑾希,你怎麼不吃?」
「我吃素。」
南瑾希淡淡的回答著,拿著豆汁輕輕喝了一口。
忽然覺察出不對勁兒。
他叫她瑾希,那麼自然,那麼親切。
她還回答的那麼順口。
霍靳北上一次這麼叫她是什麼時候?她都不記得了。
她心裡莫名不爽了糾正道:「我們不熟,以後叫南瑾希,活著南小姐。」
「喔,南瑾希,你喝什麼東西?」
南瑾希看了一眼手裡的豆汁,沒有說話。
見南瑾希和豆汁,顧南安也饒有興緻的喝了一大口。
那口剛下去,他忽然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從凳子上彈了起來,找到垃圾桶哇哇吐了起來。
南瑾希看他這麼大反應,心裡的不爽,忽然就莫名的痛快了。
感覺昨晚被他抱一晚的仇,現在都報了。
「南瑾希,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難喝?你也喝的下去?」
「特色,京都的特色,是你指名要的。」
「不是,這不是我想要的味道。」
「對呀,很多事情看到的和事實並不一樣,好比女人。」
南瑾希不以為然的答道,伸手拿了一個煎餅起身付賬,準備離開。
顧南安還沒吃好呢?
只能拿著邊走邊吃,還偏偏就把豆汁給帶上了。
南瑾希剛才的話,他聽懂了。
南瑾希是想說她和他想的也不一樣,也不是他能接受的。
但他還就不信了,一杯豆汁能難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