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蜻蜓點水
「你可以站起身來讓我看看嗎?」任婷婷來了興趣,跑到王廣身邊。
王廣自無不可,站起身來。
在灌籃高手世界一年多,王廣身高長到了182cm,而且長期的鍛煉使得他身材很好,跟天生的衣架子一樣,穿什麼衣服都顯示十分好看。
「哇,這個是什麼布料,好厲害啊!摸起來滑滑的,又這麼結實!」任婷婷一邊捏著王廣的衣服,一邊請教道。
「這個是百分百純棉的布料,是現在最先進的工藝了。」王廣隨意忽悠道,反正現在也沒有這種布料。
摸著摸著,任婷婷隔著T恤,摸到王廣壯碩的胸肌和腹肌,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她性格是十分大膽,但這樣和一個男生接觸還是第一次呢。
「叔叔,我想去城裡逛逛,買點東西。」王廣對九叔說道,他打算找間金行,去換點錢出來。
「好,讓文才陪你一起去吧?」九叔說道。
文才一聽,縮了縮腦袋,好像不是很願意。
「不用了叔叔,我自己去就好了。」王廣微微一笑,朝樓下走去。
「爹地,我想去買點胭脂水粉。」任婷婷對任發說道,任發點了點頭,任婷婷很著王廣的腳步離開了餐廳。
此時蛋撻上來了,九叔沒有喝到很苦的齋啡,自然沒有鬧出又加糖又加牛奶的笑話。
任婷婷跑到樓下,見王廣剛推門出去,趕緊跟了上去。
「王大哥!」任婷婷小跑上來,拍了拍王廣的肩膀,甜甜的笑著。
「任小姐,你也要去逛街嗎?」王廣微笑回應,問道。
「嗯呢,我要去買點胭脂水粉,你呢?打算去哪裡?」任婷婷問道。
「我嗎?我就隨便逛逛。」王廣說道。
「那一起走嗎?」任婷婷發出邀請。
美女的邀請,王廣當然答應了,和任婷婷肩並肩走在街上。
一路上,任婷婷問著一些國外的事情。
任婷婷有些崇洋媚外,王廣覺得這很糟糕,得給她糾正過來。
一路上,王廣盡講那些白皮豬們,噁心、粗俗、野蠻、狂妄、自大,仗著科技領先一點,便到處搞殖民掠奪,破壞,屠殺平民,還講到華夏歷史上的國恥。
任婷婷本就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只是年紀還小,思想不太成熟,省城裡流行洋鬼子文化,她才會跟風,穿洋裝,學洋話,對國外產生嚮往。
被王廣這番言論感化,任婷婷心想這身洋裝以後再也不穿了。
至於化妝還是要的,這可不是洋鬼子發明的。
在路上打聽到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店,來到一家店裡,店員是九叔的另一個徒弟秋生。
秋生聽姑媽說,等會有位怡紅院的姑娘要來買胭脂水粉,第一次見婷婷的時候還以為她就是那是怡紅院的姑娘呢。
王廣在這,自然避免了這些尷尬,和秋生介紹了任婷婷的身份。
任婷婷的美貌深深吸引了秋生,得知她是任老爺的千金,秋生大獻殷勤。
過了一會,文才也來了,倆人進入舔狗模式。
王廣呆的有些無聊,和幾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婷婷也想跟上,卻被秋生和文才纏住,脫不開身。
王廣路上打聽到了現在的金價物價,去到一家典當行。
拿出金條,店家很黑,開了個低價,王廣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店家趕忙挽留。
經過多番商討,店家知道這不是一條水魚,以合理的價格收下了這根金條。
換到現錢,王廣第一步就是把鎮子上所有賣吃的地方都去了一遍,吃了不少當地美食,還打包了很多回義莊,給九叔師徒吃。
在義莊練了一晚上吐納法,早上起來神清氣爽,感覺體內的真氣都多了一絲絲,
任婷婷向王廣發來邀請,約王廣中午一起吃飯。
王廣心想閑著也是閑著,便赴約了,文才知道此事,提出想跟著王廣一起去,王廣沒什麼意見,便帶上他了。
婷婷穿著一身漂亮的粉色小長裙,梳著兩根辮子垂在肩頭。
除了任婷婷,還有一位客人,鎮上的保安隊長阿威。
阿威是婷婷的表哥,做夢都想成為任發的女婿,從此富甲一方,作威作福。
得知婷婷約了個男人吃飯,阿威怎麼能忍,偷偷尾隨婷婷一起來了。
「哇,表妹,你就是約這條蛋散吃飯啊!」阿威見到文才,立馬站起來,走到文才面前用胸口頂著文才。
阿威比文才高一點,體格比文才胖上許多。
王廣見到這個場景想起第二個世界的事,覺得有些好笑,蛇仔明頂著孟超。
「王大哥,你來啦!」任婷婷可沒搭理這二人,徑直走到王廣身前,甜甜一笑。
阿威一見情況不對,原來情敵不是這個冬瓜頭,而是另一個,於是放棄了文才,推開表妹,胸口頂著王廣。
王廣比阿威高半個多頭,身材也比他壯碩,阿威在王廣面前,感覺一下子氣勢輸了很多,趕忙後退幾步,審視著王廣。
王廣長相清秀,身材高大威猛,穿著一身休閑裝,整體形象比阿威強出太多。
「王大哥,你別管他,過來坐吧,看看要吃點什麼。」任婷婷推開阿威,拉著王廣一隻手,把王廣拉到桌邊坐下。
經過昨天和王廣的聊天,任婷婷變得不怎麼喜歡外國文化了,這次約會的地方是一家酒樓。
隨意點了幾個菜,婷婷又補充了幾個,王廣開始進行餐前儀式,開水燙碗筷。
婷婷學著王廣的樣子,問道:「王大哥,這樣做有什麼特別含義嗎?」
王廣微微一笑,說道:「酒樓的碗筷畢竟是所有人共用的,我們也不知道他洗的干不幹凈,所以用開水燙一燙衛生點。」
婷婷一聽,原來如此,又學到了好多。
飯局間,任婷婷和王廣說話,阿威針對王廣不停插嘴,弄的氣氛十分尷尬,婷婷氣憤不已。
王廣不願意搭理阿威,阿威倒是自我感覺良好。
酒足飯飽,王廣把單買了,帶著文才離開了。婷婷想跟上去,卻被阿威拖住,等追出酒樓的時候兩人已經不見身影了,氣的婷婷悶悶不樂地回了任家大宅。 ……
兩天後,到了任老太爺動土起棺的日子,王廣也去到了現場。
九叔身穿道袍,吩咐秋生起一個香爐,點燃三根香,正色道:「大家要誠心敬意地拜。」
九叔插上香后,任老爺,阿威等人陸續上香。
婷婷走到一旁,和王廣說起了悄悄話,阿威見狀趕緊上前破壞,撞開王廣,擋在兩人中間。
任老爺走到九叔身前笑道:「九叔,當年風水先生說這塊山很難找到,是塊好穴來的。」
「嗯!」九叔沉吟一聲:「不錯,這塊穴叫蜻蜓點水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可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只能法葬。」
「九叔了不起!」任老爺聽聞之言,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
「法葬?師父,什麼是法葬?難道是法國式葬禮?」文才不懂就問。
九叔白了文才一眼,訓道:「法你個頭!」
秋生搖了搖頭,輕蔑一笑,彷彿在鄙視文才一般。
「九叔,拜完了,可以動土了沒?幾個工人上前來問道。
九叔邊走邊說可以了,示意工人們可以開始動工了。
工人們推到墓碑,開始動土。
秋生跟上去,到九叔身邊問道:「師傅,到底什麼是法葬啊?」
「所謂法葬,就是棺材打豎著葬進土裡。任老爺,我說的對吧?」九叔說道。
「沒錯,當初那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任老爺比劃著大拇指說道。
「那靈不靈呢?」九叔面無表情問道。
任老爺臉色閃過一絲尷尬:「不瞞九叔,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看那個風水先生一定和你們任家有仇,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過節?」九叔問道。
任老爺面不改色,回答道:「這塊地原來是那個風水先生的,家父知道這是一塊寶地,花了很多錢買了下來。」
「只是利誘?有沒有威逼呢?」
「嘿嘿……」任老爺尷尬一笑,沒有說話,顯然當初是做了不光彩的事,不好說出來。
九叔冷冷一笑,說道:「我看一定是威逼了,要不他不能害你們,還叫你們把洋灰灑在整個蜻蜓點水的穴面上。」
「那麼應該怎麼樣呢?」任老爺問到。
「應該雪花蓋頂,這才叫蜻蜓點水,棺材頭碰不到水怎麼叫蜻蜓點水!他還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風水先生畢竟也是自己的同行,行家被任老太爺這麼欺負,九叔自然沒有好氣。
「出棺了!」
這時,民工的聲音傳來。
九叔帶著眾人過去,眾人一看,棺木果真是豎著安葬。
幾個民工架起滑輪,將繩索套在棺材上,緩緩拉起。
片刻之後,幾人將棺材拉起,平放在地上,經歷了二十年的歲月,這具棺材居然沒有一絲腐爛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