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玻璃珠引發的血案
吳敵好像學習也一般,他的一門心思是在春風裡,在後山中,希望的田野上!他整天玩得瘋瘋顛顛,在田野上捉泥鰍挖黃鱔的本領在小夥伴們中算是絕頂高手。除了學習之外,玩的方面他最在行。村裡父老鄉親都說吳敵將來種田是把好手,吳敵聽了就來氣,「難道長大以後我只是個種田的料嗎」?但隨後他一拍腦袋想想,「好玩又有飯吃,其實種田也沒什麼不好!」
星期五放學,五年級江蘇帶著他弟弟江浙擋在吳敵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吳敵,聽說你打玻璃珠也無敵是吧?」
「好狗不擋道,問江浙不就知道了?」看著江蘇攔著道不肯讓路,吳敵懶洋洋的回道,「怎麼,輸不起?江浙昨天輸得只剩個褲衩今天你來找我報仇的?」
「哼,不怪國軍無能,只怪**太狡猾。」江蘇強壓怒火,道出他掛在嘴邊多年的口頭禪。然後看著吳敵這副目中無人的神氣樣頓時火冒三丈:「來,玩幾把!」
「少打嘴仗過嘴癮啦,我趕時間,上吧。」吳敵把書包往地上一扔,從口袋裡隨手就淘出了很多五顏六色的玻璃珠子。
不一會兒姜蘇手裡的玻璃珠所剩無幾了:
「今天算你走運,明天我多買點『子彈』再戰一百回合。」
「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明天大爺我捉泥鰍,不陪你玩嘿嘿嘿。」
「明天不敢戰現在就把贏了我們兄弟倆的珠子還過來。」
「怎麼?國軍不做改當土匪啦?搶啊?大爺只認錢,買不?」
看著吳敵這副欠揍的表情,姜蘇實在受不鳥了,一個箭步衝上去就來個秋風掃落葉,吳敵當場蒙圈,雙手護著頭高喊:
「你小子敢動武?」
「看我不叫吳天收拾你!」
「別打臉,別打臉……」
江蘇卻帶上勁了,邊打邊呟喝:
「士可忍,孰不可忍」
「叫你小子不識時務不做俊傑」
「叫你小子敢在大爺我面前妄稱大爺」
……
吳敵挨打了,回家悶悶不樂無精打彩,奶奶問他是怎麼回事也不肯說,但被爺爺看到了他臉上好像有傷,一再追問之下吳敵才道出了緣由。說我贏了五年級姜蘇的玻璃珠,姜蘇輸了還不服,竟要我退還所有的珠子。我當然不肯嘍,就這樣被人家狠揍了一頓。最後姜蘇搶了我所有的珠子還下了命令:「別告訴你哥,你有哥我也有,到時候打個大架。你說我該不該對吳天講?」
紙是包不住火的,吳天正好放學回家在門口聽到此事頓時火冒三丈:
「吳敵,難道你沒報上本少爺的大名嗎?」
吳敵看著人民的大救星回來了,顧不得傷痛迎上去:
「二哥你回來得正好,他說你來了一起打!」
「天底下還真有這麼大膽的人?」
「就是,他好大膽!」
「不是教過你打架別讓人打臉嗎?」
「他說新學了一招還我漂漂拳專打臉的。」
吳天一臉驚鄂,張大的嘴巴剎時合不襲。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當年的江蘇還是少爺我的徒子徒孫,如今發展咋這麼快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咧?
「那傢伙可能武俠片看多了。一個旋風腿就把我放倒,他武功好歷害」,吳敵手舞足蹈越說越帶勁,「好像,好像還有暗器……」
「我看是你武俠片看多了走火入魔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大爺我一個降豬十八掌保證讓他滿地找牙。」
「二哥,你一夥少爺一夥大爺,有時候還叫老爺,你到底叫哪個呀?你都叫完了那我叫什麼呀?哎,你真會降豬十八掌?教我好不好?」
……
兄弟倆情深似海,你一言我一語又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幼稚對話之中,吳天每每這個時候在弟弟面前總是顯擺出一副學問高深莫測的長老姿態……
吳天摸了摸吳敵那受傷的臉,怒火開始功心了。
正好第二天周末放假,吳天帶著吳敵到河邊去轉悠,正巧看見江蘇帶著一群小夥伴在河對岸,吳天喜出望外,莫非天助我也?
吳天要到河對岸就得過橋,原本過河有一條踏水小橋很近,可每年的夏天都會被大水沖跨,而那新修的大橋最起碼得繞過二里地。吳天管不了那麼多就往橋的方向跑,在學校盡量不要打架,在校外可機會難得!
「好久沒打架了,今天正好練練手。」吳天想起這個就分外興奮。
當吳天氣喘吁吁的出現在江蘇眼前時,那小子慌了。
「老子花了代價跑了這麼遠,難得認認真真做回事,今兒個若不修理你還怎麼對得起吳天吳敵這個名字?」說時遲那時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陣狂風暴雨,打得江蘇差點找不著北。自此以後,江蘇江浙倆兄弟只要一見到吳天吳敵就饒著路走。
這,就是兄弟!
當吳天升學以後,吳敵又成了他們學校里的王,也學起他大哥二哥的模樣廣收門徒,只不過老師來家訪的時候說吳敵抄人家的日記連名字都抄進去了。
大夥評評理,兄弟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