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虛心老者
送別古爾和咕咚後，伊森也開始收拾行囊。
泰勒教授留下的地圖還不是伊森現在就能去探索的。
更何況地圖上標注的字跡符號，伊森完全看不懂。
估計至少得等他把那麵牆上的書看個差不多才行，也不知道得猴年馬月了。
所以他們準備繼續尋找繆斯征途上的下一個遺跡。
“唏律律”
小白早就已經不耐煩了，一大早就把睡夢中的伊森拉了起來。
將這幾天準備的食物放好後，伊森站在精靈旅社的最高處遠遠眺望著山洞所在的那座懸崖。
那處懸崖前沒有遮擋，應該是泰勒教授觀察星象的地方。
哎，伊森長歎一聲。
希望泰勒教授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古爾一路順風。
按照‘勇氣之泉’的地圖來看。
伊森距離下一個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
自從進入迷霧以來，一路上他們有驚無險。
正當他暗自慶幸時，布萊恩特告訴了他願意。
之所以沒有遇到危險，是因為伊森脖子上戴著的那枚獸牙。
他這才恍然大悟。
這顆獸牙不知道來自什麽物種，但布萊恩特說從上麵散發的氣息來看，是獸王種無疑了。
伊森暗暗摸著那顆潔白無瑕的獸牙，仿佛看到了一個久違的笑臉，不知不覺淚眼婆娑。
自從知道了這件事後，伊森的情緒就越發低沉。
十天後，伊森和小白風塵仆仆的走在一個雜草叢生的小道上。
伊森很明顯要比之前消瘦了一些，但一雙眼睛卻變得更加明亮，像是水洗過一樣，顯得分外有精神。
而布萊恩特依舊時而清醒，時而昏昏沉沉的發呆。
倒是小白一路上無憂無慮，反而最是瀟灑。
伊森手上拿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上次遺跡中他聽到的那篇楔子：
“黑山之上，聖林盡頭。”
“光無法照耀的地方。”
“虛心老者指引方向。”
“打開地獄的青銅門扉。”
“蒼天震怒之時。”
“成為深淵的使者。”
伊森反複的嘟囔著前兩句：黑山之上，聖林盡頭。
而在他的腳下的確是一座黑色的山丘，而正前方則是一片森林。
跟地圖上標注的位置一致。
但……這森林也太大了吧，伊森站在山腳下雙眼逐漸茫然，他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抬起頭，滿眼的鬱鬱蔥蔥，聖林盡頭難道要穿過這片樹林？
可是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伊森長歎一聲。
站在山坡上心中滿是愁思。
他有些灰心坐在樹下，雙眼無意識的看向手裏的紙條。
楔子的第二句：光無法照耀的地方。
他仰著脖子看了看藍天。
陽光穿過林葉，讓他睜不來眼睛。
應該不是這裏。
看字麵意思，是一個沒有光的陰影裏。
他朝遠方眺望。
麵前的大山連接成片，山巒起伏之間，屢屢峰回路轉。
在這些山巒之間一定會有重疊的部分。
那麽目的地應該是在山穀或者山坳裏。
想來那裏就會常年居於黑暗。
當下也不再猶豫，背上背包，騎上小白繼續前行。
又是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一大早，伊森站在精靈旅社的第三層眺望整座森林。
這裏處在三座大山之間，巨大的陰影層層疊疊的覆蓋了這裏。
森林也因為常年得不到光照，有些稀疏。
相比之前的茂密，這裏可以用幹枯來形容。
行走在陰影裏，竟讓人有種徹骨的陰寒。
伊森跟小白走的很慢，‘勇氣之泉’的地圖上隻到最後的森林，接下來的旅途還需要他們探索。
這片森林應該就是楔子中說的：光無法照耀的地方。
但下一句：“虛心老者指引方向。”
又讓伊森摸不著頭腦。
誰會住在這種常年不見太陽，又陰暗潮濕的地方呢？
一人一馬像沒頭蒼蠅一樣在黑暗森林中漫無目的的打轉。
伊森為此次暗林之行準備了將近半個月食物，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他們找到目標地點。
望著茫茫的野林，伊森心裏七上八下。
如果真的有人住在這片黑暗森林的話。
那他一定離不開水源。
於是伊森先找到了一條小溪。
“虛心老者會在哪呢？”
眼看著又是一天要過去了，伊森心中暗暗著急。
他進入迷霧世界已經有兩個月了，他要在來年一月份之前趕往圖靈市參加明年弗洛大學入學考試的報名。
也就是說他最多還可以在迷霧世界呆兩個月的時間。
見天色不早，伊森選了個還算平整的位置，按下了膠囊。
“boom！”
一團煙霧爆開後，原地已經多了一座巨大的三層樹屋。
伊森坐在三樓的臥室往外看去，晚上的暗林更加漆黑，連蚊蟲的鳴叫聲都沒有，整座森林恍若一片死地，隻有精靈旅社還有一點光亮。
‘吱吱吱’
就在這時幾隻老鼠的叫聲響起，伊森搖搖頭。
不愧是最頑強的生物，竟然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
趴在窗台上百無聊賴之下，伊森尋找著叫聲的來源。
有幾隻鬆鼠徘徊在精靈旅社不遠的地方，好像對這裏非常感興趣。
原來是鬆鼠啊，伊森笑了笑，它們大抵是把精靈樹屋當成一棵參天大樹了。
好奇為什麽大樹會發光。
它們卻不知道大樹裏麵是中空的，有人居住。
等等！中空的！
虛心老者！
伊森眼前一亮，終於領悟了這句話的意思。
虛心老者並不是指人！
這幾天他一直在尋找附近住的人，一直沒有收獲。
是他的慣性思維在作祟。
虛心老者很有可能是一棵大樹，一棵中間中空的大樹！
越想越興奮，他有些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
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的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蒙蒙亮，伊森和小白又踏上了旅途。
他們穿梭在枯木林中尋找符合‘虛心老者’的大樹。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中午時分，他們找到了一棵中間空虛的參天大樹。
這裏正好位於三重山的中心位置。
由於常年處於陰影中，這片林子長勢堪憂。
而這片死氣沉沉的林子中間，那棵中空的大樹不知在這裏暗暗生長了多久。
伊森站在樹下，抬頭仰望，感覺這個高度跟精靈旅社不恐多讓。
在樹幹部分，一個裂開的大洞，從洞口往裏看去，中間的確已經腐朽，隻剩下一層樹皮。
伊森心中一樂，看來這就是所謂的虛心老者了。
他稍稍後退，圍著巨樹轉了一圈。
還的確有點像一個弓著身子的老人，滿頭的枯槁，滄桑的皮膚，一條枝幹遙遙指向遠方。
伊森心下大喜。
那個方向……應該就是他們此次所要尋找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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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開第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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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晚菜花就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