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個答案
早餐在奧卡姆的罵罵咧咧和伊森的心事重重中度過。
伊森想起昨天晚上暈倒在店裏的美少女，她身上除了體香和血腥味外，還有一股淡淡刺鼻的氣味，不就是的雄黃味嗎。
難道……她是迷霧山賊？
伊森的心裏搖了搖頭。
迷霧山賊是常年隱居在迷霧中的一夥不法之徒。
他們自稱‘混沌之徒’，專門跟聯邦政府作對，常年隱居在迷霧中，劫持蒸汽火車、過往商隊，讓聯邦政府極為頭疼。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尤其是最近幾年‘混沌之徒’越發猖獗，漸有愈演愈烈之勢。
所以奧卡姆的貨是鐵定尋不回來了。
隨後的幾天果然如奧卡姆說的一樣。
那些公差隔三岔五就來店裏索要賠償，但都被奧卡姆找借口推脫了。
看這些官差的作風，的確是一副惡霸嘴臉。
怪不得奧卡姆隻能感歎世風日下。
最近幾年聯邦政府的所作所為開始變得有些離奇。
首先棱鏡部門強勢介入彩虹議會，並更改政策，對已經開荒的遺跡開始征取一部分的聯邦稅務。
其次是多次擅闖已開荒完畢的遺址，造成極大的恐慌。
最後他們還甚至全盤否定了涅槃法典上關於土地改革的條文。
造成許多公會和組織的強烈反對。
彩虹議會的新法令瞄準了開荒隊伍的腰包，意圖從中分一杯羹，這無疑是在激起民憤。
明顯跟涅槃法典上的土地宣言相違背。
伊森不清楚聯邦政府意圖修改法令的目的是什麽，但他總感覺這跟棱鏡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聯邦政府難道忘了，涅槃法典最下麵的神諭文字？
“若違法典，必受天譴。”
聯邦政府突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激起民憤，十有八九出自某些不知名的原因。
自從聯邦政府實施新政，聯邦越來越不得人心。
不僅出現了‘混沌之徒’這樣的迷霧山賊，還有不少公會已經開始公開反對彩虹議會製定的條例。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自古便是真理。
時間一天天過去。
奧卡姆的貨物一直杳無音信。
那天的鬥蓬女孩也再沒有出現過。
但弗洛大學的正式考試終於正式開始。
考場就在弗洛大學的教室裏，由學校的老師監考。
一大早伊森就來到了自己的考場。
核對身份之後，伊森坐在位子上，靜靜的等待考試開始。
整個考場中隻有不到三十人，這些就是今年報考醫療係的人數。
三十人中，考試還要刷下一大半，也就是說整個醫療係錄取人數隻有十幾個人而已，可見難度之高。
這也是為什麽醫療係是整個弗洛大學中人數最少的原因。
“叮鈴鈴”
今天的監考老師正是填報誌願時的一胖一瘦兩位。
跟在他倆身後的還有一個稍矮一些的身影，他穿著厚厚的鬥篷，整個身體都藏得嚴嚴實實的，顯得十分神秘。
圖靈市是因巫師塔的存在而建立的，所以又被成為巫師之城。
鬥篷在這裏屬於十分常見的著裝。
所以其他人也都沒有在意。
但這件鬥篷卻不一樣，樣式有些老，比一般的鬥篷大了一個號碼，使得藏在裏麵的人更加隱蔽。
伊森的一雙眼睛盯著鬥篷，仿佛要用視線把它定住。
像這樣的鬥篷已經很少見了，但伊森卻是第二次見。
他敢肯定裏麵藏著的一定是那個女孩！
坐在最後的伊森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對方的底細，順便把貝絡要過來……
考試的過程乏善可陳。
無非就是一些醫學概念，幾種常見秘藥的組成成分，某些藥劑的注意事項等等。
這些陳舊的理論對於接受過現代醫學教育的伊森來說無疑就像降維打擊，幾乎沒有停頓，就答完了試卷。
他抬頭看了看那個鬥篷女孩，她跟大部分人一樣依然在默默作答。
很好，這次決不能讓她跑掉。
伊森打算等會考試完畢就跟蹤她。
所以他並沒有提前交卷而是趴在自己的位子上默默檢查。
講台上高瘦的眼鏡老師看到伊森一動不動，心中詫異。
伊森在初試的時候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今年報考醫學係的三十多名考生中，隻有伊森叫破了‘寧神藥劑’的名字。
而那份藥劑的確是他調配失敗後得到的。
他饒有興趣的踱步到伊森旁邊，偷眼看了看伊森的考卷，果然已經答題完畢。
這份試卷是他出的，裏麵大部分都是書籍上的基礎知識，還有一部分是開荒過程中常遇到的問題。
有幾道題目還是有些難度的。
伊森的回答很完美，就連他也暗暗點頭。
但當他看到最後一題的時候，心中微微一驚。
因為伊森給了兩種不同的答案。
題目是：被毒蛇咬傷後如何處理。
常規的答案就是服用‘解毒藥劑’，然後寫出藥劑的成分。
但伊森的卷子上，答案一：
普通蛇毒。
首先在傷口上端用繩子綁緊，防止毒血擴散。
然後用大量清水和鹽水衝洗傷口。
第三用火烤之後的刀子割開傷口擠出毒血，或者讓人吸出毒液。
最後又附上兩種藥劑。
一種為外用的消毒藥劑，一種為內用的解毒藥劑。
眼鏡老師有些小驚喜，因為他知道直接服用解毒試劑的做法，救治成功率隻有30%，就算是救活過來皮膚在後期也會逐漸潰爛。
伊森的方法跟他的設想類似，他一直懷疑蛇毒在進入人體後會形成一種新的物質來阻礙血液流通，所以喝下的解毒藥劑無法百分之百發揮作用。
因此才造成了中蛇毒之後的一係列症狀。
這個答案或許是他未來一段時間的研究方向。
真正讓他吃驚的是伊森的第二個答案。
答案二：
斬斷被咬傷的部位。
簡直就是驚世駭俗的方法。
眼鏡老師敢保證如果這個答案被教會的人知道，非得把伊森送進裁決所，在廣場上執行火刑。
因為這個世界普遍認為，人類是神明創造的，對身體的不敬即是對神靈的褻瀆。
“叮鈴鈴”
考試結束。
伊森交上試卷，跟身邊的老師點頭致意，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鬥篷女孩。
那個女孩似乎對伊森也絲毫沒有察覺。
正在伊森心中竊喜時，一個聲音響起。
“伊森同學，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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