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突然之間的變動
“傾城之舞的秘訣在於剛柔結合,要通過你的肢體表現將傾城表達得淋漓盡致,要把那種亡國的絕望之音體現出來,這樣才能使得傾城之舞更加驚心動魄和能更好的體現出傾城之舞的魅力。”竹林間,公子楠不住的來回鍍步,將自己腦海裏麵的關於傾城之舞的意境一一道了出來。可是當公子楠轉過頭來的時候,發現安晟很專心,是的,很專業的用小木棒逗著地上螞蟻們。“小鳥,你還要不要學了。”公子楠突然大吼了一聲,嚇得安晟立刻丟了手裏的小木棒,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然後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是驚魂未定的……淡然。
“我想學啊,怎麽不想了。”安晟背在身後的手,不停的繳著衣擺,很容易的就能看出她的心虛。“想學那你為什麽不聽我將心得?”公子楠真心是佩服安晟說白話的能力,明明就看到了她玩世不恭的樣子,卻還說自己是好學生。“你老是將心得有什麽用,還不如來點實際的呢,跳舞誰不會,心得心得,時間都快沒了。”安晟嘟著嘴,一副很委屈的模樣,眼淚汪汪的,感覺下一秒便會哭出來了一樣。
公子楠很是無語的看著安晟,兩眼朝天翻成了白色。這小鳥,裝無辜還挺在行的嘛。“假若你掌握不了這舞心得,怎能跳出驚心動魄的傾城之舞呢?”公子楠來到安晟麵前,確定了安晟的視線裏是有自己的身影後便開始了再次的細心開導,希望安晟能夠乖乖的順從他的計劃走。“所謂心得,不過是不自信的人給自己加油打氣的一種說法罷了,隻要你肯教,我肯學,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的。再說了,你不教我傾城之舞的動作我要怎樣連貫,用自己的肢體去讓舞蹈驚心動魄呢?”安晟把手從身後拿了出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臉自信的開口說著,公子楠很是疑惑,到底是什麽給了這隻小鳥如此大的信心,能讓她如此的驕傲。
“那好,我就先教你傾城之舞的動作,你就跟著學。”公子楠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樣的安晟,心裏也不由的被安晟的心情帶走了,那種感覺很是微妙,好像是安晟生來就有一種讓人感到很是信任的感覺,總覺得隻要是她說了能成的事就一定會成一樣,公子楠不禁在心底嘲笑自己的這種幼稚的想法。
“很好,那麽,開始吧。”安晟聽到公子楠這麽說,好像全身的細胞都開始膨脹起來,活躍起來了,頓時就覺得自己是原地複活了。
之後的整天,公子楠都在盡量很耐心的教著笨手笨腳的安晟傾城之舞的動作,而不知道安晟是不是故意的,或是有意的在找公子楠的茬之類的,一會兒說這個不好,又一會說那個動作太慘無人道了,總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沒有問題的。
“那這樣,我最後在跳一遍,你能看懂就看,不能看懂就隻有明天再說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公子楠實在是拿安晟沒有辦法了,不過為了複國的大計,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嗯,好吧,看來現在隻有這樣了。”安晟的臉上是一副比公子楠還要無奈的表情,低垂著頭,公子楠真的很佩服安晟的耍寶能力,不過不能用在這種地方吧。公子楠無奈的搖了搖頭,向一邊寬敞的地方走去,誰讓自己是有求於這隻小鳥呢。
公子楠擺好姿勢後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期待表情的安晟,為什麽看著這張笑臉會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呢,即使是不明白自己的這一感覺是怎麽回事,但是公子楠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主要任務,所以,想歸想,必要的工作可不能忘記。
公子楠轉過頭後便開始了他的傾城之舞之姿,而站在一旁的安晟,依舊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公子楠,然後趁公子楠旋轉不注意的時候,趕緊腳底抹油,一溜煙的就不見了,可公子楠此時正沉浸在無聲的舞蹈中無法自拔,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已經消失不見了的安晟。
這時,空塵回來了,他從空中便看見了在竹林間踩著傾城之舞的步伐舞動的公子楠,心中頓時萌生了一種安詳,現在隻想靜下心來好好的看完這支舞,別的都暫時不想。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麽公子楠會在這裏跳傾城呢,是因為……為了複國的大計要教小鳥跳會傾城之舞的,可是……小鳥呢??
“公子,別跳了,小鳥不見了。”空塵突然醒悟了過來,小鳥該不會趁自己剛好去給主子報信的空隙又把公子楠引入忘我的意境中,然後跑了吧,之前就聽小鳥說要讓他們送自己離開這裏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安晟是跑了吧。
“什麽,小鳥跑了?”公子楠也在這個震驚的消息中從傾城中抽回了神,“該是,可能是我挑得太入神了,所以才讓她跑了。”公子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要是找不到小鳥或是被別人抓走了,那麽他們的複國大計不就白費了嗎?
這時,閣樓卻來了人,來者是一個白色羽衣的戴著麵具的使者,分不清男女性別,這便是閣樓的另一大象征。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都平靜下了臉色,恢複了以往的笑顏,“使者大人,可是主子有什麽吩咐嗎?”公子楠走上前來,高抬著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拜禮,而空塵隻是站在公子楠的身後,靜靜的看著白衣使者。
“楠大人,小的應該稱呼您為大人才是,您這是折煞小的了。”白衣使者隻是微微的低了低頭,根本就沒有要給公子楠行禮的意思,“好了,白衣,快說到底是什麽事。”空塵本來就看不慣白衣的作風,這樣一來就更反感了。
“主子下令,務必在名字正午之前將青鳥帶回閣樓。”白衣使者或許是懼怕空塵的,雖然語氣中是有不爽,但必須得畢恭畢敬的,“為什麽?”公子楠和空塵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神同步了。
“不知道,我隻是奉命傳信,不能知曉具體內容。”說著,白衣使者便轉過身去,從背後展開一對雪白的羽翼,撲棱一下便飛向了高空中,瞬間消失不見,兩人看著白衣漸漸飛遠,然後便同時動身離開原地向兩個不同的地方飛奔而去,不同的方向卻是同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