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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奇的江恩

  江恩看了看武彥芝,心想,念就念!來首楊萬里的西湖,不過把西湖改個名字,免得眾人問是否去過西湖。江恩脫口道:「畢竟銀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江恩吟罷,眾人皆驚,短短四句,沒有一處華麗詞藻,平白直敘,卻把湖面美景刻畫得彷彿置身其中。

  衛國公之子嚴文柄問道:「江兄,這銀湖是在哪裡?如此美景此生定要前去一游。」

  晴紋郡主輕輕擊掌贊道:「妙,妙!接天蓮葉、讓人感受天地之壯闊,映日與荷花、又讓人彷彿身臨其境,感受真實畫卷一般,更難得是全詩明白順暢,沒有一絲矯揉造作。」

  「銀湖是恩師授業之時,給旁邊一處不知名的湖泊取的名字,在哪裡,我如今卻是想不起來了。」江恩答道,心裡卻說,銀湖是我胡謅的,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尚小婷雖是不通文墨,但合轍押韻還是聽得出來的,又見晴紋郡主擊掌贊好,那是肯定好的了,高興得連連拍手,大叫道:「好,好,好詩!」琥珀和碧月也在後鼓掌。

  武彥芝也「嘖嘖」稱好,畢竟好詩人人喜歡,真要說不好,卻也說不出哪裡不好。

  楊正才一改輕視之心,恭維道:「難怪聖上對你另眼相看,封你為知事郎,果真除了博弈、計算,還另有驚人文采。」

  這時樓下老一班眾人也被樓上叫好聲驚動,八王爺命人上樓,看是發生何事。旁邊已有人將剛才詩句寫了下來,尚小婷拿著墨跡未乾的詩句,一溜小跑下樓去了。

  江恩心中暗自好笑,不用說,樓下那班老頭子也會被震住,千古絕句可不是誰想寫、就寫得出來的。

  不一會尚小婷又上樓,對江恩喊道:「姐夫叫你下去敬酒,一班王爺國公,都誇是好詩,都說明天要獻給皇上看,姐夫讓你去敬酒答禮。」

  江恩無奈,只得下樓。又一一敬酒,面對眾口一詞的誇讚,謙遜道:「信手塗鴉,不值一提,過獎過獎!」等再回樓上時,已是腳下發飄,雖說水酒度數不高,那也不能如牛飲,也會醉人。

  安公子剛才揶揄江恩只會計算,現在見眾人誇讚好詩,也跟著叫好,生怕別人看出他不學無術,又故作惋惜道:「聽說江公子不願入朝為官,故此皇上才封為知事郎,是個閑散官職不用上朝,只是若守著這座茗香樓,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楊正才也道:「以江兄才氣,若是去科舉應考,狀元公就沒別人的份了。」

  江恩見二人一改之前傲慢神情,心中也較為受用,畢竟每個人都願聽到讚美之辭。尚小婷倒是比江恩更高興,不斷給眾人布菜。

  嚴文柄道:「江公子對聖上說要做生意,想來這個生意不只是這個茗香樓這麼簡單吧?」

  江恩心中盤算,若是現在告訴這些人期權、期貨,或者是股份制、創投、風投,別說他們不能理解,就是自己也沒想好怎麼把這些概念用古代語言表達明白,弄不好又如尚小婷所說的,腦袋被撞得更嚴重了。

  宋代人合夥做生意,也就二三人或至多是一個大家族,若是告訴他們有幾百、幾千個陌生人股東,估計會像看怪物一般看著自己,如果告訴他們股份可以拆散了,隨時買賣,那一定都會認為自己是個瘋子。

  這是江恩面臨的難題,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契機,江恩告訴自己,千萬急不得,要耐心等待機會。

  見眾人都在問做什麼生意,江恩道:「聖上御賜的這座茗香樓,總是要好好做起來,若是沒幾天又關門了,豈不是有負聖上所託。」

  「這座茗香樓雖然不小,但就算日日客滿,一年又能賺到多少銀錢,還不如在京郊買百畝水澆田租給人種,什麼都不用管,一年所獲只怕比這茗香樓還要多。」

  晴紋郡主道:「江公子,你方才說以前閑時常與恩師詩詞應和,想來不止剛才這一首吧,還有哪些佳作,不妨念出來一起欣賞。」

  「是還有一些,不過方才下樓,酒卻喝得急了有些發暈,等空閑時再念與郡主聽。」江恩心道,一天念十首,念一個月也沒問題。

  只是一下變成一個大才子,以後天天與人做生意,豈不顯得不倫不類。宋代還是信奉「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朝代,雖然商業已是比較發達,但是商人地位依然不高。

  晴紋郡主點頭道:「好啊,等大家都閑了,江兄開個詩會,叫京里那些自命不凡的學士、才子都來見識見識。」

  工部豐尚書的公子豐繼業問道:「江公子,聽聞公子得仙人傳授博弈、算術,不知道這算術只是茶餘飯後的遊戲消遣,還是真的能有實在用處?」

  江恩知道他父親執掌工部,掌管城池土木興修、軍械打造、屯田、治水,實際上就是現代的工科類專業,大概是受其父影響,對計算一事比別人更上心。

  眾人一齊看向江恩,都覺得豐公子問得有理,印象中除了商販拿個算盤錙銖必較外,哪裡還有什麼計算?

  江恩心裡明白,宋朝人理解所謂計算,也就是小學生的四則混合運算,再說多了就超出那個時代的想象力了。雞兔同籠計算雖是令人驚訝,但也只是被當作茶餘飯後的消遣,現在要想辦法讓他們理解計算的實用性。

  江恩轉頭看了看樓下廣場上的旗杆,問道:「那根旗杆眾位覺得有多高?」

  「五丈。」

  「四丈五。」

  「四丈。」

  ……

  桌上眾人七嘴八舌,一會給出好幾個數字。江恩點點頭,說道:「那根旗杆看上去有四到五丈,不用上去量,也大致是這個數,但到底是四丈還是五丈,或者四丈幾尺?」

  「這根旗杆還不算高,用梯子爬上去量一下就可,但若是四十丈、五十丈高,卻又如何爬得上去?」江恩問道。

  眾人都聚精會神聽江恩說下去,旁邊幾桌見這邊在指著外面旗杆說事,也湊了過來。

  「這根旗杆我也不知道到底多高,但是我可以計算出來,比這旗杆再高十倍,也可以計算出來。」江恩道。

  「這怎麼可能?要麼爬上去一個人、要麼在地上時就量出尺寸,現在都豎起來了,怎麼能計算出來有多長?」安公子說道,身旁眾人也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

  眼見眾人都不信,連尚小婷也是一副焦急模樣,江恩不由得暗自好笑。

  「各位,想來吃喝也都差不多了,不妨隨我下去,我要計算出這根旗杆有多高。」眾人一聽,都巴不得下去看個究竟,於是紛紛下樓。

  有想看熱鬧的,也有想看笑話的,還有人想看看這個讓皇上都擊掌讚歎的江恩,究竟是否真的那麼神奇。

  樓下一班國公、王爺也被驚動,連八王趙德芳也隨眾人來到廣場,眾人圍在旗杆旁,想看江恩如何不上去,就能計算出旗杆高度。

  江恩抬頭看看天上太陽,然後點手喚馬掌柜去準備一根一丈長的竹竿,不許長也不許短。功夫不大,馬掌柜拿來一根竹竿,正好一丈,長的部分已經鋸掉。

  江恩讓馬掌柜拿住竹竿立在地上,讓一夥計拿著長尺,量地上竹竿影子。一會夥計說道:「東家,影長一丈一尺。」

  江恩點點頭,再命夥計量旗杆在地上影子長度,不一會夥計道:「四丈九尺五寸。」

  江恩低頭思忖,片刻道:「旗杆高度是四丈五尺。」(作者註:太陽照射下,地面物體與影子的比例相同)

  八王爺揮手道,「傳方管事。」

  不一會安清宮營造方管事來到茗香樓,見眾人全部圍在旗杆旁,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跪倒:「小人營造坊管事方成見過王駕千歲。」

  八王爺問道:「方成,茗香樓是你督造修繕的吧?這根旗杆你可記得是多高?」

  「回王爺,旗杆四丈五尺高,取的是魯班尺吉數。」

  四周圍觀眾人一聽,一片驚訝神色,八王爺揮手讓方管事起來。

  回到茗香樓內,大伙兒都覺得不可思議。江恩對豐繼業道:「我知道戶部常常建造城牆、堤壩,這樣計算出幾十丈高的城牆、堤壩,就知用多少工料,用多少人工,是不是有用?」

  豐繼業連連點頭,「有用,太有用了,江兄真乃奇人。」

  尚小婷又一次見證了江恩的神奇,一副「我早知是如此結果」的神情,在旁沾沾自喜。

  八王爺也覺得面上有光。王府夜宴上,江恩就令皇上驚訝,今日更是讓文武百官、富商士紳們不僅領略了斐然的文采,還一起見證了神奇的計算。而江恩正是由他——八王趙德芳、帶回的開封城!

  對於江恩來說,為什麼在地上能測出旗杆的高度,這個原理卻是無法向眾人解釋。

  要想解釋清楚,就要告訴大家地球是圓的,太陽距離地球一點五億公里,陽光照到地球上,接近於無限平行。所以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物體高度與自身影子的長度比例是相同的。

  而此時宋朝的人們認為大地是方的,開封城是這個世界的中心。六百年後的義大利人布魯諾說地球是圓的,結果被羅馬教廷燒死,江恩可不願冒這個風險。

  茗香樓的開業,讓灑金街的眾多商鋪看到了希望,多年來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達官顯貴聚集在灑金街,第一次出現街道車馬擁堵,看來這個茗香樓新主人是整條街商家的貴人,灑金街名揚開封城已是為時不遠了。

  「畢竟銀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這首詩驚采絕艷,也讓開封城橫空出世一位詩壇聖手,讓無數待字閨中的少女心中泛起漣漪。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從此都記住了一個地方——茗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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