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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工業巨子

  川崎市的小島松屋是一家具有日本本土特色,保留了江戶時代風情的大型高檔會所,自從一行人進入庭院后,兩名身穿和服,畫著濃妝的太夫打扮模樣的服務員就在一路引導著這一行來自當地土手組的幹部們前進,幹部們今天都顯得很輕鬆,有說有笑地沿著庭院的走廊朝內走著,雖然不是常會,但組長提前過生這種事情,也是要擺正心態,拿出最真誠的祝福的。

  庭院中有三味線伴奏的音樂響起,有人在敲大鼓,有人在跳舞,一些來自其他地方的人正坐在庭院的迴廊下享受正宗的日式料理,一些慕名而來的外地遊客更是拿著手機、攝像機一陣拍,當土手組的幹部們走近的時候,自然有小弟過去勸阻。

  「要我說,不必那麼低調,我們也是正經納稅的生意人,何必搞得真像個極道組織一樣?」

  走在隊伍中的幹部們有人不滿地出聲道,土手組早就合法化了,輕易不會動用暴力團去和別人干架,走在前面的幾位幹部回頭望了一眼發話的年輕人,笑著搖頭說:

  「組長不喜歡高調,咱們沒必要為了什麼面子就引起別人的注意,暗地裡繼續發財不好嗎?」

  「哈哈哈,是啊,是啊,發財,大家一起發財才是正道。」

  一群嘻嘻哈哈的幹部們走進二樓的一間長屋,裡面擺著一張橢圓形的長桌,十八個座位隔得很開,上首已有三人跪坐在那裡悄無聲息地等待著。

  「小早川鷹臣,他怎麼來了?」

  「還有島津龍一和南部彥四郎,這三個倒霉鬼憑什麼坐上首?」

  走進門的幹部們停在了門口,上首的三人都是逐漸被邊緣化的土手組幹部,平時在組內根本沒有話語權,他們自從跟著那個分組光丘派的莽夫一起混后,土手組內幾乎就沒有了他們的位置,雖然大家都是若頭並木花夫的輔佐幹部,身份地位差不多,但論實權,這三人就差個除名了。

  「喂,小早川,你是什麼意思,那是你們能坐的位置嗎?還不讓開?」

  早就和小早川鷹臣撕破臉的幹部們不滿地在門口出聲,沒有見到組長,也沒有見到若頭,這讓他們有些心慌,小早川鷹臣標準地跪坐在左側首位,抬頭看向那群在門口逡巡的幹部們,道:

  「今天是個好日子,就不要耍那些往日的把戲了,免得組長和若頭不高興。」

  「量你們也不敢。」

  十三名幹部和他們的副手走進來,雖然不爽那三個局外人搶了三首座,但也不想太過分,一會兒組長和若頭來了,保准讓他們向大家賠罪,滾回到末席去。

  十三名幹部落座,見組長和若頭都沒有來,便自顧自地聊天起來。

  「哎,你們看NHK的直播了吧,東京那邊出了一個基拉,還成為警視廳的特別顧問了。」

  「基拉,什麼基拉,新的特攝片嗎?你多大了還看那種子供向的兒童劇?」

  「切,蠢貨,你根本沒聽懂,死亡筆記都沒看過的傢伙怎麼可能知道基拉是什麼?超凡啊,超凡吶,動動手就能在萬里之外消滅你的存在。」

  「那豈不是比洲際導彈還要厲害?那東京那邊的極道不就遭殃了嗎?」

  「關我們什麼事?哦,對了,小早川,你們的老大是不是要從東京滾回來了啊?」

  「啊哈,對啊,住田老大不是在東京混得挺開的嗎,怎麼可能瞧得起我們這些鄉下地方的小勢力,我都準備哪天活不下去了到東京去投靠住田老大呢!」

  一伙人鬨笑起來,小早川鷹臣嘴角抽動了兩下,努力忍住吐槽的想法,高聲道:

  「不用那麼麻煩,你們現在就可以投靠住田老大。」

  「.……」

  鬨笑中的眾人齊齊沉默,擺出一副副不善的面孔看向小早川,那個脾氣暴躁的年輕人率先站起來喝道:

  「你們三個叛徒,奧本組長和並木若頭一定會讓你們自裁謝罪的!」

  「說誰叛徒呢,石橋分部長?」

  「說……住田行廣?」

  石橋正成看向走出來的住田行廣以及跟在他身後身高兩米三,跟堵牆似得全身都裹在黑披風裡,手上臉上纏滿繃帶的壯漢身上。十三名幹部全都詫異地看過去,住田行廣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組長和若頭能容得下這個分家的首領?組長和若頭呢?

  「好久不見啊,諸位,你就是土手組的後起之秀石橋分部長吧,有什麼事咱們坐下慢慢說不好嗎?」

  其餘十二名幹部選擇了靜觀其變,他們都是土手組的老人,和住田行廣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也算是熟人的情面擺在那裡,不好直接質問他,可石橋正成不同,他娶了奧本瀨忠的寡婦女兒,是鐵杆的奧本派,永遠不可能與住田行廣和平相處的。

  「組長和並木若頭呢?」

  「哦,你原來喜歡站著說話啊,那好吧,啪啪!」

  住田行廣拍了拍手,門外走進來兩名若眾小弟,兩人各捧著一個做工精緻的木盒子,將木盒子擺在桌上,鞠躬走了出去,一眾人都盯著那再明顯不過的木盒子發獃,住田行廣這麼牛啤,不吭不哈地就取了組長和若頭的首級,真當組長身邊的二十二護衛是吃乾飯的?

  難道說他背後還有其他沒有暴露的勢力,此次是過來宣戰的?

  「唰!」

  別人不敢動,石橋正成和他的副手掏出了手槍對準了穩坐在組長位置上的住田行廣,他根本不用打開木盒子,即便裡面沒有首級,住田行廣這種形同宣戰的方式也已說明了一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第二個選項。

  「住田行廣,你敢在土手組的地盤上向我們宣戰,你死定了。」

  石橋正成看向周圍沒啥動靜一臉看戲模樣的十二名幹部,大喝道:

  「就算他謀殺了組長和若頭,可這裡依舊是咱們土手組的地盤,哪裡容他一個外人來霸佔,岸本老大,我支持你上位,討伐叛逆!」

  坐在對面的胖老頭有點意動,他看了看周圍幹部的眼神,論資歷他和奧本瀨忠同年,論勢力他僅次於土手組本部,所以他看向老神在在的住田行廣,用桌面上擺著的筷子敲了敲桌面,慢條斯理道:

  「行廣,你這就做的太過分了,組長和若頭畢竟是我們大家都支持的,這些年也什麼差錯,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來這套,看來你這幾年是長進了不少啊,根本不把我們這些老傢伙放在眼裡了。」

  一看岸本老大挑頭,其他幾名組中元老也跟著起鬨,奧本瀨忠死了就死了吧,他死後留下的位置和利益實在是讓人看著眼熱啊,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選新組長怎麼也輪不到住田行廣這個早就分家出去的外人啊。

  眼看著眾人的情緒都被挑動了起來,住田行廣訕然一笑,右手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壯漢以一種異於常人的身手一下子跳到了桌面上,邁著大步就朝石橋正成衝去,石橋正成臉上一陣獰笑,住田行廣啊住田行廣,你以為找個肌肉大漢來就能鎮場子,你以為這還是十多年前,告訴你,時代早就變了。

  他瞄準大漢開了兩槍,身後的副手同樣開了兩槍,這種沒裝消音器的槍聲非常高亢,瞬間外面就想起了尖叫和跑動聲。

  四槍全部命中的壯漢並沒有倒下,反倒是微微一頓後繼續以更快的速度沖了過來,石橋正成和他的副手打空了手中的彈夾,瞠目結舌地看到壯漢衝到了他們兩人面前,一道閃爍著光芒的白色匹練劃過他們的脖子,兩顆腦袋就被壯漢掃到了地上。

  此時,所有人才看清壯漢手中的雪白長卷刀,那長卷到去勢不減,一刀迴轉又將坐在對面目瞪口呆的岸本老大削掉了半個頭顱,屋子中央一下子變得血紅一片,壯漢那雙黑洞洞的眼睛在那些嚇得連槍都不敢拔出來的幹部們身上掃過,提起手中的長卷一甩,收回刀鞘,轉身朝住田行廣走去。

  「中了那麼多槍,屁事沒有,他不會是穿了防彈衣吧?」

  一眾幹部臉色鐵青地看向身穿黑色浴衣的住田行廣,他已經離開座位朝著這邊走來,那個壯漢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像極了貼身護衛,他是在哪裡找到的這樣的人才,是東京帶回來向我們攤牌的嗎?

  「住田行廣,你藏得好深啊,不過你現在可以用武力讓我們服軟,但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畢竟你只是個外人!」

  一眾幹部面色發黑地不敢與住田行廣直視,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他們不會為了死去的人強出頭,但也不會服氣就這樣換一個主子。

  住田行廣走到腦袋被砍了一半一直在噴血的岸本老大身後,他的副手已經跪在角落中用土下座表示忠心了,他撿起岸本老大被砍飛的半個腦袋,輕輕地合在他噴血的半截子腦袋上,語氣輕柔地對在座的幹部道:

  「我並不想從你們手中奪取什麼,就連奧本瀨忠和並木花夫的地盤我也不想沾染,我來啊,只為辦一件事,帶領你們走向強大,讓土手組成為全日本第一的組織。」

  所有幹部都嗤之以鼻,這尼瑪開什麼國際玩笑,土手組花了四十多年才在川崎市東北角的犄角旮旯站穩腳跟,論暴力團排名恐怕連全日本前五百都擠不進去,還想成為全日本第一極道,這住田行廣一定是瘋了,跟著他混果然沒前途。

  「我知道你們不信,所以我今天要告誡你們,別騙我,因為騙我的下場就是死,死了之後也依然要為我服務!」

  只聽這個瘋子般的住田行廣用手摁住岸本的死人頭,一陣嘰里呱啦亂七八糟的語言從他嘴裡吐出,在眾幹部的眼中,死人頭的傷口立馬就癒合了,死去的岸本竟然睜開了眼睛,緊接著他的臉龐就扭曲起來,一張畸形的臉出現在眾幹部面前,真丑,實在是太丑了,一個佝僂著身子,塌耳朵,塌鼻子,嘴唇里獠牙外翻,皮肉扭曲的矮小怪物披著岸本老傢伙的衣服正猥瑣地東張西望著,當他看到身後的住田行廣后,連忙雙腿跪在了地上,嘴中喊著:

  「主人,我是你忠實的僕人岸本德男。」

  住田行廣在一幫子徹底傻眼的幹部眼中輕輕地用手拍打著岸本德男的腦門,對他們道:

  「你們不是在討論超凡嗎,現在你們看到了,我就站在你們眼前,這個怪物,我願意稱其為哥布林,或者叫地精也行,他以後就是你們的若頭了。」

  一眾幹部把頭埋地低低的,這特么就是傳說中的超凡嗎,舉手之間就把一個死人變成了怪物,今天也太特么刺激了吧!

  「既然你們都沒有其他的意見,我就說說接下來的計劃,首先,我們的目標是一直盤踞在川崎市東面的東邦會,我要在一周內肅清東邦會所有的勢力,我會安排二十四名哥布林與你們一同行動,你們的行動注意事項就是,不要餓著他們了,否則你們很可能成為他們嘴裡的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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