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萬靈皆悲
雷行的夢中。
這是一片燦爛的星空,明月與星光交輝相應,綻放光芒,絲絲縷縷潔白如白玉般的光芒灑落而下,照耀在下方的一座九層巨塔上。
這巨塔便是大如山嶽磅礴輝煌的裝逼塔,而此刻的塔尖處,有一人站立於此,面容模糊不見,可穿著卻是異常的風、騷。
此人傲立於塔尖之上,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同時身著一身緊身黑衣,身披寬大的黑色披風,明明這裡無風,可此人的披風卻隨風而擺。
因男子的樣子加上穿著,雷行才得出了風、騷這個結論。
伴隨著雷行的到來,立於塔尖上的男子悠悠的嘆出一口氣,低下了頭,以手覆面,緩緩開口。
「哥們,你別怪哥將你弄過來,哥也是沒辦法啊。」
「要怪只能怪哥上次把屁股沒擦乾淨,哥無奈,只能把你拉過來,幫哥擦擦屁股。」
「不過兄弟你放心,哥給你準備了幾份大禮。這個系統就是其中之一。」
聽著男子的話語,雷行不由得撇了撇嘴角。
先不說這個男子是真是假,只說男子的話語。
很顯然這個天衍大陸中有著什麼東西需要雷行去解決,而且有著極大的可能是異常危險的差事,更有可能會讓自己的這條狗命不保。
這樣的差事對於無利不起早的雷行來說,雷行會幹,笑話。少吃多拿,不勞而獲,才是雷行心中的理想生活。
畢竟對於雷行來說,他一直以來的夢鄉可不是當什麼科學家,醫學家。
而是夢想著家有銀錢無數,可以整日揮霍無度,閑的無聊時,還能領著一幫狗奴才上街去調戲一下良家婦女什麼的。
這才是雷行一直以來的夢想生活。
只是不答應歸不答應,從男子的話語中也可以明白這個男子強大的過分啊,不然怎麼可能把他弄過來。
因此雷行真的很怕自己那句話說的不對,讓這兄弟不滿意,一掌就給隨意呼死了,那真是死的太怨了。
撇了撇嘴,望著異常風、騷的站立在高空上的男子,雷行笑著開口。
「哥,你這也太看起我了,兄弟這小身板不行啊。」
「要不你看看在把兄弟弄回去,換個人過來,你放心,往返路費啥的兄弟肯定會幫你出點,總不能讓你一個人花錢不是。」
對於雷行的話語,男子充耳不聞,反而答非所問的笑著開口。
「沒事,無所謂,有些東西你不去尋找,反而那些東西會自主的找你。」
「小子,記住哥的一句話,有些時候眼睛真的可以騙人的。一葉可之秋,可一事卻永遠無法看透人心。」
話音落下,男子的身影漸漸散去,消失無蹤。
隨著男子的離去這片空間也片片崩塌,最後徹底破碎,化作一片黑暗深淵將雷行吞噬其中。
……
此刻,外界,牢房中,血魔望著熟睡的雷行,心中殺意一點點的聚集,他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血魔從未對人卑躬屈膝,但今天他破了這個例,因此雷行決不能活,只要一有機會他血魔就會選擇出手。
但是這個機會必須要保證一擊必中,他可不希望正面去面對這個深不可測的雷行。
況且一個至強者所積累起來的財富,也讓他血魔異常的動心,這種動心可以吞噬掉他對雷行的恐懼。
一串串的呼嚕聲響徹牢房之中,伴隨著呼嚕聲血魔心中的殺意也是越來越強。此刻雷行安睡,是最佳的動手時機,可血魔的心中依然有著些許的顧慮。
這個顧慮很簡單,一名至強者會如此睡眠,如此呼嚕震天。在退一步說,至強者還需要睡眠嗎?
只是心中疑惑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壓在了心底,因為雷行睡得實在是太香了,同時貪念也在不停的誘惑他對其出手。
掌心中血煞之氣洶湧,血魔眼中殺機湧現,他決定賭一把運氣,拼這一次。
牢中血煞之氣伴隨著殺意洶湧而動,血魔抬掌便要向著雷行印去。然而手掌剛剛抬起,睡夢中的雷行笑著開口道。
「小魔啊,機會我給你了,可你為什麼不敢動手呢?你這讓我很失望啊。」
雷行的話語響起,血煞之氣與殺意瞬間煙消雲散。
坐起身來,雷行笑著望向血魔,說道。
「小魔啊,有些想法可以動,有些想法最好不要動,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每個想法背後所要承受的代價是什麼,你說對吧。」
然而說這些話的雷行,卻不由得在次濕透後背。
雷行心中暗呼自己大意,險些讓自己命喪九泉,同時也有著一絲慶幸,慶幸自己醒的太過及時了,還有機會喝退血魔,同時更加明白如此狐假虎威下去,終究不是一條長久之計,還是需要自身強大。
血紅色的雙眼望著雷行,血魔笑著點頭,稱是,道。
「行哥,說的對,只是我怎麼會對行哥出手呢,我對行哥可儘是崇拜啊。」
笑著指了指血魔,雷行搖頭苦笑,什麼話都沒說,在次躺了下來,閉目睡眠。
有了這一次,雷行相信血魔不會在動手,自己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只是心中明白,可雷行卻反而睡不著了。
……
同樣是此刻,天衍大陸一處不知名之地,一個被億萬道鎖鏈綁縛身軀之人在這一刻睜開了雙眼。
一瞬間至強威壓降臨此地,在這恐怖的威壓下,此處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面一般,片片崩碎。
然而,可令空間崩碎的威壓卻奈何不了男子綁縛於身軀之上的鎖鏈,鎖鏈毫髮無損,甚至可以說是紋絲未動。
「何苦掙扎,大勢如此,爾怎敢逆勢而行。」
一句話語於此地響起,響徹於這片空間之中。
對於這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話語,男子對此並未趕到奇怪,反而平淡開口。
「修行之路原本便是逆天而行,有何不對。」
「唉。」
一聲嘆息傳來,仍不知由何而起。
聽聞嘆息聲被綁縛的那人笑了,哈哈大笑,神態癲狂,高喊道。
「天地生而無眼,此為天地之悲,還是萬靈之悲,亦或兩者皆悲。」
「哈,哈,哈。」
伴隨著大笑聲,男子身軀上的鎖鏈瘋狂搖動,金鐵碰撞之音鏗鏘而起。
「唉。」
又是一聲嘆息聲傳來,伴隨著嘆息,雷霆億萬道灑落此地,淹沒了這片空間。
……
第二日清晨,東方的大日剛剛升起,橘黃色的朦朧光芒便以撒遍這片世間,萬物漸漸蘇醒,在次開啟了這一天中各自的忙碌。
清晨,身著輕紗的神曦傲雪從睡夢中醒來,伸出白皙而柔嫩的小手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而後悠閑的伸了一個懶腰,致使那傲人的曲線畢露,見之不由得讓人血氣上涌。
一個懶腰伸出,神曦傲雪全身卻僵在了那裡,因為這一刻她竟然感覺自己的身軀異常的舒適。
仔細感應之下,神曦傲雪竟然發現自己的八脈全通,修為在次上升了一個台階。不光如此就連以往淤積起來的細小氣脈竟然也都已經暢通開來。
這個發現讓神曦傲雪的心中當真是又驚又喜,原本的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現在自己不僅未死,相反還得到了很大的好處,這如何不讓她吃驚。
想到自己的身軀,神曦傲雪便不由得想起昨日讓她『記憶深刻』的雷行。
想到雷行,神曦傲雪心中一驚,因為雷行說過他會治好自己的這些話語。
難不成真的是那登徒子所為,比葯神殿中的葯神還要強大的少年,這是否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想到這裡,神曦傲雪的心中滿是震驚,且這震驚越來越重。
房間中雖然無人,神曦傲雪卻開口說道。
「昨日那個登徒子在極寒冰獄中的表現如何,說給本皇來聽。」
房間中沒有絲毫異樣,可一句話語卻悄然傳遞到神曦傲雪的耳中。
「回稟女皇,昨日雷行被關押極寒冰獄四層,血魔的房間中。」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語,神曦傲雪的俏臉上卻露出一絲驚訝,不過卻是快速隱去,平淡開口。
「關在血魔的房間中,那看來已經是死了。算了,既然已死,那便無所謂了。」
「不,未死,相反,此子在血魔面前如同大爺一般,而血魔則是稱呼此子為行哥。」
臉上的震驚在也掩飾不住,英氣勃發的兩道劍眉鄒在一起,神曦傲雪的臉龐上儘是不可置信。
「去將此子提出,我要在後花園中見他。記住,此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極輕的一句話語說出,神曦傲雪接著開口道。
「來人,更衣。」
一襲銀袍其上以金絲綉制九龍九鳳,龍鳳栩栩如生,如活物一般盤踞於銀袍之上,彷彿穿戴此物者如上天之子,受龍鳳庇佑一般。
神曦傲雪穿此袍端坐於大殿之上,清亮的雙目俯視著下方跪拜於此的文武百官,緩緩起身張開雙臂,悠悠開口。
「眾卿平身。」
伴隨著齊聲的謝恩聲,神曦傲雪緩緩坐在身後以一整塊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的龍椅之上。說是椅,可其大卻與床相差無幾。
端坐於龍椅之上,神曦傲雪清冷的雙目隨意的俯視著下方。
這一刻,萬千臣子皆頓首,無人敢仰頭與之對視。
這一刻,一國女皇之威嚴展露無疑,霸氣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