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母
氣的鼓起臉,米雪一把扯掉插入頭髮間的羽毛,抬手便打算丟掉,可望了一眼羽毛,米雪突然間有些舍了。
羽毛長有一米,晶瑩剔透,如寒冰雕刻一般,可這確是真的羽毛,只是不知為何如此晶瑩剔透,如無物一般。
望著隨著自己的吸氣呼氣,羽毛上的絨毛隨風而擺的樣子,米雪有些意動,輕輕的對其吹了一口氣,絲絲絨毛飄動不停,見此米雪笑著將其握在了手中。
隨手拿根羽毛打發了米雪,雷行的目光在次望向空洞內。
空洞中的陳設很是簡單,一床,一桌,一花池,幾張書架,剩下的便是最中央的那個蒲團了。
床與桌子上並無其他物品,雷行直接忽略,走到書架前,對著書架上放著的靈幣,雷行一走一過間直接收走,進入裝逼塔中,對於一些捲軸樣式的秘籍,雷行更是二話不說,隨著靈幣一起消失於書架之上。
至於都是一些什麼種類的秘籍,雷行沒有去看,準備等到晚間無事之時,在去一本本的翻看,現在還是以洗劫為首要目標。
秘籍靈幣通通收入塔中,眨眼間書架上的物品便少了五分之四,只剩三個物品還孤零零的躺在書架之上。
望著這僅剩的三個用白玉匣所承裝的物品,雷行打開其中一個以白玉製成的小盒,盒中安靜的躺著一個手指長短的小人,小人呈現白色,如玉一般,面目模糊不清,不過身長所穿戴的甲胄卻是紋路清洗,且栩栩如生。
仔細看去紋路之上是一條鳳凰,鳳凰圖案覆蓋整個甲胄,栩栩如生,眉羽皆全。
望著這個略顯奇異的小人,雷行伸出剛要將其拿起,一隻雪白的小手先一步抱在懷中。
一把奪過玉盒,米雪將其緊抱在懷中,輕生道。
「這個我要了,不能給你,我就要這一個,其他的隨你。」
看著被米雪緊抱在懷中,擠壓在胸前的玉盒,雷行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有些羨慕,看著那微微擠壓的孤獨,雷行恨不得代替玉盒。
當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玉盒立上頭啊。
無奈的嘆出一口氣,雷行賤笑道。
「不錯,不錯,當真是頗有規模啊,雖沒有多麼『波』瀾壯闊,可也算是一道風景了。」
話落,賤笑著打開第二個匣子。
對於那個小人,雷行可以肯定定然是個不錯的東西,否則以米雪的眼界不會如此在意。
不過即是在好,米雪既然想要,並且付諸於行動,那雷行也願意順水推舟,總不能米雪好不容易張口一次他雷行還要去剝奪吧。
那樣做的話未免也有些太操蛋了,他雷行雖然視錢財如命,可對女人還是很大方的,尤其是好看的女人。
對於雷行的話語,米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雷行說出來的話,米雪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嬌嗔的瞪了雷行一眼,米雪開心的抱著玉盒,與雷行一起看起了第二個盒子。
第二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塊黑木,手臂粗細整體烏黑,其上毫無光澤,如煤炭一般。
隨手拿起黑木,雷行左看右看,實在不像是什麼寶物的樣子。
米雪臉上也是有著一抹失望,畢竟這塊木材實在普通的過分,可以說跟一般的煤炭一般無二。
隨手將其放入塔中,雷行嘟囔道。
「真搞不懂一塊木炭用的著用白玉裝嗎?」
伴隨著嘟囔的話語,雷行來到第三個白玉匣子旁,這個匣子一人長短,半米寬,是這個書架上唯一一個大型物品。
雷行之所以將其留在最後純粹是愛好,畢竟雷行喜歡一切大的東西。
輕輕的將匣子打開一道縫隙,裡面一抹光芒散發而出,光芒十分柔和並不刺眼,如天空中的明月。
望見這一情況,雷行心中一喜,畢竟寶物可都是發光的。
笑著打開匣子,一把寶劍出現在雷行的眼前,寶劍整體晶瑩,長三尺三寸,劍柄護手處則是一朵牡丹,彷彿整個劍鋒都是從牡丹中噴吐而出。
牡丹雕刻的十分傳神,栩栩如生,甚至能讓人感覺到花朵的嬌嫩。
只是望著這把寶劍,雷行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怪異的笑著道。
「巨蟒這哥們可以啊,沒看出啊,看的五大三粗的,可是卻喜歡這種兵器,這種調調。嘖嘖,真是獸不可貌相啊。」
無奈的看了一眼雷行,米雪實在不懂,為什麼什麼事,什麼話,從雷行嘴裡說出來就變了一個味道呢?
對著盒中的那把寶劍,雷行望向米雪對其怒了努嘴。
米雪則是搖了搖頭,道。
「我不太喜歡殺伐的兵刃,即使在美麗終究是殺人器,因此對它沒興趣。不過我可以告訴,這也是一塊寒玉,只不過是將其雕琢成了劍。」
見米雪對其沒興趣,又聽說這是寒玉,雷行嘿嘿一笑,將其收入塔中。
剩下的花池雷行的興趣便不大了,都是一些靈花、靈草,最高也不過是人靈境上級,對此,雷行興趣不大。
將能搜刮的全部搜颳走,雷行幾人回到了白虎所居住的山洞之中。
在這裡生活了三天,這三天中雷行將那些從巨蟒洞中拿回來的功法戰技全部進行了分類,在其中更是找到了一部雷霆屬性的戰技,人靈境上級戰技,奔雷掌。
對於這部戰技,雷行用了三天的時間將其掌握了,而餘下的戰技,找出對王雄八人有用的,將其分發了下去。
三天後,雷行幾人準備離去。
知道雷行終於要走,獸王白虎的臉上有著一些暗淡,但始終強顏歡笑,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雷行明白,這是獸王白虎捨不得自己的孩子,對此,雷行也沒有任何辦法。
……
揮手告別自己的母親,小白虎的臉上儘是笑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母親臉上的那一抹黯然。
初次離家,又是自己期盼依舊的,小白虎顯得很是興奮,對於自己母親的叮囑則是左耳進右耳出,絲毫沒有在意。
看著自己的孩子如此,獸王白虎的心中則是更加的擔憂,只是想到某個賤氣逼人的傢伙,心中的擔憂便減輕了幾分。
臉頰帶笑,獸王白虎與小白虎揮手告別,等到身影消失,轉頭時,臉上的笑容消失,儘是擔憂。
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
白虎雖主殺伐,可對待自己的孩子卻始終似春風一般,微微拂面,透徹心尖。
……
望著後方小白虎扛著小木棍拿著小包裹,一搖一擺的走來,蹲在一顆大石上,滿臉賤笑的雷行對其找了找手。
扛著小包裹,小白虎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對於能帶自己離開這裡的大恩人雷行,小白虎對其可是相當尊敬的。
賤笑著摸了摸小白虎毛絨絨的頭顱,雷行賤笑道。
「小白虎,還不知道你叫啥呢,來,跟哥說說,叫啥名。」
臉龐之上湧現處一抹人性化的微笑,小白虎笑著道。
「行哥,我叫小白,媽媽經常這麼叫我。」
這一句話,讓仰頭喝水的雷行不由得一口將口中的水全部噴了出來,驚訝的望著小白虎,雷行驚疑道。
「你剛剛說你叫啥。」
伸出毛絨絨的小爪子,摸了摸臉上的水漬,小白虎滿心疑惑,道。
「行哥,我叫小白,有什麼問題嗎?」
滿臉儘是怪異的笑,雷行搖了搖頭,賤笑道。
「沒什麼問題,跟你很配,跟另一個人也更配。白虎,哈哈哈。」
摸著小白虎毛絨絨的腦袋,雷行大笑不止。
見到這個情況,小白虎一頭霧水。
小傢伙算是最了解雷行的了,知道雷行露出這個笑容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米雪雖然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是本能的覺得雷行的這個笑容特賤。
笑聲好一會才停止,雷行摸著小白的頭,道。
「小白,你要感謝你母親,她給你起了一個好名字,以及你也許現在不了解,可以後會明白的苦心。」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輝。」
「這首詩,是在我們家鄉廣為流傳的一首,也許你不是太懂,可是不急,當有一天你知道了,你就知道你母親的不易了,到那時我相信你會知道怎麼做。」
小白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回頭望了一眼母親離去的地方,彷彿懂了一些什麼。
談完了正事,雷行的賤笑在次掛在嘴角,笑著道。
「小白,你要知道,我們這一次並不是遊山玩水,因此,這一路上我們難免風餐露宿,在加上我們的身上銀子不多,所以你要學會什麼叫吃苦以及耐勞。知道嗎?」
對於雷行的話,米雪一陣鄙視,她可是知道的,在巨蟒的洞穴中,雷行得到了多少靈幣,那些靈幣足夠他們揮霍幾十年的了。
獸王白虎聽到那句詩原本對雷行的好感略有增加,可是聽到最後的話語,行走的腳步踉蹌一步險些跌倒。
她雖然不知道雷行在巨蟒的洞穴中得到了什麼,可是一名王者的積攢,會是怎樣的富裕。
現在的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孩子跟雷行走到一起,是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
而小白虎聽到雷行的這句話,則是笑著點頭,道。
「行哥,放心,我會吃苦耐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