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人如狼
看著兩人的樣子,張義的嘴角化作一抹笑意,知道這樣的貪官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將錢財放在他的面前。
微微一笑,張義笑著道。
「還請大人相信小的,小的當真是無意與大人為敵啊,實在是家中老母自作主張,小的也是也是不知。」
「直到今日清晨,小的才得知此事,剛剛得知便立馬趕來給大人賠罪了。因此還請大人一定要收下這份禮物,權當是小的一份心意。」
話落,笑著將檀木盒子推到城主的面前。
聽見張義的話語,城主才猛然反應了過來,在看了一眼那晃動眼睛的藍色亮光,城主笑著道。
「哎,張義兄這是做什麼,既然是場誤會還談什麼賠罪不賠罪啊,現在解開了不就好了。」
「你我兄弟不需要如此客套,更是不需要用錢來衡量的。趕快收回去,下次可不能這樣做了,你這不是破壞我們兄弟的感情呢嗎?」
看著城主雖然如此說,可手卻是放下了檀木盒子上,一點也沒有挪開的意思。
看著這一幕,張義的心中冷笑一聲,笑著道。
「大人你要如此說,我的心中可就更加愧疚了,我當真沒有想到大人竟然如此明事理,因此還請大人務必收下,如果大人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弟弟了。」
聽見張義如此說,城主哈哈大笑,笑著道。
「張義兄如此說,這還讓我怎麼拒絕,也罷,我就為了我們之間的兄弟情,收下了。」
「大人還請收下張義的這一點心意。」
「哈哈哈,好,張義兄果然人如其名夠仁義,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方靜宇低頭沉思了片刻后,笑著道。
「張兄剛剛說,此事是你家中老母做主,在你離家之後才購買大批糧食運到這明光城中來的。」
張義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
「唉,不瞞方兄,家母知道表舅生活在明光城中,加上母親本身便是一個心軟之人,因此才購買了這大批糧食,差人送到明光城,我也是到了今日清晨才知道的此事啊。」
看著張義的表情不似做偽,方靜宇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也不能責怪張兄,只是張兄也知道,我們大人需要政績,張兄這麼一搞人人都知道了,明光城中之所以沒有大批死人全是因為有大善人救濟,如此一來我們大人的政績可就全無了。」
聽見這話,張義滿臉愁容,道。
「方兄此言我懂,可是對於此事我也是無能為力啊。」
「不需要張兄出力,只需要張兄為大人分憂就好。不知道張兄願不願意做。」
「自然願意。」
「好,既然如此,還請張兄告知這些糧食一共有多少。」
「共分為三批,分三次運進明光城。此為第一批,餘下兩批會在這三日運達。」
點了點頭,方靜宇道。
「好,張兄既然說為大人分憂,那麼這三批糧食就全部存入大人的府庫吧。」
「可是方兄,糧食進城災民定然全部都看到了,不分發下去,如何是好。」
張義話落,方靜宇的嘴角翹起,露出一抹陰險的笑意,笑道。
「這兩日自然分發,但是當糧食全部到了,府庫之中會起一場大火,將這些糧食燒的一乾二淨,沒了糧食那些災民又有什麼理由可鬧。」
聽見這話,張義的拳頭不由得猛然握緊,他當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為了政績竟然會燒毀救命的糧食。要知道這些糧食可是關乎到明光城幾萬人的命啊。
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張義滿臉震驚,道。
「方兄,這樣不好吧,這樣一來……」
「張兄這樣一來怎麼樣啊,張兄剛剛可是說了,會幫助大人的,現在大人正是需要你的時候,難道張兄還不想出力?」
「況且張兄不要忘了,大人當初可是親口保證會引薦張兄進入廟堂的,怎麼張兄連這份恩情都不顧了嗎?」
聽見這話,張義的臉上變換不定,可心中的殺意卻變得越來越深。
片刻后,張義牙關一咬,無奈點頭,道。
「如此,就依方兄吧,只是還請方兄與大人務必不要忘了張義今日的所作所為,在下先行在次謝過兩位了。」
看著張義離去,方靜宇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城主看著檀木盒中的靈幣,臉龐之上也同樣儘是笑容。笑道。
「這個蠢貨還以為我當真會給他舉薦呢?殊不知他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便直接將其一腳踢開。」
聽見城主如此說,方靜宇笑著道。
「大人,這樣的人才更有趣不是嗎?沒有了這樣的人那來你我的滋潤生活。要怪並不能怪你我聰明,只能怪他們蠢。」
見方靜宇如此說,城主哈哈大笑。
……
出了城主府,張義去往了煙雨樓,他可沒有忘記思雨交代的事情,確認之後替語蝶贖身,同時做實自己蠢蛋的樣子。
即使到了白日,煙雨樓依然是人頭攢動,進出者絡繹不絕。只是與道路兩旁的人滿為患相比,卻是異常的諷刺。
跟隨人流走入煙雨樓中,老鴇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的張義,畢竟昨日陪著城主與方靜宇到來,老鴇想不印象深刻都難。
笑著拉著張義,老鴇滿臉媚笑,道。
「怎麼張公子一早就想我們家姑娘了,跟我說說張公子相上那個姑娘了,我這就去給張公子安排。」
看著面前笑容滿臉的老鴇,張義的臉上出現點點紅潤,低著頭,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那個姐姐,不知語蝶姑娘現在是否無事啊,昨日在下剛剛見到語蝶姑娘便驚為天人,回去之後思量再三,決定給語蝶姑娘贖身。」
聽見張義要給語蝶贖身,老鴇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這個明光城中誰不知道語蝶是城主的禁臠,這個冤大頭竟然敢打語蝶的主意,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看著面前的張義,老鴇冷笑一聲,道。
「張公子,我勸你還是別痴心妄想了,語蝶姑娘喜歡這煙雨樓,不願離去,因此張公子就死了這條心吧。」
老鴇話落,張義面色一頓漲紅,一把扣住老鴇的肩膀,激動的道。
「那是你的意思不是語蝶的意思,我要親口問問語蝶,她在那裡帶我過去。」
看著張義激動的樣子,老鴇冷笑一聲,看其樣子還真是蠢蛋,就連自己話語的意思都聽不明白。
望了一眼樓上,老鴇冷笑道。
「不是我的意思,你可以上樓去問問語蝶,你看她是否會跟你走,是否敢跟你走。」
老鴇話落,張義面色漲紅道。
「她一定會跟我走的。」
話落,向著樓上走去。
裝模作樣的接連找了好幾個房間,才算找到語蝶。
而樓下看著張義真的進入語蝶的房間,老鴇的臉上便是陰寒,隨手招來一個小廝,道。
「去把方老闆找來,就說有人要強搶語蝶。」
房間中,語蝶昏迷不醒的倒在木製的地板上,手中還抓著思雨走時丟給她的那把漆黑唐刀。
望著這一幕,張義臉上的漲紅與激動瞬間煙消雲散轉而一片從容,笑了笑后,蹲在了語蝶的身邊,捏了捏語蝶雙臂的肌肉,張義滿意一笑。
此刻,語蝶雙臂的肌肉硬如鐵石,且帶著腫脹,這是因為用力過度所致,知道昨天夜裡語蝶沒有懈怠,張義笑著收走唐刀,坐在了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語蝶的蘇醒。
不消片刻,語蝶悠悠轉醒,一眼望見張義心中一驚,趕忙坐起身來。
又打量了張義幾眼,確定這個張義是昨日晚間陪著城主吃喝的男子,語蝶梨花帶雨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后,笑著道。
「公子是城主的人?可是城主有事叫我。」
對於語蝶的話語,張義笑了笑后,道。
「你不用試探我,昨日很不錯沒有懈怠,唐刀我收走了,你一個女孩子手拿唐刀讓人知道畢竟不好。」
聽見張義的話語,語蝶心中一驚,這才發現唐刀不見了。
看著原本便狐媚至極,此刻又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更加惹人憐愛的語蝶,張義也無法否認,這個女人就是天生的妖精,她的一顰一笑對男人來說皆是致命的毒藥。
心中暗道了一聲妖精后,張義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以平復心中的情緒,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昨日應該跟你說了,今日會有人給你贖身,怎麼沒有人跟你說嘛?」
冷月的話讓語蝶一喜,但馬上那笑容便退了下去,平淡道。
「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更不會讓我走。」
冷月笑了,笑著坐在椅子上望向窗外的大日,笑道。
「我們夢魘行事,他區區一個城主可攔不住。」
聽著冷雨話語中的自信,語蝶略微有些吃驚,道。
「你們真的能帶我走,讓我親手報仇。」
「怎麼她是答應了你親手報仇嗎?」
「是。」
「她既然答應了,那應該就會做到,畢竟她當初可是連雷行都給擺了一道。」
「雷行是誰。」
這一刻,冷月哈哈大笑,笑著望向窗外的大日,大笑道。
「雷行啊,他,他就是一個賤人,對,一個很賤很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