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以圖書館為目的的相親4
「直之剛才，我都難以想象你是這樣一個人！」查理斯靠著牆很是感嘆的說。
「嗯，我是怎麼樣一個人？」菲特注視著打起來的地方握著拳說道。
「嗯……以前以為會是一個很美麗、認真、善良的人……」查理斯想了想，沉吟片刻轉頭看著菲特的側臉說道。
「嗯……美麗、認真、善良……我現在也是這麼一個人啊！不是嗎？」菲特轉頭看向查理斯問道。
查理斯避開菲特的眼神，撓頭笑著緩緩點了點后說道：「哈哈……確實，你現在也很美麗、很認真……」
「你沒說道重點。」菲特接著盯著查理斯說道，見查理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稍撅起嘴接著說：「善良更具字典詞解里是：心地純潔，純真溫厚，沒有惡意的意思。不過這是奧普里的字典詞解，不知道耶斯米蒂是不是這個詞解呢？」
「是吧！」查理斯很乾脆的同意了菲特說詞解的意思。
菲特回頭重新看向已經漸人尾聲的打鬥說道：「就拿這件事情來說，我不這樣手無寸鐵的過去的本意是不想自己陷入危險，然後給事情帶來可能更加負面的影響……看樣子要打贏了。」
「是要贏了，斗篷人已經要撐不住了。你是說你這麼做是心地純潔嗎？」查理斯好歹也是練劍多年了，菲特都能看懂的局勢，查理斯也能看出來。
「沒，我只是說我這麼做對於他們是沒有惡意的，我只是不想因為我的出現有幾率讓哪裡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菲特剛剛說完。打鬥那邊傳來了尖叫聲，並且開始出現了慌亂的場面。
雖然菲特這邊屬於高地勢，但是菲特還是踮起腳尖以求看的看的更加清楚。
「看，是吧？我不過去是對的。你說，我過去有什麼用嗎？不過是給人個一個更好的人質罷了。」菲特微微伸出手指，指著遠處斗篷人打不過之後又開始故技重施，開始劫持一些人開始威脅，並且還殺雞儆猴般先殺一些人。
「你這都完全顛倒了動機和行動兩方面了吧！街上人要殺人，因為武力有限沒殺掉，你就說他沒殺人嗎？你本意都不想過去，卻以後來出現的事故為借口表示自己是真確的？「蝴蝶與暴風雨」不就是告訴我們這樣的嗎？也許一開始過去就能有所改變呢？」查理斯據理力爭。
「你看他們殺的人。」菲特低著頭，雙手緊緊圍在在身前。過了一會再說道：「看見那傷口了嗎？斷口很利落，真的只是刀很鋒利的原因嗎？」
「不……」查理斯憋了一會，撇開頭閉著眼說道。
「我過去說不定脖子上的刀口也那麼利落。請問，那時候我是不是很善良？」菲特自嘲著說道。
「不……」查理斯說完搖搖頭，咬牙接著說道：「這不和上面一樣了嗎？以結論推導到出發點？」
「但這個結論也只是說明我做事講利益，這跟我善不善良沒有關係的吧？我因為認為呆在這裡比過去要更有利於我，這和我善不善良有什麼關係嗎？」菲特鬆開圍在胸口的手，一手握在心前，一手垂下握緊拳頭。
查理斯眼神微動的看著菲特沒有再說話。
菲特握著手置於胸前，仰望著黑色的天空喃喃自語的說道：「善良的本心和做善良的事本來就是兩碼事吧？既然都沒有能力去做，就不要硬著頭去，會死的……嗯，空間魔法？」
菲特眼神一凝，那些斗篷人的持刀威脅人的手突然就像被砍了一樣，掉了下來。
「殺人無形啊！」查理斯也被場中的事吸引了目光。
「那才是魔法師，嗨……」菲特感嘆完不免低落的嘆了一聲。既然讓自己一個「燒水」魔法師看見了這種場面，這就讓菲特有種我學了練了這麼多年是在幹什麼的錯覺。
「好厲害，連魔法師本人都沒有看見在哪裡。」查理斯是個外行，這可不會被打擊到。
「應該是一直在暗處關注著，見事態不受控制了才出的手。」菲特興緻不高的給查理斯說道。
「好像解決了。」那邊已經開始控制住場面了。一些普通士兵也開始出來控制場面了。
「走不？」菲特最後看了一眼有點想離開了，這種場面接下還喜歡湊熱鬧的人必然是有的，但菲特不喜歡。
「接下來去哪？」查理斯點點頭，收回眼神，問道菲特。
「洗手間，然後回去吧！出來的時候想到了會亂，沒想到這麼亂……」菲特出來之前就有了會遇見這種事的覺悟了，但真的遇上了心裡還是特別不是滋味的。
「好……」查理斯看著有些疲憊的菲特，這次到很乾脆的同意。
「洗手間，好像在那邊，走吧！」菲特指著一個方向帶著查理斯就往那邊走。
「好了，我先進去了，記得幫我叫馬車啊！」菲特進去之前不忘再次交代查理斯。
「是……」
菲特點點頭，回頭便進入了衛生間。
嗯？神沒出來，怎麼回事？菲特在洗手間洗了個臉后抬頭掃了一圈周圍沒有發現神的影子。心裡一下子打起了鼓，這裡有人嗎？菲特再次掃了一圈，這次也房頂都不忘留意，但還是沒看見人。
菲特慌了，退後一步靠在洗手台上，怎麼會這樣，什麼都沒看見啊！難道在隔間里嗎？菲特捏緊了拳頭，有點想退出洗手間，左右看了看后，拿起旁邊清掃的掃把，慢慢的以後退式往外面走。
神現在不見等會還有機會見，大不了，晚上拼上一命從內城跑出來。而現在這裡有點詭異，菲特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退到門口。菲特勉強算是鬆了一口氣，剛想要扔了掃把開始呼救喊人，就被旁邊的人影和聲音嚇了一跳。
「你在這幹什麼呢？」真是神那溫柔清靈的聲音。
「呀……嚇死我了，還好你的聲音我記在腦子最深處了，不然就這一掃把下去了……」菲特用掃把比了比姿勢后丟掉後接著說：「您這是嚇死我了。幹嘛把我一個人丟在裡面啊！」
「哼……報復你而已，嚇到了吧！」神一邊插著手飄在空中帶著菲特往前走，一邊不爽的說道。
「報復我……為什麼？哦……那串烤串不喜歡嗎？」菲特立馬想起了那串塗了兩次辣醬的烤串。
神想了想像是在回味那串烤串的味道，然後說道：「還行，一般。」
「那還報復我！」菲特覺得有點被冤枉，你又不是不喜歡，還搞這種事來嚇我。
「哼，不是你思想先不行，想著搞我的嗎？還特意讓塗了兩邊。」神有點小委屈的說道。
「您還不是吃了？嘻嘻，您喜歡就好了，原諒我這次吧！」菲特對著比自己還要矮小的神靈便是一通撒嬌，恨不得整個人掛在神身上。
「下次有吃的還給我的話就原諒你。」神插著手裝著很生氣的樣子。
菲特扇身過了一個人，點點頭，這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怎麼給你？有些吃食我也不好直接拋啊！空中散了，潵了怎麼辦？」
「沒人注意的話，直接拋吧！」神想了想后搖搖頭說道。
「沒問題……晚上我回去打算要點輕食，水果沙拉加糕點怎麼樣？」這次菲特乾脆的點了點頭。神都說了，就不需要自己在這瞎擔心了，轉而問道另一件事。
神停了下來，想了想說道：「蔬菜沙拉吧！正常的水果沙拉，廚房裡有的，我都吃過一邊了，還是蔬菜沙拉試一下吧。」
菲特嘴角跳了跳，感情你這停下一頓是回廚房偷看菜品了啊！點點頭應了聲「好。」后看了看周圍，已經被神帶到佩奇恩雕像周圍了啊！帶自己來著幹什麼？
「來這幹什麼？」菲特仔細看了一下周圍，沒什麼特別的，也就剛剛聚在那邊看熱鬧的人散了一些過來而已。再仔細看了看，這些人都面目蒼白，看來是被剛剛的場景嚇到的。膽子小，好奇心到是挺大的嗎？這也命好，沒死在哪裡……所以說沒事看什麼熱鬧嘛！
「過去看看不？」神這是不知道是不是聽菲特說了請吃東西的事，這時候遞出了幾串烤肉塊出來給菲特，指著人群聚集的地方也不管菲特開始慢慢飄過去。
「離開海邊了？這次是什麼肉？」菲特接過來看了看烤串，不是魚，不是蝦，而是一種肉質不錯的無名肉。為什麼無名呢？因為菲特沒見過這種肉。
「沒，還在海邊。」
「是嗎？這是海邊獵的？」菲特咬了口品了品，接著說道：「有點油膩！不過也沒到膩口的程度。」
「海獅知道嗎？就是那種看起來肥胖症過頭的那種，這就是它的肉，這也算拖了上次圖書館的福。」神給著解釋道。
「您在極地地帶的海岸啊！您的那些烤魚，我還一直以為是在熱帶哪裡呢？」菲特對於這些沒什麼研究，對於前幾次吃的魚一直以為是熱帶魚。
「是熱帶海岸，這海獅是我釣過來的。」
菲特咬著烤串有點愣住了，你這什麼釣啊！這麼猛，隔著半個大陸你都釣得到。
「釣海獅……什麼感覺？」
「和釣魚差不多，丟勾、遛魚、兜網，差不多的流程吧！」神吃著給菲特笑著解釋道。
菲特點點頭，知道這方面現在的自己是大慨沒辦法和神有個很好的交流了。
「走這邊，那邊全是人，不好走。」
「哦。」菲特應了一聲跟著神走向圖書館正門方面，那邊人少點。
「這次釣的海獅我已經蒸烤煮炸燜，已經做一半多一些了。你還能想到什麼烹飪方式嗎？」神一邊正對著菲特帶著路，一邊問道。
「我……為什麼一直烤串？」菲特一邊咬著烤串，一邊提問道。這都蒸烤煮炸燜了，為什麼我就只能天天烤串。
「這個好拿。你要是不嫌麻煩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端一碗上來。」
「好吃嗎？好吃我要一碗。」對於神在講這些吃食的時候，菲特倒是不是特別害怕神，菲特算是看穿了，只要是關於吃的方面，神還是非常非常對人好的。
「我認為一般，放了料酒、生薑、香葉、桂皮、八角、茴香、花椒一鍋煮。好像被我放太多香料了，有點失去了原味。」
「我要一碗。」菲特可不是神那種原味黨，畢竟有些食物沒有香料簡直一團糟，於是打算自己嘗一嘗味道。
「你手裡還有烤串，拿的了嗎？」神指了指菲特手上拿著的一串烤串說道。
菲特對著就是一頓啃，不得不說，散了這麼久的步，確實是有點餓了。
「吃完了。嘻嘻，不要太多，嘗個味道就好。不然吃不完。」菲特一丟烤串棒，對著神捧出了雙手。
「貪吃的孩子。」神笑著頓了一下。
而在神說著期間，菲特手上落下一個厚實的大木碗，然後「啪啦啪啦……」就像被人舀了一勺燉肉落下，最後在一塊最大的燉肉上落了一雙筷子。
「哇……看著是真不錯……」菲特趕緊調整，變成一手剛好握著大木碗，一手拿著筷子開始吃著。
「不錯啊！沒您說的那麼差嗎？這種肥膩感的東西，不加香料，直接燉的話就是一坨白花花的油塊吧！」菲特嘗了一口，還不錯，於是放開了是是吃。
「小心點，不看路摔了可不怪我啊！」神對著菲特說道。
「您不看路都不會摔，我好歹也看了路了了，啊……」菲特剛說完，就被什麼東西踉蹌了一下。
「說什麼來什麼，叫你不看著。」
「呼……」菲特穩住身體，舒了口氣，回頭看向剛才的地方。
是一個紅色的女士鞋。
「誰啊！鞋都不要了？被擠走了嗎？」菲特左右看了看，也沒看見正主。可能是被人擠掉的，有了猜想后，菲特也不管，也管不了。於是回頭說道：「走吧！還有多遠啊！」
「差不多就到了。」
「哦……」菲特應了一身後，猛吸一口氣，把手中碗里的肉和湯都快速吃了下去。
「這碗……」
「丟了，回去，我幫你洗洗下次用。」
「還要您幫我洗碗……那些烤串棒也是接著用的。」菲特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接著用啊！小是小了點，但還是能燒個火的。到了，最佳觀看視角。」神張開雙手給菲特示意著一個牆邊被防衛軍隔開的位置說道。
「哦，燒火了啊！我還以……咳……咳……」菲特揉著鼻子，咳著嗽。
怎麼……剛剛血腥味這麼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菲特看著眾人圍觀的地方，一地狼藉……這一條手，那一條腿，哦，兩者之間還有一個頭顱，那個沒有閉上的雙眼正直盯盯的看著菲特。
「嘔……」菲特撐著牆體，吐了。
菲特轉身閉上雙眼，捂著嘴抬起叫打算堅持一下離開這裡。只是這眼睛一閉，那雙睜著的眼睛就出現在了菲特眼前的黑幕上。
「嘔……」菲特轉身回來扶著牆沒能擋住那心中直冒而出的激靈，再次吐了出來。
「沒問題吧？感覺怎麼樣？」
「沒問題吧……就是……就是渾身……雞皮疙瘩……」菲特抬頭看向宛若無物的神，渾身顫抖，就像冬天洗完熱水澡立馬衝出室外，那種顫抖感，讓人無法控制自己。
「你看起來可不想沒事啊！要不要我幫你？」神歪著頭微笑著說道。
「……不……用……我還……好……原來……原來……有些人可以……凱凱而談……也可以跪著……嘔吐……」菲特低頭抱著自己團成一團靠在牆上，想要溫暖一下自己，讓自己不在顫抖。
「您……一定是適……適應了這……種情況吧！」菲特抬頭看著乾笑了一聲說道。
「適應啊！就像沒人會在宰雞廠里哭泣一樣。」神點點頭，一臉溫柔的說道。
「哈哈……」菲特乾笑兩聲，接著半開玩笑的說道：「那不會……也吃過……人……吧！」
「沒跟你說過嗎？吃過的哦！也就那味！」
聽著神那溫柔清靈的聲音，菲特眼瞳急劇縮小，同時感覺喉嚨有什麼東西在挪動。
「嘔……」菲特跪在地上又一次吐了出來。
「求求您……我想……我想……靜一靜……」菲特一邊團成一團，一邊在身體更加劇烈的顫抖下哀求著。
「嗯，沒問題，不過你只有半個小時。」
菲特聽著神溫柔清靈的聲音，只是講身體團的更加厲害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小時一下子就過去了一半，菲特還團成一團，頭深埋在身體里。身上的顫抖也只是稍有減退，並沒有出現完全轉好的情況。
再過了五分鐘，菲特終於有了動作，開始僵硬的扶著牆打算站起來。
「沒問題吧！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能行的。」菲特說完慢慢開始發力，終於雙腿抖動著扶牆站了起來。
菲特撇開頭，沒有再去看現場，而是看向了聚集的人群。菲特眼神一縮……自己這是看見了什麼啊！自己這是看見惡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