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出塔？

  堅岩書房休息室，文定迷迷糊糊地摸索著身側，摸索著從床上起來，身體上的疼痛感已經消失，文定赤著上身楞楞地坐在床邊。

  文定閉上眼睛，精神力蔓延而出，細小的各色光點在空中飛舞，不時有一道無形的鴻溝在空氣中劃過帶動著光點運動，四周的牆壁在精神力的感知中不滿了各式各樣或疏或密的紋路，無形的鴻溝繞著休息室的門戶周轉。

  文定睜開雙眼，淺綠色的光點縈繞在文定背後的羽翼上，文定的身體從床上飄起。

  「已經長出來了嗎?」文定狼顧回頭：「我到底睡了多久。」

  「閣下晉陞之後昏睡了3天。」原始的聲音響起：「閣下的羽翼在昏睡一天後完全發育。」

  「為什麼羽翼會是灰色的。」文定吐槽道：「有翼族不是源天使的劣化種好歹給個白色翅膀啊。」

  「許可權符合。」原始說道：「開放源天使詳細資料。」

  文定的意識剛剛沉入煉金網路，一個深黃色邊線內部顏色變化不定的等邊七角形出現在文定化身的熊貓眼前。

  文定爪子一拍，七角形迅速張開，芬奇真正拆解章魚的身影出現在文定眼前。

  「芬奇塔主。」文定化身的熊貓一屁股坐在下方青銅色的光圈中：「這是什麼情況？」

  「首先恭喜閣下晉陞青銅階。」芬奇放下手裡的觸手回過身來：「願你能繼續翻越煉金之峰。」

  「承您吉言。」熊貓點了點頭：「不過您到底找我什麼事？」

  「閣下已經晉陞青銅階。」芬奇搓了搓手裡的粘液：「該考慮離開煉金高塔了。」

  「我們的協議可是我到輝煌銀階后才前往拉普的。」熊貓神色不變：「為什麼要現在出塔。」

  「沒讓你現在就去。」芬奇將手上的乾粉拍去：「你現在繼續待在高塔已經無法獲取高速提升，契約剩下不到9個月的時間除非動用一些宗師級煉金藥劑或強制改造措施你基本不可能突破。」

  「鍊金術師不是做實驗就能提升精神力嗎？」熊貓撓了撓頭：「我現在還有9811顆賢者石，砸實驗也能砸到輝煌銀階吧。」

  「你要是原本的布萊恩我就一記魔導炮轟你臉上。」艾克拜爾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畫面中：「青銅階鍊金術師將超凡特性融入身體，即無法像黑鐵階一樣靠超凡特性的提升帶動精神力提升也無法像輝煌銀階一樣靠解析客觀規律提升靈魂本質，常識都不懂，你在幹什麼？」

  「好了，好了。」芬奇拍了拍艾克拜爾的後背：「文定閣下能在3個月時間裡晉陞青銅階已實屬不易，何況還進行了兩次血脈晉陞不能再有苛求了。」

  艾克拜爾眼睛一眯：「隨便你，我去調整實驗流程，你自己趕緊。」

  艾克拜爾的身影消失，芬奇歉意地看著文定：「抱歉，文定先生，我們最近的實驗有些不順，失禮了。」

  「沒事。」熊貓搖了搖頭：「接著說正事吧，如果繼續待在煉金高塔我無法在九個月內晉陞輝煌銀階嗎？」

  說著，文定展開了系統光幕看了一眼。

  【進階系統（0/5000）】

  【姓名：文定】

  【職業（1/1 0/100000）：鍊金術師】

  【等階：青銅身軀（0/4752）】

  【狀態：良好；

  環境：煉金領域-天幕】

  【天賦：惡意感知（0/70）】

  【進階能量：8466】

  【可選進階項（0/1000）：1/2 體質：天界有翼族（0/12000）】

  「也不是絕對不可能。」芬奇轉了轉脖子：「要是閣下是萬年不遇的絕世奇材在青銅階就能驗證禁咒級理論或開闢一條全新的道路晉陞毫無問題，可惜這樣的人物數遍三歷也只出了一位帝皇。」

  文定點了點頭：「我就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青銅階外出的經驗貼，原來如此。」

  「芮妮·雅各布斯女士。」芬奇眼神帶笑：「第一位在煉金網路分享外出經歷的鍊金術師，此後的鍊金術師都會將一些無關自身隱私的經歷共享出來。」

  「所以我要離開了？」文定罕見地有些猶豫，解脫混雜著一點恐懼在內心翻騰：「那契約怎麼說。」

  「我們的契約無關閣下的未來選擇，煉金高塔本身隸屬帝國不代表所有鍊金術師都是帝國的從屬。」芬奇掏出一跟燃燒著的煙捲深深地吸了一口：「閣下可以自由選擇外出由煉金高塔為你規劃，目前保有最快晉陞記錄的鍊金術師馬賽羅·羅雷亞蒙僅花費6天就晉陞銀輝煌銀階。」

  「閣下的學派基礎課程已經全部達標，一些需要大量資源的項目掌握程度遠遠超出青銅階鍊金術師平均值，對戰考核全部合格，身體強度超出預期12倍以上，具備常規飛行能力，藥劑學掌握程度達標。」芬奇左手拿煙，右手在空氣中滑動著：「對比青銅階出塔歷練的鍊金術師平均素質，你已經遠遠超出了。」

  文定沉默了一會後開口：「如果由煉金高塔安排歷練我會經歷什麼？」

  芬奇點了點煙捲：「偏遠城市的藥劑店老闆、商隊護衛、帝國檢查官助理、妓者大概就是這些經歷比較多的職業吧。」

  「怎麼會這麼選？」文定疑惑到，這是他在煉金網路從未見過的內容：「有些職業和鍊金術師根本沒關係吧，而且妓者這樣的職業也有人選？」

  「精神力是靈魂的流出，是自我的體現。」芬奇美美地吸了口煙：「我們提高精神力的本質就是提升自己，一個人經歷得越多，了解的知識越多、跨越過越多的艱險、見證過越多人性的黑與白，他的精神力就越強。」

  「至於妓者，選這個的鍊金術師晉陞速度遠超同濟。」芬奇吐了個煙圈：「還有鍊金術師專門轉換性別去做妓者，效果更佳。」

  「這麼搞就不拍搞出心理變態來嗎？」熊貓神色詭異：「還是鍊金術師本身就是變態。」

  「靈魂學派有一系列處理這種問題的手段。」芬奇毫不在意：「而且以絕大多數的秩序生命的標準而言鍊金術師都稱得上變態。」

  「好吧。」熊貓嘆了口氣：「如果我要出塔要準備些什麼？」

  芬奇彈指，文定眼前出現一份清單：「大致就是這些，包括一個10立方米的空間設備、1萬枚帝國金幣、標準鍊金術師套裝5套、空間逃逸裝置一套、一個及時激發的大密儀矩陣、足夠單人生存百年的物資儲備。依契約均由煉金高塔提供。」

  文定沉默良久：「好吧，我什麼時候出發？」

  「隨你，準備好了高速原始一聲就行。」芬奇回答：「再會了文定先生，願我們能在真理之路上相遇。」

  芬奇說著掛斷通訊。

  文定也沒心情去看源天使的資料，退出煉金網路望著天花板：「終於要離開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