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帝都
走出高塔的瞬間，雄偉的高塔消失在文定身後。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不可思議啊。」文定感嘆道：「大範圍劃分多層空間，無法理解的技術。」
高塔消失后，文定正站在一處廣闊的大街上，街道中央是各式騎獸和車輛，街道兩邊是高大黝黑惡魔、尖長耳朵身體纖細的精靈、吱嘎作響的亡靈、神態悠閑緩緩漫步的魔獸、熙熙攘攘的各色人種。
「等等、等等。」文定按著眉頭：「我這有翼族血脈不對勁啊，在高塔內部還不覺得。現在怎麼對所有人都有種莽上去打一架的衝動。」
文定搖了搖頭，按下心中的爭鬥慾望，精神力拂過左手的紅寶石似的手鐲，手鐲化作一匹高大的鱗角馬出現在文定眼前。
煉金終端適時地傳來信息。
【鱗角馬】
【種族：血肉獸】
【等階：輝煌之金】
【特性：浮空、微型化、空氣充能】
【使用需求：精神力、契約】
文定翻身上馬，鱗角馬腰腹部有一塊平坦的極其適合騎乘的區域，文定心念一動驅使著鱗角馬匯入街道中央的車流中。
按著煉金終端的指引，文定驅馬前往徽章上雕刻的地點-行政區第7層巡檢部。
文定走在帝都街頭，放眼望去，現在的帝都並沒有高聳入雲的巨型建築，入眼皆是各種奇形怪狀的小型建築，但在文定展開的空間視覺中，每棟建築都散發著超過4種不同的空間波動。
「空間摺疊和多重界域。」文定心裡感嘆：「這要是在老家能把房價打成白菜吧。」
鱗角馬在車流中緩緩前進，車流中的魔獸們漸漸與鱗角馬拉開距離，不知何時文定身側已經空出了一個不小的空間，鱗角馬不緊不慢地走著，像是劈開海洋的礁石。
鱗角馬走入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喧囂的叫賣聲、擺著各式各樣小食的街邊小攤、精準的沿街商鋪。
文定饒有興緻地召回鱗角馬，沿街吃了起來。
「這個肉好嫩。」文定大口咬著手上的肉排：「又嫩又辣還帶點鮮甜。」
「這個麵餅真香。」文定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一份微微焦黃的麵餅：「咸香加上餡料的油脂，真是讓人慾罷不能。」
「這是混沌嗎？」文定舀起肉湯中包裹著薄薄麵皮的肉丸：「看來不管是什麼事大家都對吃很認真啊。」
「這骨頭肉真棒。」文定一邊給自己開了個能量儲備加高速消化的套餐一邊撕下一根腿骨上的嫩肉：「肉和脆骨一口咬下的口感真是讓人身心舒暢。」
順帶一提，文定使用的能量儲備加高速消化是鍊金術師們標配的基礎術式。
【鍊金術-能量儲備】
【派系：血脈】
【效果：在體內和煉金終端中儲備大量營養物質】
【術式等階：基礎】
【施法需求：精神力】
【施法前提：驗證生物消化吸收原理、植入煉金終端】
【鍊金術-高速消化】
【派系：血脈】
【效果：高速消化進入體內的食物、藥劑】
【術式等階：基礎】
【施法需求：精神力】
【施法前提：驗證驗證生物消化吸收原理】
文定打了個飽嗝，晃著肚子大量著街道兩旁的商鋪。
妖精之友、老芬奇的服飾店、一應俱全材料鋪、都有鍊金術商店……
「居然還有這種店。」文定的眼神不自覺地瞟向散發著粉紅氣氛的妖精之友店面：「這可真是讓人蠢蠢欲動。」
文定晃了晃腦袋，將漣漪的想法從腦子裡甩出：「現在可不是干這事的時候，正事要緊。」
文定繼續前行，很快被前方傳來的清脆鈴鐺聲吸引了注意力。
「快來瞧，快來看哦。」身形高大的灰袍男子搖晃著鈴鐺：「犯下一等重罪的重罪者，帝國已剝奪其除基本生命權外，無論是作為奴隸還是試驗品都是上上之選。」
灰袍男子後方，是七男四女低著頭的身影。
「這批重罪者都是銀階的超凡者。」灰袍男子繼續吆喝道：「單人起拍價一萬枚金幣，現在開始競價。」
「我全要了20萬枚。」灰袍男子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出價。
人群中不時傳出競價聲，價格一路飛漲。
「帝國法律基本上都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血償復仇模式。」文定摸著下巴思付道：「除去基本人權的超凡者居然這麼受歡迎。」
在文定的記憶中，帝國不會直接處決任何超凡者，總會以各種方式將其榨乾。
帝國法律規定，危害帝國安全者，嚴重破壞社會秩序者，侵犯他人基本公民權者，妨礙帝國命令執行者，闖入帝國高許可權區域者等均會被剝奪除基本生命權外所有公民權。
很快，報價已經被抬到了一百五十萬枚金幣，只有一位身穿金色披袍的白髮女性和一位生著重凱的國字臉男性任在競價。
「安東尼奧閣下，帝都守衛軍拿幾個重罪者有什麼用？」白髮女性語氣溫和：「我們正好有幾樣新型藥劑需要試驗品，不如將軍割愛，等藥劑實驗成功，我送第三軍一百組如何？」
低著頭的重罪者聞言，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霍莉女士，守衛軍需要這批重罪者作為練習對象。」安東尼奧開口：「反正女士只是需要他們作為試驗品，不如等我們用得差不多了直接轉贈給無盡藥劑商會如何。」
「這批試劑至少需要4個精神狀況良好的實驗體。」霍莉搖了搖頭：「被守衛軍「用過「的試驗品可達不到標準。」
「不如我提個建議。」安東尼奧正要開口，就聽灰袍男子出聲：「劃分2男2女給霍莉女士作為試驗品，餘下作為守衛軍練習對象，在雙方重罪者無價值後進行交換如何？」
安東尼奧和霍莉對視一眼，眼光閃動，同時點頭道：「好。」
灰袍男子一拉手，重罪者分成兩撥分別跟在安東尼奧和霍莉身後，安東尼奧和霍莉同時用右手敲擊心臟處三下，分別離去。
「真是可怕呢。」文定感嘆道：「在大街上直接商量人體實驗，雖然是在法律允許的前提下，不過.……」
文定悠悠地走過繼續拍賣的商鋪，腦中的煉金終端不時發出修正路線信息，不多時，文定來到了一片空曠的標準著行政區大字的廣場前。
「遠看是廣場，近看是貼圖。」文定敲了敲眼前的空氣牆：「這不會又是遠景貼圖的睿智操作吧。」
文定胸口的徽章微微發亮，敲在空氣牆上的手指沒入牆內。
文定一愣神，順著手指處的吸力沒入了空氣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