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寧風致煮茶論英雄
「聯姻的事情你自己去和榮榮說,只要榮榮同意了,隨你的便。」
骨斗羅極為隨意的說著,實際上卻是『用心險惡』,以寧榮榮叛逆的性格,一旦陸宇真的去說了,反而會取得反效果,顏面受損的寧榮榮一定會堅持聯姻。
陸宇在心裡腹誹著面厚心黑的骨斗羅,不動聲色的給他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骨爺爺說笑了,我哪有膽子去和榮榮說,要不您去說?」
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對視一眼,隨後默契的跳過這個話題,在七寶琉璃宗,寧榮榮就是無人敢惹的『絕世魔王』。
「雖然榮榮真的很優秀,但寧叔叔不如換一個聯姻對象如何,比如天斗帝國的太子殿下……」
「陸家小子,不要不識好歹,你把榮榮當成什麼了!」
劍斗羅銳利的目光猛盯著陸宇,一輪輪魂環自腳邊升起。
黃,黃,紫,紫,黑,黑,黑,黑,黑。
雖然劍斗羅沒有刻意放出魂力威壓,但僅僅是那九枚魂環,就給陸宇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好了,劍叔,還是讓我和他說吧。」
寧風致輕柔的釋放出魂力,抵消掉劍斗羅並不認真的氣勢。
「太子『雪清河』啊,你覺得他和雪夜大帝有什麼不同嗎?」
寧風致端起一旁的茶水,低垂的眼帘籠罩在熱騰騰的霧氣中,讓人難以捉摸。
陸宇馬上從寧風致的態度中察覺到了不對勁,今天的事情從寧風致的拒絕,到拿出綺羅鬱金香仙品,再到兩名封號斗羅的出現,劍斗羅的憤怒,一切都在陸宇的預料之中。
拒絕寧風致和孔雀王偷偷決定的聯姻並不難,但如果想不破壞兩家的關係就有點難了,所以陸宇提前和千仞雪打好了招呼。
某位名人曾經說過,如果屋子太暗,必須要開一道窗戶,大家一定不會同意,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那他們就會願意開窗了。
關於聯姻也是一樣的,解除聯姻,或者和太子聯姻,當有了兩個選擇后,寧風致就會下意識的思考起兩個選擇的得失,考慮利弊,從中權衡,無論最後是那個選擇,都能讓陸宇避免修羅場的出現。
但寧風致的回答還是遠遠出乎陸宇的預料,為什麼會這麼問?是真的思考過這個選擇,還是千仞雪的身份露出了破綻?
確實,在陸宇回到天斗城之後,千仞雪的動作一下子加快了不少,原本計劃還要兩年才毒死的三皇子,突然暴斃於皇子府中。
在成為監國太子之後,又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政治手腕,懷柔而又強硬,甚至比當年的雪夜大帝更為出色,但『雪清河』擔任監國太子的年齡可比雪夜大帝小多了。
如此多的異常之處,或許雪夜大帝因為當局者迷,沒有察覺到,但身處局外的寧風致,還是有很大幾率能察覺到部分細節的。
陸宇決定先暫時觀望一下,畢竟天使魂骨的偽裝魂技還是很強的,就連雪帝都只能看出來一點破綻,劍斗羅就更無法看破了。
「雪夜大帝和『雪清河』當然不同,一個是現在的大帝,一個是未來的大帝嘛。」
「呵。」
寧風致輕笑一聲,只覺得這孔雀世子未免太過『老成持重』了,連迂迴打太極的本事都如此熟練,滑不溜手的。
「既然宇侄兒不願意說,那我就先挑明了說吧,『雪清河』從本質上和雪夜大帝一般無二,雖然『他』比雪夜大帝更加狠辣,但都不是足以改變天斗帝國的明君。」
陸宇端起一杯茶水掩蓋心中的震驚,雖然他也想過雪夜大帝是個廢物,但可沒有這麼直白,寧風致現在幾乎是指著雪夜大帝和『雪清河』的鼻子罵了。
天斗帝國第一魂師勢力,現在卻不滿天斗皇室?
「我最近得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一支數萬人的軍隊正在西爾維斯王國內征戰,算算時間,西爾維斯王國也差不多要覆滅了,這支軍隊叫什麼呢?」
寧風致期待的看著陸宇,似乎早就等待著這一刻了,只不過陸宇湊巧在此時提出解除聯姻。
「是孔雀軍。」
陸宇坦誠的承認,西爾維斯王國的事情本就沒打算隱瞞,畢竟四大王國之一的覆滅不是想隱瞞就能隱瞞的。
只要不是寧風致察覺到千仞雪偽裝的破綻就好,像寧風致這樣的聰明人是很難糊弄過去的,一旦讓他察覺到一點破綻,那他必然會不斷追查下去,最後的結果要麼是千仞雪的身份暴露,要麼是七寶琉璃宗覆滅,或者兩種情況同時發生。
但對於陸宇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無論是千仞雪還是七寶琉璃宗,都是不可或缺的力量。
「果不其然,之前你離開天斗城的那幾天,就是在西爾維斯王國中籌備相關事宜吧,西爾維斯王室盡數死絕……真是大手筆。」
寧風致的語氣極為肯定,彷彿是親眼看見了一般,由此可見,七寶琉璃宗的情報能力也不弱,陸宇的西爾維斯王國之行可是最高機密,雖然聲勢不小,但卻只有雪夜大帝和千仞雪知道全部計劃。
「寧叔叔,下面的就不必說……。」
寧風致想說什麼,陸宇一清二楚,但卻沒有說出來的必要,心裡清楚就好了。
寧風致卻直截了當的打斷陸宇,如今的時機千載難逢,最適合將事情挑明。
「孔雀王府千年以前也是天斗皇室的直系血脈,如今也是天斗正統,輪實力威望,也遠遠超過天斗皇室,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陸宇苦笑一聲,實在沒想到,平時儒雅的寧宗主,居然有這樣的雄心壯志,怪不得一心想要他和寧榮榮聯姻,如此一來,孔雀王豈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
細思極恐,細思極恐啊。
但陸宇卻沒有多少欣喜,以天斗帝國如今的狀態,如果再出現改朝換代的變動,武魂殿恐怕要直接出王炸了。
陸宇無奈的嘆一口氣,如今卻是他不想謀反,有人要逼他謀反啊。
《論所有人都逼我謀反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