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公園
哥哥是在我臨近畢業那年來了趟吉林,我將他安排在聯誼寢的男生宿舍住,他主要是幫我帶些東西回家,雖然兩年時間不長,不過我還是攢了一摞書、一堆信,書可是最沉的了,那時候沒有現在這麼多快遞公司,要郵寄只能通過郵局,郵費也挺貴的,所以我們一般都是大包小裹的自己帶著。為此我就讓哥哥抽空過來幫我先帶回去一部分。哥哥住了一宿,我也領著他去了北山公園玩了半天。
妹妹是跟我閨蜜玥玥一塊來玩了一次,玥玥因為在老家讀的師範,說要來吉林玩玩,妹妹軟磨硬泡得到了媽媽的同意,和玥玥一起來了吉林,那是在冬天,她們主要衝著樹掛來的。就住在了我們寢室。
樹掛不是天天有,我領著她們爬了龍潭山,去了江南公園看了尚未完工的冰燈,也吃了當地的小吃——煎粉,直到看到了聞名天下的樹掛后,她倆才興高采烈的回家了。
我閨蜜瑩瑩離我最近,在長春。這兩年我去她那裡,她來我這裡,也有好幾回了,基本上長春和吉林的景色我們都逛了個遍,還有兩個城市最大的書店,那也是我們的最愛。
相比之下,周慧和冬梅結伴只來了吉林一趟,主要也是沖著樹掛來的,沒呆幾天就各自回學校了,好在看到了樹掛,算是沒有留下遺憾。同寢的同學都知道我朋友多,這兩年來來往往的可沒少招待朋友。
我們學校緊挨著江南公園,那是一個很大的公園,裡面有許多遊樂設施,是個收門票的公園,不過早起晨練是沒人收費的,我們一般早早去鍛煉和玩耍,平時去為了省錢,一般都是翻牆進去。
我們學校的圍牆緊挨著公園的圍牆,我們學校的圍牆是高高的磚牆,而公園的圍牆是鐵柵欄的,能看到裡面,而且比較容易翻越。公園的西南角周圍都是一些高大的樹木,人煙稀少。墊腳用的磚頭或石頭總是被公園的工作人員拿走,不過很快就會被補上。
反正我每次去翻牆的時候,墊腳石都是在的,其實,現在很多公園都免費了,可是我們那時候的公園都是收費的,而且冬天舉辦冰燈展時,門票也是要貴上好多。
那時候的公園管理也是挺嚴格的,常常看見管理人員拿著警棒追逐著翻牆者們,大部分都是我們學校學生,這個時候我們這些膽小的女生是不敢去翻牆的了,男生卻無所謂,他們也很少被抓到,其實那些工作人員也就是做做樣子,對學生並沒有死纏爛打,這個社會還是好人多,窮學生窮學生,大家還是理解的,並沒有那麼較真。
每年冰燈我都去看看,冰燈還沒完全修好時,我就趁著晨練沒人把門時進去,玩玩半成品的迷宮和滑道。等冰雪節正式開始時,晚上約上同學,帶著相機,也會買票進去逛逛,吃吃小吃,拍照留影,開開心心的玩個不停。
記得我們美術老師有一年參加冰雪節宣傳畫的設計大賽,還中了一等獎,那一年大街小巷到處都貼著老師的作品,真叫人記憶猶新啊,每每看到有人指著那幅畫議論時,我們都自豪地和人家說,那是我們老師的畫!
當年大學時,我們班處對象的有好幾對,真正成了的也就兩對,可是沒到十年,這兩對都是以離婚結束。我分析了一下大學時的戀愛,那確實是轟轟烈烈,蕩氣迴腸的,每個人都是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給別人,因為我們是林學院,所以男生奇多,女生特少,一個班三四十人,只有六七名女生,物以稀為貴,女生非常受寵,無論長相如何,基本上都有護花使者,而且不止一個。
當時我們班在全校算,是女生最多的班級,全班四十二人,女生十五人,所以每到周末舉辦舞會時,只要我們班舉辦,一定是全校最熱鬧的,畢竟女生這個稀缺物種是我們班的優勢,所以我們班的女生還是比較搶手的。
話說我們那兩對也是屬於不同林區出來的孩子,我們學校大部分招的都是林區的學生,城市裡的學生並不多,因為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有志氣的男生更多的把眼光放到了離我們學校不遠處的師範院校和醫學院,那裡是與我們正好相反,女生多,男生少,好多男生寢室聯誼都跑到外校,距離從來都不是問題。
年輕真好,沒有什麼做不到,沒有什麼不敢想的,所以我總覺得大學生更懂如何偽裝自己,顯示於人前的是大家認為的最好的一面,而且大家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家長的束縛,自我做主的感覺太好了,所以一直被老師家長明令禁止的戀愛一定要談的。
當時在大學一般將進學生會、談戀愛、練酒量、學跳舞等等都視為基本功,反正沒有幾個人去認真學習,都是怎麼嗨皮怎麼來,也算是對高中三年壓抑的反彈,正如皮球,當年壓得有多狠,現在反彈的就有多高。
年輕時真的不懂透過現象看本質,結果是我們成了的那兩對最後都是以分手為結局。
這方面我一向不認為能分得清誰是誰非,一個巴掌拍不響,估計雙方都有責任,而且我也不贊成為了孩子、為了老人、為了面子什麼的勉強在一起,是的,婚姻如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不合腳的鞋子果斷放棄是對的。
每個前行的人,都應該輕裝上陣,人生苦短,何苦為他人的看法而活,問問自己內心,只想著自己而做決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只要沒有妨礙別人,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人人如此,你也不例外,所以只對自己負責就好,對自己好才是真的好,不要做出讓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來。
我在大學沒有處男朋友,因為高中同學趙林來我們學校宣布了主權。
是的,我和趙林談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