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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打一架泯恩仇

  楠處轉頭看去原來是捕獵歸來的山溪風,那沒有收回的尾巴,被楠處漫不經心的撥火飛濺出的火星給燒著了。他悲催的摸著美麗的尾巴,看上麵被燒禿了一塊毛,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楠處做錯了事情,心虛的低下頭,忙不迭的扔了手裏的木柴,又堆著笑容,給山溪風賠不是道歉作揖行禮。


  可是山溪風卻不依不饒,其實他也是心裏憋了許久的火氣。因為吳子越的偏心眼,他早就對楠處有意見了,所以這次他才不要罷休。


  不論是九德,帝台,還是芙蕖仙子,蒼梧,怎麽勸,山溪風就是不聽。甚至就連山溪風的生氣,他也不顧及了。至於薑釹詩,就是抱著膀子,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那你說,到底如何你才能不生氣?”楠處無奈的問,山溪風嘿嘿一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我要跟你來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決,不能用法術,就用人身,你打贏了我我就原諒你。”


  打架?楠處很不情願,除了那次因為畫像被吃掉他發瘋過一次,就再也沒有跟人正兒八經的打過架了呀。“還有別的選擇嗎?”於是,他轉而又問道。


  山溪風搖搖頭,帝台還想勸,卻被薑釹詩拽住。她抱著膀子圍觀了許久,終於開口了:“我覺得,他們是有必要打架了,不然疙瘩總是過不去。”


  吳子越看了看九德,可是九德卻也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附和道:“我也覺得,或者打一架,他們倆的心結就能解開了。”他說完,還看了吳子越一眼。


  吳子越則是不滿的對著九德翻白眼:就知道你個八卦長乘神,不僅不幫忙勸架,竟然還撥火潑油的,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而另一邊,楠處咬了咬牙道:“好吧,就依你所言,但是不能是現在,現在天黑了,大家也都餓了。”


  對於他的提議,吳子越欣然接受:“可以,反正還有幾座山,就走完了整個荊山,我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


  這樣,楠處和山溪風便約定,等走完了整個荊山山脈,看過了祭祀山神,他們就開打。


  約定完畢,山溪風自是去處理被燒傷的尾巴。而其他人則是繼續用膳,期間,吳子越半是不滿半是心疼的說道:“你幹嘛答應他呢?”


  楠處知道他是不想他們倆任何一個受傷,鬧僵。所以他拉著吳子越的手溫柔撒嬌道:“是他願意打架的嘛。”吳子越搖頭,啞然失笑


  “你也不是省油的燈,其實你也不是不想收拾他。”他們倆相處這麽久了,他自然能看到楠處因為他和山溪風生的那點小心思。


  楠處認真的正色道:“打一架,泯恩仇、他心裏不痛快,這樣反而是好辦法。”就像他知道的那樣,山溪風並不是真記恨他,而是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好吧,好吧。”吳子越攤手:“我是不管了,由你們胡鬧去吧。”說罷,自顧自的離開了。自是一宿無話,他們繼續前行。


  再往東三百裏,是奧山,山上有茂密的鬆樹、杻樹、橿樹,山南陽麵盛產王雩琈玉。


  奧水從這座山發源,向東流入瀙水。他們隻是略微停了停,就繼續向東三十五裏,到了服山。


  這裏的樹木以柤樹最多,山上有豐富的封石,山下多出產紅色錫土。


  從服山再往東三百一十裏,是杳山,山上到處是嘉榮草,還有豐富的金礦和玉石。


  從杳山再往東三百五十裏,是幾山,這裏的樹木,以楢樹、檀樹、杻樹最多,而草類主要是各種香草,他們進山的時候漫天狂風。


  “是聞膦,它一出現天下就會刮起大風。”九德說:聞膦是此山中的野獸。


  它的樣子像普通的豬,黃色的身子、白色的腦袋、白色的尾巴,一出現天下就會刮起大風。


  他們出了幾山後,荊山就走完了。整個荊山山係,西自翼望山起東到幾山止,一共四十八座山,途經三千七百三十二裏。


  這裏的諸山山神的形貌都是豬的身子而人的頭。


  祭祀山神時,需要在毛物中用一隻公雞來祭祀後而埋入地下。在祀神的玉器中用一塊玉珪獻祭,祀神的米用黍、稷、稻、粱、麥五種糧米。


  禾山,是諸山的首領。祭祀禾山山神時,在毛物中用豬、牛、羊齊全的三牲作祭品,進獻後埋入地下,而且將牲畜倒著埋;

  在祀神的玉器中用一塊玉璧獻祭,但也不必三牲全備。


  堵山、玉山,是諸山的宗主,祭祀後都要將牲畜倒著埋掉,進獻的祭祀品是用豬、羊,在祀神的玉器中要用一塊吉玉係在牲畜脖頸上,一並埋入地下。


  他們八人到達時,正好是祭祀山神的最後一日。眾人跟著山民一起玩樂了一晚,都喝的有些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嘛。


  唯獨山溪風,並沒有敢太醉。他還是惦記著跟楠處的打一架的,而這個機會,就在他們的馬車快到達洞庭山山係時到來了。


  那是個掛滿露珠的早晨,眾人吃過早餐,整理了東西,正無事時。山溪風換了一身短褐,大褲,布鞋帛帶活動了幾下手腳走到淡定的楠處麵前。


  “不用你提醒,我還沒有忘記呢。”楠處看著他過來。又看了看他這一身靈便的裝扮,隨即明白了他的一起,冷笑道。


  其他眾人也停下手裏的事情,默默的看著他們倆的互動。山溪風總算是還彬彬有禮,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吧,你就這樣可以麽?”


  楠處一向穿的都是鶴氅,上襦圍裳跟皂靴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淺藏青色衣裳,楠處悠然自傲:“無妨,就這樣也不怕把你打趴下。”


  “挺好,我倒要看看,是誰把誰打趴下。”山溪風冷笑,放狠話誰不會呀,於是他也放了句狠話。


  兩個人對視半晌,然後不約而同的同時赤手空拳的撲向對方,你一拳我一腳的扭打起來。


  時而是楠處占了上風,一腳把山溪風踹趴下,然後竟然從懷裏掏出他素日裏用的扇子,對準山溪風的兩股就打了下去。


  時而又是山溪風伸手突襲,他雖然沒有變出原形,但是手指甲一樣很鋒利的劃花了楠處脖頸後,下巴處,讓他多了幾道血痕。


  眾人看的心急,卻也誰都不敢拉架,並不是他們拉不開,而是覺得拉架這種事情,有些不利己,還損人——萬一人人家兩個沒有打盡興,拉架的不是要挨揍麽?


  所以,剩下的六個人,十二雙眼睛,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直到那兩個人打的筋疲力竭為止。“你小子,真夠狠的,指甲那麽尖。” “你也挺陰險,竟然用扇子。”


  然後是相視一笑,恩仇盡泯。最後爬起來的時候,山溪風看著楠處,語不傳六耳道:“其實,這樣也好,哥們我算是變相的幫你們培養感情了嗎?”


  “喂,你這人。”楠處爽朗的低聲笑罵著,眼底全是坦蕩蕩。山溪風又道:“一切都是命劫,我執念了這麽久,對他也會慢慢放下的。”


  楠處知道,山溪風對吳子越的情誼並不少,否則不會曾經一度變為女身巧笑倩兮的學著淑女,生澀的跟著吳子越舉止有度的拿捏分寸。


  可是,他終究是想通了,準備放下了……


  這場打架的最後結果,是兩個人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山溪風被楠處偷襲,打的兩股開了花,睡覺隻能變回原形趴著,還疼的時不時“嗷了個嗚,汪汪”的呲牙咧嘴怪叫幾聲。


  對此,帝台和九德竊竊私語的研究結果是:“這小子八成是狐狸頭被打的有些懵了,當自己是狗了吧,嗷了個嗚,還要汪汪。


  而楠處則是被山溪風撓的不僅是脖頸上,還有下巴,脊背上都多了幾條抓痕,以及兩個紫黑淤青的黑眼圈。


  隻是他總是咬牙忍著,顯示自己很爺們。其它五人又不好當麵竊笑,於是隻能憋著了。


  至於後來吳子越的偏心楠處,更是讓山溪風的狐狸心,碎了一地。在外傷加心傷的雙重夾擊下,從來不生病的山溪風,終於因為貪涼得了風寒病倒了。


  蝶琉璃和白帝少昊找到一行八人的那天,看到的就是外傷沒好,又風寒病怏怏的山溪風,以及兩眼淤青,沉默不語的楠處。


  “沒什麽大事,一般的風寒吃了藥就好。”少昊進了馬車裏看了看,依舊是那麽溫和的說著。而蝶琉璃,則是關切的看楠處:

  “你的眼睛,沒事吧?”楠處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幸好九德很快轉移了話題,他掃了掃自己又忘記藏起來的狗尾巴問道:“你們,怎麽有空來了?”


  他這一轉移話題,果然引開了蝶琉璃和白帝少昊的注意力。“目前形勢已經穩定了,我們忙完大荒落的那邊,就想著許久沒有見到你們了,特意來看看。”


  蝶琉璃溫柔的說著,而白帝少昊隻是靜靜的站著,由著蝶琉璃溫柔的說話,目光中悄悄流轉出溫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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