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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天罡境大成

  滇越的冬天並不像新都的那種乾冷,而是濕冷,即便屋中生火,也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那種濕氣。

  廣明城本就不是繁華城市,冬天一到,街上更是沒有幾個人。

  宮天寧盤膝而坐,丹田中的氣息流轉全身,隨著合谷穴和少商穴的打通,宮天寧只感覺渾身氣息暴漲,他有感覺自己現在的實力比起當初武學測試又有精進,而且不止一點。

  「嗡。」全身猛地顫抖,宮天寧直接起身,手掌聚氣,沖著房門就是一掌。

  「嘭。」木門直接被掀飛,剛好路過的林大虎順手接住被宮天寧震飛的木門。

  「老林。」宮天寧收回氣息,平心靜坐。

  林大虎將木門放到一邊,看了看宮天寧,「看來殿下修為不淺啊。」

  「過獎,不過天罡境實力,在您面前不足掛齒。」宮天寧自謙道。

  「殿下,老臣眼拙,就您剛剛一掌的威力,堪比靈武境。」林大虎輕聲道。

  「老林,你是我的教頭,您覺得我是何實力就是何實力。」宮天寧搖頭道。

  林大虎拱了拱手,「殿下,老臣斗膽請您移駕院中,同老臣交手,老臣自會辨別殿下實力。」

  「那敢情好。」

  院子中的梔樹在風中搖曳,寒風吹過,宮天寧何林大虎各站一邊。

  「接好了。」宮天寧渾身氣息運轉,雙手握拳直衝林大虎而去。

  「嘭。」宮天寧匯聚全力的一拳直接砸在了林大虎手掌上,氣息運轉,任憑宮天寧如何發力,林大虎就是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嘭。」林大虎右手發力,直接一推,宮天寧直接被推開數步,握了握右拳,再度出拳。

  宮天寧的拳法學的是《坐鐘金剛拳》走的剛猛之路,拳法雖說算不上刁鑽,但卻力道十足,每一拳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

  林大虎就像一座山一樣,任憑宮天寧如何發力攻擊,自己就是巍然不動,但是對於宮天寧而言,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渾身的力氣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沒有絲毫反應。

  「轟。」宮天寧被林大虎用可怕的氣息震開數米,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再來。」林大虎目光緊皺,冷眼看著宮天寧,宮天寧也不甘示弱,雙拳緊握,目光死死盯著宮天寧,丹田中的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藉助拳法展現出來的強大力量讓林大虎都有些動容。

  「喝。」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宮天寧直接凝聚全身的氣息沖向林大虎。

  「嘭。」一聲巨響在院子中響起,梔樹上的枯葉窸窸簌簌的落下,定睛看去,宮天寧的拳頭直接砸在了林大虎的胸口。

  「嘭。」一股比自己拳風凌厲百倍的罡風從林大虎體內迸發而出,直接衝到了宮天寧身上,宮天寧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到身後的梔樹上,捂著胸口。

  林大虎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殿下年紀輕輕修為就達天罡境大成,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天罡境大成?」宮天寧又驚又喜的看著林大虎。

  「如果殿下加上所修鍊的拳法,實力堪比靈武境武者。」

  對於宮天寧的天賦,林大虎離開新都前就聽宇文衍說過,絕對的武學奇才,十二歲就有天罡境中期的實力,時至今日不過半年,修為就再度上升,這天賦放眼大熙修武界,根本無人能比。

  「多謝。」宮天寧忍者胸口疼痛,沖著林大虎拱了拱手。

  林大虎略微頷首。

  少頃,小月和小糖各背著一背簍的書推門而入,看著滿院落葉和宮天寧愣了愣,「殿下,林教頭也在啊。」

  林大虎微微頷首,一旁的小月緩緩走過,看著小糖不滿的說道,「小糖,不是讓你早上起來將院子落葉輕掃一遍嗎?你是不是又偷懶了。」

  小月一臉委屈的搖了搖頭,「沒有啊,小月姐,我走的時候掃了一遍的啊。」

  宮天寧笑著接過小糖身後的背簍,「小月姐,是我剛剛和老林不小心將葉子震落的,不關小糖的事。」

  小月這才作罷,將背簍放下后,說道,「殿下,這是自滇越郡建郡以來的所有資料,按您說的,全部找來了。」

  「辛苦你了,放我書房吧。」宮天寧輕輕笑了笑。

  「你要滇越的資料幹什麼?」林大虎好奇的問道。

  宮天寧咧嘴一笑,「這冬季要來了,在家中除了修鍊外也無事可做,還不如看些資料,了解了解滇越郡,畢竟我還是這裡的王爺。」

  「殿下有心了,滇越窮山惡水之地,大熙人盡皆知啊。」林大虎有些惋惜的說道。

  「窮山惡水嗎?」宮天寧喃喃自語,看著手邊落葉的梔樹,「江南風景獨好,尤年梔樹花開。」

  「《游江南》杜少陵之詩,若非杜少陵之詩,天下何人知江南。」林大虎緩緩說道。

  宮天寧輕輕一笑,希望這個冬天快些過去,他還想看到梔樹花開的場景呢。

  。。。

  廣明城中不單單住著宮天寧和曹成峰,還有滇越郡太守白亦庄。

  雖是冬日,但白亦庄依舊坐在院中小亭,煮酒品茶,紅泥小火爐上,銅壺中的酒咕嘟咕嘟的翻著;白亦庄一襲白衣,手握詩書,讀的津津有味。

  正在白亦庄靜心讀書時,一白袍小生跑了過來,「師叔,門外有個書生要見你,還背著一個大書箱。」

  不錯,眼前這個白袍小生,正是在大熙九龍池治好了自己絕陰之體的溫九,不過此刻的溫九臉色看上去紅潤了好多,整個人也顯得有精神了。

  「背著書箱的書生,要來見我?」白亦庄愣了愣,「這麼冷的天,會是誰呢,讓他進來吧。」

  溫九拱了拱手,來到門口,只見呂雲棧凍得鼻子通紅,一身紫衫格外引人注目,身上還披著一件差不多厚的棉袍。

  「公子隨我來吧。」溫九客氣的笑道。

  呂雲棧躬身答謝,「多謝。」

  溫九將呂雲棧帶到白亦庄的亭子,看到白亦庄的第一眼,呂雲棧直接跪地叩首,「晚輩呂雲棧拜見白先生。」

  白亦庄稍稍頷首,「起來吧,這麼冷的天,讓你站在我府外也不算雅觀。」

  呂雲棧有些抱歉的拱手,「實在是對不起,讓先生笑話了。」

  「說吧,你來見我有什麼事?」白亦庄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呂雲棧輕聲道。

  「不瞞先生,在下姓呂名雲棧,從晉雍而來,師從斜穀道人,今日不遠萬里來見先生,希望先生能解答晚輩現在疑惑。」呂雲棧畢恭畢敬的說道。

  「斜穀道人?你是斜穀道人的徒弟。」白亦庄開口道。

  「正是。」

  白亦庄起身,看了看溫九,「小九,將呂公子帶到我書房,我馬上就到。」

  「是。」溫九拱了拱手,沖呂雲棧笑了笑,「呂公子,請。」

  呂雲棧拱手致謝,「多謝白先生。」

  溫九帶著呂雲棧往書房走去,路上,溫九開口道,「呂公子,你真是從晉雍而來的,這麼遠啊,怎麼不見你的馬車呢?」

  「本就清貧,何來馬車一說。」呂雲棧淺笑道。

  「認識一下吧,我叫溫九,白先生是我師叔。」溫九笑著拱了拱手。

  旁邊的呂雲棧也跟著拱了拱手,「不敢當,呂雲棧。」

  「我跟著師叔來滇越半年了,這邊百姓對於詩文典禮並不是很感興趣,師叔來這裡半年了,你還是第一個來找他的。」溫九有些無奈的說道。

  「白先生詩文造詣頗高,門生弟子遍布天下,怎會無人拜訪?」呂雲棧好奇的問道。

  「話是沒錯,但是。。」溫九回頭看了看,確定沒人後,趴在呂雲棧耳邊說道,「師叔是被貶來此的。」

  「這是為何?」怪不得好端端的太學院院中不當,要來這裡,原來是被迫的。

  「不知道,師叔也不願意說,我也不敢問。」溫九順手摘下一根枯黃的草葉,叼在嘴邊。

  「公子既然是白先生的徒弟,想必對於詩文也是見解獨到吧。」呂雲棧繼續開口道。

  溫九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別,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這書啊,詩啊什麼的根本不感興趣,我本來跟著師父在宋國,來大熙還不到一年。」

  「哦,這樣啊,冒昧了。」呂雲棧抱歉的說道。

  「沒事,書房到了,你先進去吧,師叔他隨後就來。」溫九笑著說道。

  「多謝公子。」呂雲棧客氣的答謝,然後走了進去。

  白亦庄的書房有著一股濃郁的墨香,書房算不上豪華,但卻典雅。

  少頃,白亦庄便走了進來。

  「白先生。」

  「呂公子請坐。」白亦庄稍稍頷首。

  「冒昧打擾先生,希望先生能夠解惑。」

  「呂公子請講。」

  「先生縱橫文壇數十年,門生弟子遍布,學識淵博,想必也知道文壇風雅一詞吧。」呂雲棧拱手說道。

  「《頌經》有雲,高山仰止為風,不拘於世為雅;風雅之詞,可謂是文壇興盛之根本。」白亦庄侃侃說道。

  「既然先生知道風雅一詞,那定能為學生解惑,學生之疑問也正是風雅一次,何為真正的大風雅。」呂雲棧高興的拱手說道。

  聽到呂雲棧的問題,白亦庄並沒有驚訝,就好像聽一個很普通的問題一樣。

  「對於風雅,我更想知道你的看法。」白亦庄輕聲道。

  「學生愚鈍,不當之處還望先生海涵。」呂雲棧拱手起身,開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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