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尋找
“她,她,查過麽?”似是呢喃,似乎又是在問小冥和小夜。水墨軒失神,憶起她眼裏的厭惡和嘲諷,心裏如今還是特別痛。
他以為這輩子不會喜歡上一個女人的,因為這個世界的女人,可能沒有一個能夠撇開世俗,給自己想要的愛,可惜,她似乎不同。
她不會如同其他女人一般,將男子隻看做是一個附屬品。
或許是因為這樣,她深深地吸引著他,以至於二十幾日的相處,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都說,愛情,先愛上的人必定傷得重,是啊,的確如此,他已經遍體鱗傷。
“是,主子。”小夜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哦。”一個單音節從他口中發出,他說不清楚聽到這個消息是心中是什麽樣的感覺。
既然都不愛,又何必要查?難道你是在乎我麽?想想又覺得好笑,嗬嗬,怎麽可能,當初如此決絕,又怎麽會在乎,想來,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你們下去吧,不要讓人進來,我想靜一靜。”
水墨軒心裏其實稍微燃起了一點希望,或許她真的有點在乎我的吧,還是在乎我肚子裏的孩子,對了,孩子,難道她知道我懷有身孕了,所以才……
想到這,水墨軒驚出了一身汗,一直以來,有言道最是無情帝王家,難道她要收回這個孩子,才去尋我的?
不,不要,不能這樣,孩子是他和她的紐帶,他唯一的親人,他不能失去他,絕對不能。
或許是懷孕的男子都是如此敏感吧。水墨軒不知道,其實君默語尋他,還不知道他懷有身孕,而隻是純粹地因為水墨軒成功俘獲了她的心。
水墨軒就這樣靜靜坐了一個下午,手裏捏著一隻墨綠色的玉佩,一遍又一遍呢喃著那個讓人傷心的名字,“默默,我到底該怎麽辦?”
直到累了,睡了,噩夢裏驚醒,反反複複,為相隔千裏的伊人枯了容顏,憔悴不堪。
明明兩人想愛,卻又要彼此傷害,到了最後,隻留下了心傷,又是何必?
這日,君默語剛剛上完早朝,夜就進來等著自家的主子換下了朝服,上前稟報,道,“主子,屬下尋到水宮主的消息了。”
一句話成功的點燃了君默語那顆已經死了的心,抓住夜的胳膊,狂喜道:“什麽?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幾天了,這都幾天了,等待的時間,向來都是最漫長的,漫長的她馬上沒有了耐性。
“主子,屬下找到軒主子的行蹤了。”夜皺了皺眉,主子,很痛的,她敢打保票,她的胳膊肯定被主子掐傷了。
不過,看著消沉了這麽多天的主子,這麽高興,也總算不枉費了那麽多心神。
“嗬嗬,嗬嗬,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了,幾天了,我以為,嗬嗬,夜,快,帶朕去,快。”君默語心裏樂得急急地抓住夜就往宮門口走。
夜向老天送了一華麗的白眼,“主子,咳咳,別急,先把衣物換了……”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君默語已經拎著她飛出了皇宮,那個速度,讓夜汗顏哪。唉,看來主子的輕功又高了,作為主子的貼身暗衛,倍感壓力山大啊。你說說,她怎麽這麽倒黴,跟了個這麽變態的主子,趕緊向暗處的幾人打了個手勢,夜就被君默語拎出了皇城。
“咳咳,主子,軒主子在德州夜冥宮的分部。”夜見君默語沒有了方向,無力地說道。因為,她已經被她們主子折磨地胃裏翻江倒海了。
“分部?”老巢在在京都被燒了,分部還好好的存在,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不說內部的錯亂,就是各個江湖門派怕是都不會放過吞並夜冥宮的想法。這樣想著,君默語疑惑地看著夜,停下了行走的腳步。
“稟主子,據鬼刹門所查,京都才是分部,主地在德州。怕是夜冥宮的曆代宮主為了迷惑各大門派才故意這麽說的吧。”
“哦,原來如此。鬼刹們不也如此嗎?”君默語懊惱地拍拍頭,她當時怎麽沒有想到呢?
怪不得找了這麽久,都找不到,夜她們或許和自己一樣想的太簡單了。
墨軒,你故意躲我嗎?整整一個月,竟然已經一個月了,墨軒,好在找到了。
“走吧,去夜冥宮。”君默語兩人一路駕著輕功,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就算君默語武功高強,也吃不消了。況且德州如今還有六個時辰的路,現在天色已晚,還是休息一下地好,這樣趕下去也不是辦法。
想到這兒,夜快速擋住了前麵狂飛的君默語,“主子,我們恐怕還需要六個時辰才能到德州,前麵有家客棧,我們過去歇息一夜,待明日再趕路可好?”
“讓開!”君默語煩躁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夜那個恨呀。
“主子,就算您的功力再高,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再說了,主子這樣出現在軒主子麵前,豈不叫軒主子擔憂麽。”夜盡力勸道。她從來都沒有這般勸過人呢。想想,她一個暗衛,被君默語踢到明處不說,還要要兼職君默語的貼身宮侍,如今又兼職了君默語的奶父。她容易嗎她。
“……”君默語恨恨地瞪了眼前“不識實務”的家夥一眼,不過,也不再拗著性子,轉身大步向客棧走去。她現在也覺得虛脫了,之前用功太猛,還提著夜,現在手臂都酸了,這夜也太重了吧,是不是該減減肥了。
夜那個憋屈,尷尬地摸摸鼻頭,麻溜地起身跟上。她如果知道君默語心裏所想,估計會氣的噴血。
兩人在附近的小鎮上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上房,許是心裏安定了下來,君默語草草地洗漱了一番,靠在床頭,從懷裏掏出隨身攜帶的帕子,按在心口出,就睡著了。
子時,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向君默語的房間靠近,“什麽人?”夜聞到響聲,猛地睜開雙眼,取下腰間的佩劍,襲向那黑影。
“你是什麽人?”夜壓低了聲音,冷冷地問道。
那黑影不言語,下一刻,“砰”的一聲倒地,口中鮮血流出,已經身亡。
夜大驚,看向周圍時,隻看見了黑色的衣角一閃而過,再看時,眼前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夜眼眸深了深,收起手中的佩劍,蹲下身子,將那人的身子翻過來。脖勁上插著一把黑柄的飛刀。
夜拔下那刀,對身後揮了揮手,出現了兩名暗衛,將此人的屍體拖走了。
而君默語似乎確實被累到了,對這件事情竟然毫無所知。
一夜好夢。直到天明。想想,這可能是這些天兒來,睡得她最安穩地一個夜晚了。
而夜卻一夜未眠,她研究那小小的精致無比的小刀整整一個晚上,可惜什麽結果都沒有。
到底是誰呢?這種小刀一般人可用不起,而且還作為暗器使得。夜想不通,她們接近君默語到底為何?
靜謐的黑夜過後,安靜的大街上已經有人張羅著打地攤,忙碌起來,整出的嘈雜聲,驚醒了夢中的君默語,“夜,什麽時辰了?”
“吱呀,”夜推開門走進來,“回主子,現在是寅時。”
“哦,叫小二姐提些水來,我要沐浴。”打扮的精精神神地去見墨軒才好,該使美人計的時候還得使出殺手鐧-美人計。
“是。”夜出去叫小二姐打了水送進君默語的房間,而自己坐在一樓大廳裏,要好了早飯,等君默語沐浴完就可以吃了。
她眉頭緊緊的皺起,想著昨天黑影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主子呢?
君默語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精神舒爽地走下樓來,見也坐在大堂裏發呆,君默語落座,“怎麽了?”傻兮兮的。
“啊,哦,那個,主子你沐浴完了?”夜將翹起的二郎腿趕緊放下來,站起身道。
“嗯,坐下吃早飯吧。”君默語不理會她的窘迫,淡淡地吩咐道。
“哦,謝謝主子。”夜拿起手中的包子,猶豫了一下,淡淡地開口,“主子,昨晚有人想潛進主子的房間。”
君默語喝粥的動作頓了頓,淡淡地應了聲,“嗯。”
主子不關心?還是早就知道了?“此人是名男子,不過,似乎不是紫瑾國的人。”
“不是紫瑾國的人?”君默語放下碗筷,不解地問道。難不成她與別國還有什麽仇怨?
“是,屬下在那名男子身上發現了這個圖案。”夜拿出自己昨晚畫出來的圖畫,交給君默語。
“還有這把飛刀,那名男子被屬下發現的時候,他的同伴射出的,一刀封喉。”
君默語看著手中的兩樣東西,若有所思。
想了一刻鍾,君默語將兩樣東西收進懷裏。
“吃飽了就走吧。”君默語起身,大步跨出了客棧。
夜懵了,主子這是幾個意思?這可是傷及性命的大事啊,夜很鬱悶,她現在老是跟不上她們家主子的思維。
趕緊去掌櫃那兒退了房,追著君默語的方向跑去。“主子,主子,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