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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地牢

  鳳舞還未抬頭看看這所謂的魔君,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淡淡的龍涎香讓他的眼睛發酸,幾日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嗚嗚,你來了,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嗚嗚,你個大壞蛋,怎麽現在才來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鳳舞的身體漸漸在君默語的懷裏滑落,君默語見狀,趕緊摟住他的腰身。


  “鳳舞,鳳舞?鳳舞你怎麽了?”君默語嚇壞了,輕輕的拍打著鳳舞的臉頰,焦急地喚道。


  可是鳳舞卻沒有半點反應。


  君默語打橫抱起鳳舞,“月,快,快去將鬼醫找來,還有,剩下的事情交給李楠處理。”


  不理會身後的哭喊聲,君默語急急地抱著鳳舞,使著輕功向鬼刹門飛去。


  “鳳舞,你醒醒,別嚇我。”君默語將鳳舞輕輕地放在床上,拉起他的手握在手中,寬大的袖子順著手腕滑下,白皙的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瞬間暴露在君默語的眼前。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君默語有點不敢置信地呢喃道。隨後,全身暴發出冷冽的戾氣。“歩若凝,你膽敢如此傷害他。”


  “主子,鬼,鬼醫來了。”月的弱弱的聲音傳進來。


  “還不讓她趕緊滾進來。”君默語冷冷地喝道。


  “是,”月被君默語不悅的語氣嚇得打了個哆嗦。


  “鬼醫,快進去,記住啊,主子很不高興。”月擔憂地看了一眼屋子。


  “恩,老婦聽見了。”鬼醫搖了搖頭,無奈道。她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三天兩頭往主子後宮跑,這樣真的好嗎?


  “主子,”鬼醫躬了躬身,不待君默語說“起身”,鬼醫很自覺地就往榻上的鳳舞走去。


  “怎麽樣?”看著鬼醫臉上千變萬化的神色,君默語忐忑不安地問道。


  鬼醫不言語,將鳳舞手腕上的帕子取掉,從藥箱裏拿出了一瓶藥膏就要擼起鳳舞的袖子,被君默語攔住,“我來就行了。”


  君默語不理會鬼醫一副見鬼的樣子,輕輕地拉起鳳舞的手臂,看著手腕上深深淺淺的傷疤,眼睛裏一抹痛色。這才短短幾天而已。


  憐惜地抹完藥,君默語將他的手臂放入被中,“他的情況到底如何?”君默語冷冷地問道。


  鬼醫心裏一慌,糟糕,主子生氣了。規規矩矩地回答,“傷口養幾天就好了,隻是……”說到這兒,鬼醫臉色有點沉重。


  “隻是什麽?”君默語心裏咯噔一下,擔憂地問道。


  “隻是鳳公子身子虛,又經這次受到驚嚇,有滑胎之象。”鬼醫歎氣道。


  “什麽?他有了身孕?”君默語驚道,要不要這樣,貌似上次和水墨軒的孩子就是這麽來的。


  “是,不過時間不長。”鬼醫弱弱地答道,主子那什麽眼神兒,被戴了綠帽子還那麽高興,難道被歩若凝給氣糊塗了?鬼醫不知道,這頂綠帽子是自家主子給自己戴的。


  “本君要你治好他,保住這個孩子,不然,後果自負。”君默語冷冷地白了一眼鬼醫,不悅道。


  聽君默語自稱“本君”,鬼醫知道君默語說的是真的,打了寒顫。“是,老婦盡力。”


  君默語揮了揮手,示意鬼醫下去。慢慢地走到鳳舞的床邊,親了親他的額頭,叫清末進來照顧著,自己走了出去。


  正好李楠也回來了,“主子,屬下將他們帶入地牢,請主子發落。”


  “嗯,本君過去看看,你去派個細心點兒侍兒,幫著清末仔細侍候著鳳公子,待他醒了,馬上來通知本君。”君默語點點頭。


  “是,屬下這就去辦。”李楠低首應道,心裏卻無語了,清末照顧著,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嗯。”君默語淡淡地應了一聲兒,就抬步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君默語臉上的鬼麵麵具,在這陰森的地牢中異常的恐怖。


  守門的侍衛卻臉色如常,見君默語走進來,全都半跪請安,“屬下參見主君。”


  “都起來吧!”君默語淡淡地應道。“歩若凝關在哪兒?帶本君過去。”


  “是,主君請,”一個侍衛側著身子,走在君默語的左前方。


  “啊,你這個魔鬼,”聽見侍衛開門的聲音,歩若凝抬頭便看見君默語走進來,本能地後退,聲音顫顫地吼道。


  “嗬嗬,魔鬼?”君默語止住身後憤怒的侍衛,“對,本君就是魔鬼,那又如何?哦,對了,你那老父可能要先你走一步了。”


  看到歩若凝驚變的臉色,君默語大笑,“哈哈哈,歩若凝,你知道你那老父是誰送去西天的嗎?”走至歩若凝的身前,捏著她的下巴,“是你這個孝順的好女兒送去的。知道為什麽嗎?”


  君默語嫌惡地撇開歩若凝的下巴,“因為,你隻知道雪峰聖男的血能解毒,卻不知道鳳舞的血沒有雪蓮花相配,是一味毒藥,哈哈哈。”


  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君默語突然覺得心裏好了很多,勾起嘴角,君默語抱臂欣賞著她麵部痛苦的表情,”就這點兒能耐,你有什麽資格跟本君鬥呢?嗬嗬,還有,鳳舞腹中的孩子是本君的親骨肉。”


  聞言,步若凝有一瞬間的呆愣,半晌,哆嗦著嘴角,“你,你,你是紫皇?”


  “嗬嗬,是又如何?”君默語挑眉,邪魅地笑道。


  “月,將本君的飛刀拿來,本君好久都沒有練過了,今天心情還不錯,正好適合練練手。”君默語坐在侍衛早已準備好的軟椅上,不顧臉色越來越差的步若凝,淡淡地向月吩咐道。


  “給,主子,”不一會兒,月手中端了一個托盤,遞給君默語,淡漠的說道,一切都不關她的事。


  “恩。”君默語接過來,玩弄著手中的飛刀,嘴角微微勾起,笑看著歩若凝驚慌失措的臉色,“月,你說這一刀給往哪兒射呢?”


  “屬下不知。”月微微低首,淡淡地說道。


  “嗬嗬,可真無趣。”君默語蹙了蹙眉,笑不達眼底,與此同時,手中的飛刀卻已經飛出。


  “啊,”歩若凝疼得臉色發白,大叫著。


  “聒噪。”軟椅上的人蹙了蹙眉,卻是不悅道。


  聞言,月給旁邊的侍衛打了個眼色。侍衛們隨手從衣裙的邊緣處扯了一塊布,團成一塊,塞進歩若凝的口中。


  “這樣好是好,不過太麻煩了。”君默語接過月遞來的第二支飛刀把玩。


  “來,蒙眼,本君都好久沒練過飛刀了,這會兒正好練練。”君默語揮了揮衣袖,淡淡地說道。


  “是。”月拿過侍衛遞來的黑色布巾,幫君默語蒙了雙眼。步若凝見狀,全身哆嗦的更厲害了,瘋子,絕對是瘋子。


  隻是不管她有多害怕,君默語今日不可能饒了她的,“嗖”,一支飛刀插在歩若凝的食指和中指之間。歩若凝緊繃的心稍稍放下一點,全身脫力。


  “唉,看來好久沒練過,射偏了,飛刀。”君默語嘟了嘟嘴,惋惜道,語氣中有些嬌意,就像沒有得到糖果的女孩一般,有些懊惱,同時伸出纖手,等著月將刀遞來。


  “嗖”,又一刀插在歩若凝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歩若凝滿頭大汗,心提到了嗓子上。見有沒有射中,心裏稍稍鬆了點兒。


  “呀,又偏了?”似乎有點不敢置信,又有點兒不甘心。


  “再來。”月眼角抽了抽,用不用這樣裝,乖乖地遞上手中的飛刀。


  “嗖”“嗖”,兩支飛刀同時射出,卻令眾人倒吸一口氣。


  “嗚嗚,”嘴巴被堵住,歩若凝疼得全身抽搐,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君默語竟然削掉她的雙耳。


  “嗬嗬,終於中了,不過,本君覺得她還是太吵了,月,去將她口中的布巾去掉,然後,你們幾個讓她的口張著。”君默語取下眼上的布巾遞給月,順帶著從她手中接過了六隻飛刀,淡淡地說道。


  “是,”侍衛們照君默語的意思,取掉歩若凝口中的布條,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巴。


  君默語挑挑眉,欣賞著她慌亂的神色,把玩著手中的飛刀,打量了一下她的全身,果然,步若凝的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了。


  “先放開她,好歹本君也是明事理的人,給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君默語眯了眯眼笑道。說出的話語卻如此讓人恐懼。


  “……”屬下們無語,眼角,嘴角都抽搐,主子,用不用這樣,啥時候變得這麽“仁慈”了。


  “魔君,求你給我一個痛快。”歩若凝臉色發白道,如今,向君默語懇求道。


  “痛快?”君默語瞬間沉下臉,“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他的,你還想要痛快?嗬嗬,你認為可能麽?”君默語走至歩若凝跟前,捏住她的下巴,眯眼道,“你太抬舉本君了,本君沒有那麽仁慈。既然敢動本君的人,就要承擔得起後果。”


  撇開歩若凝的下巴,揮了揮手。


  “你這個魔鬼,你不得……”侍衛們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及時製止了她後麵的話。


  “不得好死?”君默語似乎在呢喃,邪邪地看著她,手中的動作卻沒停。


  “嗚”,舌頭斷掉,歩若凝疼得臉色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間流下。


  “放心,你還死不了,本君怎麽會讓你死呢?”君默語蹙眉,看到源源不斷的血從歩若凝的口中流出,她不喜歡這個味道,也不喜歡這個顏色。進來了這麽長時間了,也是時候該走了,鳳舞可能醒了。


  正這麽想著,一個小侍跑進來,“參見主君。”


  “起來,什麽事兒?”君默語拿過月遞過來的飛刀,頭也沒抬,淡聲問道。


  “鳳公子醒了,吵著要見您。”小侍看見君默語不悅的表情,低首忐忑地回道。


  “什麽?舞兒醒了?”君默語剛剛還鬱悶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是,主子。”那侍兒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走,去看看。”君默語將手中的五枚飛刀齊齊地扔出去,竟有四枚落在歩若凝的四指上,餘下的一枚落在右手手腕處,筋脈割斷,右手廢了。此時的歩若凝進的氣兒少,出的氣兒多。


  “月,看著不要讓她死了,用得著的話,讓鬼醫來瞧瞧,以後每天在她身上十刀,直至死亡,不過,可千萬不要讓她輕易的死掉,不然唯你是問。”膽敢觸碰她君默語的逆鱗,就不要怪她不客氣。


  “是。”惹誰都不能惹皇上,月再次深刻地認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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