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悲催的被表白
蘇玉熙卻沒有因為宗政悅的話而表示不滿。經過今天上午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和宗政悅是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了,隻要她不來招惹自己就好。
因此她隻說道:“我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和公主做朋友,因此朋友就算了。隻要公主以後離我遠點,別再追著我教訓就好。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會不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就不敢保證了。”
說完,蘇玉熙沒有再理睬二人,自顧轉身回熙院去了。話說她有點困,跟這兩人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睡覺。
蘇玉熙出去後,麵無表情的軒轅燁和臉色不好的宗政悅,被小廝送了出去。
這日下午,蘇玉熙是時間全部用來睡覺。
第二日,蘇府迎來幾個意想不到的人。
這幾個意想不到的人,分別是長公主軒轅凝,她的婆婆兵部尚書夫人,還有兵部尚書魏斌最小的兒子,魏承嗣。
這幾個人來,是為魏承嗣向蘇玉熙提親的。
這消息傳到昔憶院的時候,蘇玉熙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最近人們都瘋了,一個個向她這個外人眼中的病秧子求親。
她本以為昨日軒轅凝跟她說那些話隻是想讓她回來勸蘇安,沒想到還留了這麽一手。要蘇安真的聽進去了蘇玉熙的話,那今天對方來提親,蘇安不是得妥妥的答應。
昨天和軒轅凝的談話,蘇玉熙確實當趣事兒跟蘇安說了,父女兩個隻是一笑,都明白軒轅凝的算盤。可是聰明如蘇安父女,也沒想到他們今天來提親啊。
據說魏斌之子魏承嗣,樣貌俊美,才學過人。在天昱城也小有才名,跟蘇玉熙的哥哥蘇熠宸的名聲不相上下。
今天長公主親自上門為他向蘇玉熙提親,如果蘇安不應,以後誰還敢觸長公主和兵部尚書的黴頭再來提親。蘇玉熙又是個病秧子,嫁皇子是萬萬不成的,再說乾帝也不會允許蘇安的女兒嫁給任何一個皇子。隻要不是皇子,中乾再無人敢跟兵部尚書爭,就連戴家和郭家都不會再打蘇玉熙的主意,蘇玉熙就等的不是老死閨中就是病死閨中了。
可是若是蘇安應了,從此就冠上二皇子一脈的名頭。
長公主這是釜底抽薪啊。
蘇玉熙這次連生氣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她想這些皇子鬥來鬥去就不能有點新意,一個個陷害,聯姻,拉攏,就這橋段,太俗。她吩咐蘭心回了來請她去前廳的小廝,就說她犯病了。
然後回屋,睡覺。
*
戰王府熙院內,君禦正在後院練劍,謝明旭忽然從天而降。其實不是從天而降,而是他正從牆外翻身進來,正迎上君禦的劍鋒。
謝明旭邊躲邊哇哇大叫:“君禦你不能這樣,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啊。”
君禦不理謝明旭的叫喊。在他看來,謝明旭對正事的理解絕對跟他不是一個層麵。在謝明旭眼中,誰家正直名聲在外的公子進出青樓這樣的事情都是正事。他的劍招不停,直逼謝明旭。
這要是平時,謝明旭就和君禦過過招了,可是今天不同。他是真得到一個要緊的消息,他知道這個消息要是不盡快告訴君禦,時候他會死得很慘。
“是關於蘇妹妹的婚事,你再不停下我就不說了。”
話落,君禦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那麽定定看著他,鬼斧神工般俊美的臉上表情冷冽,目光幽深,眼中醞釀的風暴仿佛要把他吸進去。
謝明旭這次不再玩笑,把他聽到關於長公主去蘇府提親的事情說了。
謝明旭話剛落,君禦的身影就原地消失了。其實說原地消失有點誇張,隻是他飛身而起向牆外而去,身法太快不用一看清罷了。
看著君禦消失在牆外的身影,謝明旭苦笑,那眼神中有一絲落寞。
君禦自己也不知道聽說有人向蘇玉熙提親,自己的反應會這麽大,隻是覺得聽到那個小女人被提親,想到從此以後有可能成為別人的夫人,自己心抽痛了一下。他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沒有想想蘇安會不答應。
直到自己的身影落到昔憶院外時,君禦腦袋哈有點發蒙,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衝動就來了這個小女人這裏。
君禦沒有發蒙多久,因為他看到了蘇玉熙的院名,“昔憶院”。君禦的心又是一痛。
雖然他已經來過這裏兩次,可是前兩此都是半夜,他並沒有看牌匾。此時看到那個“憶”字,想起他和蘇玉熙第一次見麵她的失態,他們的對話,又想到蘇玉熙有時看他時像透過他看到另外一個人般,心裏頓覺五味雜陳。
“昔憶”,熙憶、惜憶、希亦,你就那麽在乎那個人嗎?
此刻的君禦已經忘了因何而來的這裏,完全被昔憶院的院名影響了心神。
院內的蘭心看到君禦就那麽站在那裏,愣愣地看著院門上的牌匾,一雙深邃的眼睛眯著,仿佛那牌匾跟他有仇的樣子。
蘭心琢磨不能就讓一個男人站在小姐的院門口啊,何況他還是翻牆來的,這要是被別人看到可了不得,何況今天府內還有客人。於是蘭心咳嗽一聲。
這一聲咳嗽打斷了君禦的思緒。回過神來的君禦平複了一下情緒,抬腳走入院中。
此時的蘇玉熙早已知道君禦來了,她知道如果那人想進來,除非自己出手,否則憑蘭心和淩燕根本攔不住。所以她也沒讓蘭心攔他。反正今天鬧心的事不少,不差一個視蘇府外牆如無物,從來不走正門的君禦。
君禦進入正屋,見蘇玉熙坐在那裏,好像正等著他一般,一雙水樣的眸子定定看著他,平靜無波。此時的君禦反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說:你不能跟別人定親?自己沒有立場。說:你不能再惦記那個叫唐憶的。估計等著他的就是女個小女人野蠻的拳腳和一聲毫不留情的“滾”!
想想不知道怎麽開口,於是他就不開口了。回視著坐在那裏的小女人。
此刻君禦覺得,這小女人比他們初見時又長開了一些,已經頗有傾城之資。隻是她麵無表情的樣子不如張牙舞爪來得可愛生動。
蘇玉熙鬱悶了,她不知道這人是否有毛病,闖入她的院子,什麽話也不說,就這麽看著她。蘇玉熙這一刻開始把君禦定義為一朵奇葩。這還是蘇玉熙不知道君禦心中所想。如果知道君禦此刻對著自己心裏還在評頭論足,一定賞他兩鞋底。
兩個人就那麽對視著。不是情人間的溫情脈脈,不是仇人間的眼神廝殺,也不是陌生人間的互相打量。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蘇玉熙自認定力不差,還是在對視良久後敗下陣來。
“我說兄台,你闖入我的院子,一句話不說,這樣有意思嗎?”語氣中滿含無奈。
蘇玉熙話落,君禦依然未動,眼神中卻有了笑意。他就喜歡看這小女人豐富的表情,就像第一次見麵那樣。
蘇玉熙徹底被君禦打敗了。起身、扭頭,準備回屋睡覺。此時她覺得這個男人不隻是奇葩,思維也異於常人。以前她覺得謝明旭不正常,可是跟此刻的君禦一比,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君禦看到蘇玉熙眼見要走到內室門口,一急之下疾步走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蘇玉熙愣了一下,她感到拉著她的那隻手沉穩有力,手上的繭讓她感覺有點澀,那感覺並不讓她感到厭惡。可不厭惡不代表她能忍受他的輕薄。
蘇玉熙怒了,用暗勁甩開了君禦的手,瞪著他。
“君禦,別以為咱們見過幾麵就算有交情了,我跟你不熟。像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如果換成別人,這會兒估計他都不會喘氣兒了。因為你這張臉,還有看在你曾幫過我的麵子上,這次我不跟你計較,記住,沒有下次。”
聽完蘇玉熙的話,君禦的眼神一暗,這張臉,他此刻開始討厭自己的這張臉。不待他多想,看到蘇玉熙又向內室走去,他再次抓住了蘇玉熙的手,這次抓得更勞。
蘇玉熙沒想到君禦在聽完自己的話後還動手,立刻扭頭出手,向他襲去。誰知她的手還沒觸到君禦,就定在了那裏。她的穴道被點了。
蘇玉熙目中燃起熊熊烈火,她正準備強行重開穴道,誰知進門還沒說話的君禦這個時候開口了。
“不要跟別人定親。”聲音霸道中帶著點祈求。
蘇玉熙詫異,難道他今天來這就是說這個?且不說自己壓根就不能跟那個魏承嗣定親,就算真要定親,關他什麽事?
沒待她多想,君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要再想那個叫唐憶的男人。”
說完君禦看著蘇玉熙的眼睛,果然看到她在聽到唐憶這個名字時,瞳孔縮了縮。君禦心中一痛。
“即使忘不掉,也放在心中,不要再提。”
君禦感覺說這話時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這是他的讓步。
沒等來蘇玉熙的回答,君禦才想起她被自己點了穴道,隨即解了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