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碰面
域外天魔的能量每到極陰的時刻會變弱不少。
在這個時候靈蛇道人的壓力也會變小一點,稍稍開個小差,而域外天魔也會趁機向外散發出自己的神念,忽悠人來這裡解救自己。
最近一段時間有人來這邊修鍊,竟然還是開啟了靈智的小蛇,於是靈蛇道人想到自己的功法雖然人類修士無法修習,但是自己的同類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就有了張雲天看石壁的事情。
不過每當靈蛇道人通過鎮魂石將自己的功法要訣傳遞出去的時候,域外天魔總是出來搗亂,而且張雲天修為過低,怎樣都看不到功法的內容。
域外天魔的忽悠起了效果,竟然真的有人來解救他,這些人通過域外天魔傳出的神念,大概知道域外天魔的方位,尋找多年,才大概知道在什麼地方,這也是為什麼丹方爐突然遭此劫難的緣故,一些人是為了搶奪靈石,另一些人則是邪神的信徒,想要救出域外天魔而已。
其實解救的方法很簡單,只要讓自己吸收一點能量就行了。
因為兩個人在這裡困頓了幾百年,雖然兩個人仍舊可以慢慢的吸收一些靈氣和力量,但是也不敢過於輕舉妄動,一旦耗費過多能量在其他方面,很有可能被對方給幹掉。
但是只要一方的力量超過了另一方的力量,這個死局也就解開了。
黑衣人攜帶的是以前的域外天魔留下的軀體,裡面殘存著不少能量,黑衣人將能量注入鎮魂石之中,現在域外天魔正在慢慢的吸收著這些能量。
靈蛇道人沒有辦法只好製造一股吸力,將外面的人吸引到了鎮魂石內,希望能夠破解眼前的困局。
要不然域外天魔恢復之後,不光自己會死,整個世界都會生靈塗炭。
此時張雲天也不敢四處走動,整個地方的氣息都非常的壓抑和沉悶,他在原地等無崖子醒來。
再次探查了一下無崖子的情況,氣息漸漸穩定下來,但是仍舊非常虛弱。
張雲天現在非常非常想青衣,雖然沒有分開多久,但是那種思念深入骨髓,似乎好像要永遠失去她一般。
「咳咳。」無崖子咳嗽了幾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我們這是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們被一股吸力給吸進來了。」
自己被黑衣人的天刀給打傷之後,好像確實有一股吸力。
無崖子用神念探視了一下四周,死一般的寧靜,視線之內空無一物,就連神念內也探查不到任何動靜。
無崖子受傷過於嚴重,稍稍動用下神念就感覺自己頭疼欲裂。
「要不要服用一些補氣散?」
「不用了,根本補無可補了。」無崖子擺擺手。
雖然無崖子的狀態很差,但是張雲天卻稍稍有點安心下來,自己一個人在一個幽閉的空間裡面,那種壓力是非常巨大的。
兩個人呆在幽閉的空間內,氣氛非常壓抑。
突然張雲天感覺到一股黑暗的氣息,和黑衣人釋放的那種黑煙氣息相似。
張雲天將自己的感覺告訴給了無崖子,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前去探查一番。
張雲天再次將無崖子駝到自己的後背上,朝著這股黑暗的氣息走過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的是什麼方位,一人一蛇沉默著在鎮魂石內行走,整個空間幽閉黑暗。
一路無話。
「好像越來越近了。」張雲天感覺到黑暗的氣息越來越濃郁,而且似乎周邊的黑暗氣息都在朝自己前進的方向過來。
「等一下,我們做好準備再往前走。」無崖子輕聲說道,因為能夠發出黑暗氣息的,肯定不會是自己的朋友,要知道黑衣人他們也被吸引進來了的。
無崖子的寶囊衣已經被毀掉了,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儲物袋內取出一柄短兵寶劍握在手上,一旦遇到什麼事情,就會立刻激發。
「可以了。」無崖子開口道。
張雲天繼續往前走,眼前變得開闊起來,本來可見度只有三五米,沒想到黑暗氣息越濃郁,視線反倒更開闊了。
沒走多久,張雲天遠遠看到自己的前方有人,就停了下來。
「前面有人。」張雲天說道。
無崖子起身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兩個人似乎一動不動,剛才神念也沒探查到什麼活物,但是看著又不像那幾個黑衣人。
「再往前走一點看看吧。」
「好」
張雲天放慢自己的速度,用近乎挪動的速度往前行進。
「咦?」
張雲天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兩個人似乎好像和自己在石門上面看到的一模一樣,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兩個人的動作和石門上面的動作都相差無幾,一個人龍頭人身,盤腿坐在地上,另一個肉瘤怪人則是被困在一個蓮花寶座上面,而且被一股火焰給包裹著。
無崖子也發現了眼前的兩個人,但是無崖子以前沒見過自己師傅龍頭人身的樣子,所以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正是自己的師傅,靈蛇道人。
張雲天將自己曾經觀察到的事情和無崖子說了一下,無崖子聽完之後,心中揣測起來,這是什麼情況,莫非丹方爐消失和眼前的事情有關係?但是兩個人一動不動,剛才的探查在兩個人身上沒發現一點生命跡象,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死是活。
「別傻站著了,快過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竟然是活的。
「走。」聽到聲音無崖子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開口道。
無崖子觀察過,那兩個人應該是在互相抵抗,對抗,如果是活人,目前對自己也沒什麼大的威脅,更主要的是無崖子特別想弄清楚他們到底是誰,當年丹方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他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又不確定,急切的想要過去一探究竟。
張雲天帶著無崖子走到了更近的地方。
看到眼前龍頭人身的傢伙之後,無崖子如遭雷擊,呆了片刻,從張雲天的身上爬下,對著龍頭人「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顫巍巍的開口道:「師傅。」
頓時老淚縱橫,一切的委屈,一切的壓力在此刻釋放,哭的像個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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