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蔣方彥的心裡底線
杜曉在蔣玉涵離開后，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心裡想著可算把這尊瘟神送了走，剛剛想要回到社團訓練室時，他突然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問題。蔣玉涵的表現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蔣玉涵既然認識念寒完全可以叫他出來，沒必要和自己來確認。
杜曉思索了一會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辦錯了事，急忙撥通了龐恩曦的電話。
「喂。」
「龐哥，是我杜曉。」
「小曉啊，怎麼了？」龐恩曦察覺出杜曉那邊一定是出事了，顯然是和念寒有關係。
「龐哥是這樣的，剛剛玉涵姐來找我，向我問了念寒的事情。」
「你告訴她了？」龐恩曦雖然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玉涵會這麼快找到小曉，這也是自己的疏忽，忘記告訴杜曉墨意集團對於念寒的事情要對蔣玉涵絕對保密，原本冷靜到可怕的龐恩曦，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對，龐哥，我是不是惹麻煩了？」
「沒事，不怪你，是我疏忽了，你安心準備比賽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就行，不用放在心上，你父親那邊我會給你說明的。」
「好，謝謝龐哥，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龐恩曦放下了手機，拿起身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苦茶，稍微緩了緩神色，他聽到了外面急匆匆地腳步聲，不用想是蔣玉涵來和自己問罪。
「龐恩曦！」蔣玉涵狠狠地推開了龐恩曦辦公室的門，絲毫沒有顧及身後秘書的阻攔。
龐恩曦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出去，秘書將門關上后，辦公室里只剩下了龐恩曦和蔣玉涵兩人。龐恩曦面色冷漠地看著蔣玉涵。
「你似乎忘記了教養，這裡是總裁辦公室，除了幾位董事和董事長，其餘人員進入總裁辦公室最起碼的禮儀是輕敲門，而不是一臉怒火的闖進來。「龐恩曦站起身來，稍稍收拾了因為坐著而有些褶皺的衣角。
「龐恩曦，你明明知道念寒在理工大學讀書，為什麼不告訴我？」蔣玉涵的眼神中充滿了怒意，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待自己如親生妹妹的龐恩曦，現在會這麼對待自己，難道自己想和念寒重新開始愛情是錯的嗎，那當初這些人為什麼沒有拒絕。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現在的身份是蘇子素的未婚妻，而念寒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你……」
「沒錯，最近對你越來越嬌慣了。」突然辦公室的門被兩個女僕打開，一個和龐恩曦年齡相仿的男子走了進來。
「大哥。」蔣玉涵回頭看著男子，她沒有想到除了每次開總結會時才會出現的墨意集團真正核心人物現任董事長蔣方彥居然來了。
「這件事是家族決定的，不管你這次怎麼鬧，都不能改變。」蔣方彥眼神中有些冰冷，雖然平日里的蔣方彥給所有人的印象是一個十分陽光和善大男孩的形象，但25歲就繼任集團董事長，怎麼可能是一個心善之輩，而這次蔣玉涵做的確實已經超過了蔣方彥的心裡底線。
「大哥，我不過是……」
「把小姐帶走，沒有我的吩咐，不允許小姐再出家門一步。」蔣方彥擺了擺手，兩名女僕瞬間走到了蔣玉涵的身旁。
「小姐請。」蔣玉涵知道這次自己觸動到了蔣方彥的心裡底線，原本對自己愛護有加的大哥，第一次對自己露出那種冰冷的眼神，她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頭走了出去。
看著蔣玉涵離開，蔣方彥恢復到了原本的神色，無奈的笑了笑。
「大哥，這次是我疏忽了，全部責任由我一個人承擔。」龐恩曦低下了頭向蔣方彥道歉，他知道這次失誤的嚴重性，已經做好了被懲處的思想。
「恩曦啊。」蔣方彥搖了搖頭，「你說這一步是不是我們走錯了。」
龐恩曦第一次看到蔣方彥在質疑自己的想法，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或許是真的錯。」蔣方彥看著窗外，逐漸陷入了沉默。 ……
杜曉在回到訓練室后，看著正在訓練的念寒，他想和念寒說一下剛剛的事情，但是想了想或許不說才是最好的。李兆榮看到回到訓練室后一臉若有所思的杜曉，猜出了自己的老搭檔一定是有什麼心事。
「老杜怎麼了？」
「沒什麼。」杜曉看著坐在身邊的李兆榮。
「不對，你肯定有事，是不是戰隊那邊有問題了？」
「沒，就是家裡的事情，被老爺子訓斥了一頓。」杜曉不希望李兆榮也攪進這件事中，他在和龐恩曦通完電話后，又詢問了自己的父親，他才知道念寒和蔣玉涵之間的事情水很深。
「唉，別放在心上，家裡老人都是為了咱們好。」
「嗯。他們訓練的怎麼樣？」杜曉點了點頭。
「今天還算不錯，五個人已經開始熟悉彼此的節奏和操作，今天的配合已經開始有模有樣了。」
「具體還有哪些需要改善的？」
「可能是實力有些脫節，總感覺今天念寒完全放不開手腳。」
「念寒的實力哪怕和最強的雲芊兒比的話，也要高出雲芊兒很多，實力脫節是正常現象，還有一段時間讓他們多熟悉一下彼此，這種感覺就會變小。」杜曉之前在龐恩曦讓自己轉交給念寒信時就懷疑念寒是不是之前神秘消失的職業選手，而今天這件事之後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即使念寒不是職業選手，他和墨意集團的關係也非同一般，杜曉感覺自己似乎是在給自己身邊安放了個未知的雷。
看著已經打完正在商討對局的五人，杜曉揮了揮手，「你們五個，來隔壁休息室。」
念寒五人看了看剛剛回來的杜曉，以為今天的表現還沒有符合杜曉的心意，心裡有些心虛的走進了休息室，齊刷刷的自主站成了一排。
身為全隊年齡最大的念寒知道，有些事情雖然自己不是隊長，但是也應該為雲芊兒擋在前面。
「杜哥，我們知道這次表現不好，今後會逐漸配合好的。」
杜曉被念寒突然的舉動瞬間弄得有些無奈，也是因為眼前這個剛剛令自己頭疼的男孩舉動，讓杜曉臉上又恢復了平時和善的神色，笑著說道，「想什麼呢，今天不批評你們，今天做的不錯，值得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