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吐珠於澤，誰能不含】
王族皇都元帥府內，一位書生模樣和將軍模樣的二人分別站在桌案左右兩側，中間一人則站在桌案後面，背對著二人。
「到目前為止，王上跟王爺和太后的角逐真是愈演愈烈了呢。但依我看，再過不久，他們之間就會分出勝負。」書生開口分析道。
「現在的王上可不比當年，再加上有離司子塵、右將軍皇非相助，更是如虎添翼。」青年將軍看向中間的那個人，輕聲說道，「兄長大人，我們在王上和王爺權力角逐的這幾年裡，從未傾向過任何一人。現在，是不是該做出我們的選擇了?」
「……」中間一人沒有答話，一動不動的背對著二人。
「戰蒙將軍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幫助王上么?」書生看向青年將軍，問道。
「你這不是說廢話么?我可是從一開始就看好子晟王上了，他可是一心為了王族著想，可不像王爺那個小人。」青年將軍名為戰蒙，年齡不大，卻十分嫉惡如仇，非常厭惡王爺子照這樣子的小人。
「在他的眼裡，估計只有貴族的利益吧?只要自己的位置可以世襲下去，就算王族不得安寧，他也不在乎。」
「現在的王上的確不比以前，已經有了許許多多的大臣們由王爺派加入了王上的陣營……」書生停頓一下，繼續說道，「但這並不代錶王上佔據優勢，你我都知道，現在大半的兵權和政權都被凌太后握在手裡。」
「哼!要不是他們狼狽為奸，王族又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戰蒙不滿。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這十五年來，不斷有對王族忠心耿耿的官員、武將，被他們一個個的迫害!」他有點憤怒，繼續講道，「這是因為什麼?不就是因為王族現在實行的種族制度么?如果你是王族人而且還是貴族的話，你這一生將大富大貴。」
隨即冷笑一聲，話鋒一轉，「但如果你是其他八族的人，你的處境會更糟些，但在歸離大陸還算能夠生活。但是如果你是這九族以外的人，那你甚至連活下去都將成為一件困難的事情!」
戰蒙對著這不公平的種族制度痛斥道：「作為九族以外族群的人，你難道不對這種制度氣憤么!」
中間一人看著戰蒙情緒有點激動，隨即抬手示意停止對話，緩緩轉身面向二人。
「好了，每次談論到這個話題你們都要大吵一陣，而且還總是說著同樣的句子，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此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要不是那些破制度，我的弟兄們也不可能會離開王族。僅僅是因為種族制度就排擠他們。但我也不止一次跟你們說過，現在並非最得當的時機。」中間那人繼續解釋道。
「而且，子晟是子昂那臭傢伙的兒子，子照又跟我一起參加過九族之戰我現在無論幫誰，都不會是最好的結果。」
書生朝著男人行禮，說道：「的確，戰魂大人畢竟是王族的元帥，如果過早的支持某一方的話，一定會導致王族混亂的局面更混亂。」
「兄長大人，相信我!這次跟以前不一樣，這次我們將會有充足的理由去支持王上!」
戰蒙似乎非常想支持子晟這邊，向戰魂建議，「我聽到了可靠消息，凌太后在之前幾日就身患惡疾，她可能不會熬過今夜了。現在可是個好機會!支持子晟殿下、對抗子照老賊，事成之後便可整頓王族內政了!」
戰魂聽完，沉默一會兒，訓斥道：「……你個笨蛋，腦子裡灌糞了么?」
戰蒙有些蒙圈：「唔?兄長大人，這、這……」
「如果那個小妖精真的不行了，按照子照的性格，可早就發難了。」戰魂解釋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前幾天早朝上凌太后說了拿曼華公主祭旗的事情?」
二人點了點頭。
「這件事發生之後不到半天，那個小妖精就病危了，思政，別跟我說你們真的一點問題都沒發現。」
書生回答：「我也覺得事有蹊蹺。」
「這就代表了，一切才剛剛開始罷了……」
「就像元帥大人說的，我們需要的是等待。但我確信，這次不會等太長時間。」思政覺得現在不應該貿然站隊，應該找到一個突破點，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出手。
………………
王族皇都某府邸，二名中年男子坐在桌案對面進行交談。
「真是稀奇啊，沒想到王族最出名的小氣鬼閱枸竟然邀請我到他家裡喝茶。」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端起茶杯，細細觀察，呢喃道：「雖然從茶的顏色上看就知道這茶葉已經被用過很多遍了。連茶色都沒有了.……」
「少在這裡裝蒜了，現在朝廷的情況是什麼樣，你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個身著棕褐色長袍的男人名為閱枸，此人生性極其剛直，急躁，節約，所以被人戲說為「小氣鬼」。
「你看你，遇到些事情就如此著急，這樣可是會大大影響你的前途的。」男子細品一口茶，緩緩說道，「能在王族皇都任職的，除了大宗和六大貴族門下姓氏的人以外，應該也就只剩你一個了吧。」
「老是用這種性格待人，小心哪天被王爺他們彈劾下去咯!」
「我天生就是這種性格，你不需要管!子念，王族之中沒有一個人不稱你為「神運算元」，我現在就想聽聽你的意見。」閱枸不想拐彎抹角，就是想聽聽這位被人稱為「神運算元」的子念對於現在的王族局勢有什麼見解。
「我的意見你不是最清楚了么?我們是王上的臣子，先皇對我們有莫大的恩情，我們豈能跟子照同流合污?」子念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和閱枸都是老臣，對於子照和凌太后的一己之欲而迫害王族將士自然不滿，可是現在局勢未定，不宜隨意出手。
「但現在並非幫助殿下的時機，就連元帥大人都按兵不動。我們需要的……還是等待。」
「等待么，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閱枸性子急，但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知道子念是對的，現在就應該等待。
子念抿了抿嘴，緩緩放下茶杯，「默默地支持殿下就好了，這些年我們這些皇帝派的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么?」
「我明白了……」
「嗯……」
………………
王族皇宮宮廷之上，子晟宣見了王族的各個重要軍事大臣。
看來大局已定，該結束王爺的這場鬧劇了。
子照被子晟宣見進宮廷。
子照漫不經心的進了大殿，走到了台基下面，向面前的子晟隨意的行了個禮，漫不經心的問道：「不知殿下讓我前來所謂何事?」
「王叔，你終於來了，朕等你多時了。」子晟環顧了一圈，發現少了丞相厭貪，但是他等不了那麼久，對著下面眾人說道，「那麼現在，除了厭貪丞相之外，其他王族重要將臣都來了吧?那麼，朕就明說了……」
「朕，要改變現在的政法，朕想在座的幾位都知道，先帝子昂的律法，已經不得民心了，這樣的苛政，已經讓百姓苦不堪言。」
「所以，朕要改掉現在的律法，而朕已經把詳細的律法下發給各位了，各位看看如何?」
子晟說完便讓太監把新修改的的律法發給在場的人。
「……」眾人拿起律法查閱起來。
上書令賈道「……」(這部律法簡直堪稱一絕啊!)
元帥戰魂「……」(嗯，……王上的律法頭頭是道，也許真的可以解決這麼多年來王族和各族直接的矛盾。)
離司子塵「……」(不愧是王上，這裡面的內容條條都合百姓心意，好，實在是好!)
左將軍凌雲浩「……」(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個好皇帝，可惜，我們不是同路人……)
右將軍皇非「……」(王上，您的理想終於要實現了。)
王爺子照「……」(什、什麼?!這裡還寫著要廢掉王族貴族的利益，開什麼玩笑!)
「各位意下如何?」子晟胸有成竹的問道。
戰魂率先開口道：「……末將很贊成!」(雖說現在的態度是中立，但這部律法倒是很合我的口味。)
「我也一樣。」眾人紛紛表示贊同。
「……」子照站在中間，知道大事不好，雖然心裡汗如雨下，卻依然沉默不語。(可惡，不能讓這小子得逞，厭貪他到底好了沒有!)
子晟看透了子照內心的慌亂，故意對子照問道：「王叔，你認為如何?」
…………
子照發現子晟點名自己，硬著頭皮說道。「這律法大部分都不錯，但是……為何還要廢去貴族子弟的利益?」
「這還要真明說么?正是因為貴族如此跋扈，才造成王族今天的局面，如果不廢掉他們大部分權力……」子晟狠狠的盯著子照，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日後他們會更加囂張!要知道就是因為有太多的貴族，才讓那些有才華的普通將土沒有出頭之日。」
「而對我王族信心大失，朕這麼做不僅為了那些將士，還為了被欺壓已久的王族百姓更為了整個王族和歸離大陸!」
子照知道子晟是要把他逼上絕路，大聲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厭貪到底好了沒有，再晚點我就死定了……)
「休得無禮！」戰魂怒喝一聲，猶如獅吼一般，將原本失魂落魄的王爺嚇得癱坐在地上。
「看來，王叔您，應該就是朕懲戒的第一位貴族了!元帥，請幫朕讓皇叔『明白』一下。」子晟緩緩說道。
(這就是在給我選擇的機會么？支持王上，還是支持子照。哼……子昂你兒子果然也是個心機婊啊!)
「……義不容辭!」戰魂抱拳答道，隨即緊緊握拳，一步步的走向子照。
子照被戰魂的氣勢嚇得鼻涕眼淚直流，看到了邊上的凌雲皓，急忙向他求救：「左將軍，快來救我!」
「……真是狼狽啊，王爺。」凌雲皓寒聲道。(救你?昨天我被打了五十軍棍，是誰的問題!?還要讓我救你?)
「你、你不要過來，來、來人啊!」子照癱坐在地上，往後面一點點爬去。
戰魂走到了子照的跟前，看著腳下連滾帶爬的王爺子照，厭惡道：「你這樣哭爹喊娘跟殺豬似得，應該是我見到的第二次了。不過應該不會有第三次了吧?」
「呲——」了一聲，戰魂取出了腰間的寶劍，舉至頭頂，即將揮向子照，看來終於要結束了……
「住手！」
宮廷大門處傳來一陣威嚴無比的女聲。丞相厭貪扶著一位女子緩緩走了進來，眾人一看，無不暗驚，來的女子竟然是已經病危的凌太后！
子晟被突如其來的凌太后感到無比震驚。(什麼!她不是危在旦夕了么!?)
厭貪扶著凌太后心裡暗念。(呼，幸好葯喂的及時，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戰魂緩緩收起了寶劍，(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眾人下跪行禮齊聲喊道:「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家免禮。」凌太后緩緩走到宮廷中間，對著眾人說道。
凌太後年齡未滿三十，不僅外表極其美麗，其氣質也無比端莊，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散發出極其強大的氣場，即使在這王族宮廷上，在這歸離大陸上最強的幾人的面前，也將其氣場壓蓋過去，這就是權利的力量。
「子晟，我說眾『卿家』你是卿家么?」凌太后看到子晟也起身了，冷冷的說道。
子晟身子一寒，回答道：「不是.……」(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
「那就跪下!」凌太后喝斥。
「兒臣遵命……」子晟再一次跪倒在地上。
「聽說，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你私自放走了子嬈?而且還想修改我們王族律法?」凌太后一字一句的說道，一步步逼近。
離司子塵剛想幫子晟解釋：「其實這是……」
「哀家發問的時候你說什麼話!」凌太后惡狠狠的瞥了一眼離司子塵，那眼裡著充滿殺意。
「……」
「朕，只是像一個哥哥一樣保護自己的妹妹罷了，沒什麼不對。」子晟漠漠回答道，「改變律法也只是為了緩和王族與外族的氣氛，有什麼不對么?」
「保護妹妹?哀家也只是希望王族的水災可以平緩，才如此做的，再者說來你知道她是誰生的么?」凌太后冷笑一聲。
子晟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凌太后義憤填膺的說：「知道，朕當然知道!是那個被你們誣衊了十年的巫族族長的妹妹，一個巫族的祭司!」
「誣衊!?祭司?!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么?是巫族的巫醫，那個被詛咒的職業!」凌太后眼裡閃過一絲仇恨。
「巫醫並沒有錯，只是因為在十五年前一個巫醫毒死了王族的貴族就讓你們這麼痛恨巫醫么?」子晟知道凌太后的目的，有些無奈，沒想到仇恨會有這麼大的力量，「痛恨的，不惜趕盡殺絕!」
「如果哀家說是，又如何?你放走了子嬈的事情暫且不提，但修改律法呢?那可是王族世代傳承的律法！」凌太后不願再提之前的事，問起子晟王族的律法為何修改？
子晟解釋，他希望八族和王族能和睦共處，「可就是那部律法，現在已經讓其他八族人民苦不堪言!如果在這麼繼續下去，後果將……」
凌太后打斷了子晟，喝斥道，如同教訓小孩一般，「住嘴!你知道么子晟，我能讓你登上這個皇位，同時，也能讓你下去!」
……這是凌太后的最後通碟。
「……」戰魂看著凌太后和子晟二人。(說出如此粗俗的話語，是想故意給我個下馬威么?可惜，我服不服從他，不是你說了算的!)
皇非有些吃驚(竟然如此明目張胆的說出這樣的話……)
子照站起身來，心裡不禁高興(哈哈，子晟小兒沒話可說了吧!)
(現在的我還沒有站穩腳跟，姑且讓她一讓吧)子晟知道大局為重，點頭回答道，「是，母后教訓的是!」
凌太后微微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起來吧。」
子晟起身答道：「謝母后。」但是他的眼神並沒有任何動搖。(這份屈辱，朕記下了。)
「那麼現在，律法的問題就不要再提了，但子嬈那邊必須追回來，聽厭貪丞相說子嬈向後風方向去了?」凌太后問道。
丞相厭貪急忙回答：「正是。」
「那好，凌雲皓，賈道何在?」
凌雲皓和賈道上前一步，異口同聲答道：「臣在！」
「現在任命凌雲皓為先鋒，賈道為監軍，領兵四十萬，去后風要人，要是不給，就讓后風在這個大陸上消失!」凌太後為了抓回公主，居然派出四十萬大軍去進攻后風。
……
(看來，還是要把公主抓回來，真的很不想這麼做……但如果不做，我就無法調查到父親的真正死因，所以.……)
凌雲皓知道自己和姐姐的最終目的，那就是復仇，所以自己只能成為那把利刃，誰阻攔，就江誰殺死，「臣領旨!」(安排監軍，是為了監視我吧。畢竟我還是沒抓住公主，就算她是我的……也難免會懷疑我吧?)
「臣領旨!」
子晟看著左將軍凌雲皓接令走出了宮廷，心裡有些失落。(真的沒辦法了……但願，離洛紫可以保護著嬈兒……)
歸離歷385年冬，王族皇帝子晟欲修改王族律法卻被病癒的凌太后阻止。同天，左將軍凌雲皓帶四十萬王族軍進攻后風。
………………
王族皇宮宮廷外，戰魂站在樓梯下面。
「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還真是場鬧劇。子昂，你這狐狸要是看到你打拚的基業變成了這幅鬼樣子，是不是能從棺材蹦出來。」
戰魂回頭對著身後的宮廷大殿處說道，「不過這種程度的鬧劇，還是太小兒科了。如果想用這種方式就逼我出手的話，還是趕緊滾蛋吧，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凌太后從大門中緩緩走出，微微一嘆，無奈說道：「戰魂叔叔還是得理不饒人呢。您真是一點都不念當年我父親與你的交情。只要自己感到不痛快，就會罵出來……」
「要是真不念舊情。我當初就不該將你送進宮。更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這麼算起來的話，事情發展到今天，責任在我。」戰魂眼前閃過，兩個小孩攥著他的衣角哭泣著……
「我當年要是能狠下心，不聽你和你弟弟的哀求，一刀把你們都砍了，就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狗屁事情了。」
「呵呵呵，戰魂元帥，您沒忘記我的身份吧?在太後面前說這些大不敬的話。不怕我將你抓起來么?」凌太后邪魅一笑。
戰魂冷笑一聲，「哼，你真想對付我的話，還用等到今天么?你和那個智障王爺早就下手了吧?你們現在恐怕還對我有所忌憚，沒錯吧?」
凌太後知道元帥的威望，「……那是當然呢。元帥在地方可是有不小的威望，若是您在這裡遭到了什麼不測，王族的地方將領，可能有三分之一都會反叛。」
「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但是您也別忘了……王爺在地方的威望也不小。若是他死了，地方的將領也會有三分之一的人會背叛王族。」
「這不用你廢話，我當然清楚。要不是因為這個，我早就一刀把他劈了。還輪得到他在我面前一直廢話?」
「您今天在朝堂上的舉動，可不像是忌憚他的威望，反倒是真想殺了他。你這麼干相當於把已經建立好的天平親手打翻。」
「還不是你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突然蹦出來。再說，我只是想恐嚇他，根本沒想砍他。要是想真想殺人的話，你們誰能攔住我?」
戰魂繼續說道，「如果說我當真偏袒子晟的話，那麼你在殿堂上為難他的時候。我可早就出手了。所以……我現在跟你一樣，不想打破天平。」
「也是呢。元帥你再怎麼說也是這天平上的軸心，要是沒有充足的把握，可不會偏袒任何一方。但我想提醒你下。」凌太后眼裡閃過一絲愁緒，緩緩說道：「在很久之前，我的父親。也是在您今天站的這個位置上。被子昂賜死的。希望您……別成為第二個他。」
戰魂雙眼一眯，有些怒意，「你在威脅我？」
凌太后搖搖頭，肅穆道：「不，我只是在告訴元帥，要快些做決定。不要到了最後，才感到後悔，因為到那時候……一切都晚了。」
「那我也要告訴你。話別說的太滿，更不要威脅我。我現在不偏袒子晟，不代表我會倒向你。」戰魂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平生最討厭被人威脅。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元帥。讓我們看看，左將軍能不能把子嬈的人頭帶回來。能不能徹底踏平后風鐵堡!」凌太后把話放下便離去了。
戰魂看著王族金碧輝煌的宮廷，他想起二十年前，與后風一族聯手，共同作戰的畫面，「好啊，那我就陪你看看，看看后風鐵堡的老傢伙能不能帶著他的那幫小夥子把凌雲皓的腦袋掰下來當球踢!」
………………
后風鐵堡這邊。
終於，離柔等人回到了后風，后風堡主離洛紫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之後留住了子嬈，並設宴款待……但幾天以後，影響這整個九族的導火線，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