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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匆忙給沙琪打電話約她出來見麵。大家見麵吃飯,沒有疑問,隻是簡單的問問彼此最近的生活如何。
結帳,送她回家。
我終於忍不住問她,這個月沒給你電話,你會不會介意?
她笑笑,不會呀,這個月我過的很開心。
這句話形成一道無形的玻璃隔在我與她之間,無色無形,卻似壓力壓在胸前透不過起來。
我試探地問,你想過我麽?
她看著夜景淡淡回應,會吧,可能偶爾,但也會被大量工作衝淡。
你知道麽,沙琪轉頭看我,上司很看重我,可能年底我就要升職了。
她眼裏的光像刺,刺痛了我的心。
我說,哦,那我要提前恭喜你了。
那瞬間我發現,她不再是我認識的沙琪,很多東西在她的身上慢慢淡去。
再過兩個月是你的生日,我們一起過好麽?我問她。
幾乎沒用一秒,她迅速拒絕。
可能我會有事情,對不起。
我無語,餘下的時間大家彼此沉默。
送她回家,看她進入電梯後,我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其他的戀人是否也會如此,隻是在溟溟中我感覺到,沙琪的心在慢慢遠離我。
心裏的落寞感使我有了一次短暫的旅行。我報了最俗的新馬泰,隻是想看看那些幸福情侶的樣子,繼而告訴自己,如果無法完成心願,感受別人所帶來的幸福,也是種享受。
旅行結束後回到家裏,電話留言裏意外的發現很多是童打過來的。
冰,為什麽關店了?
冰,你現在在哪裏?
冰,我想喝你的那個新品了,帶著也想那個調配的小子了。
冰,你不會就這樣忘恩負義的跑掉吧?
冰,好吧,你再不回來我就找人悄悄把你的店買掉。
……。
聽到童的留言我苦笑不得,心裏多少也有些高興,在這個城市裏,至少還會有個人記得我。
盡管那個人不是沙琪而是,童。
於是,我破天荒地給童去了電話,問她要了星期一一天的時間帶她去約會。
那天童來的特別的早,看到我高興地跑過來。我說如果你有尾巴的話一定會不停地搖啊搖,說著,在腦海裏隨即想出畫麵,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與童在一起的時光如指間的細微流沙,輕輕地不經意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和她在一起時,我可以輕鬆地聊天,可以肆無忌憚的大笑,而這些,在沙琪麵前絕不會出現。
麵對沙琪,我像個被裝在套子裏的男人,一切都要完美無暇,有時候要長長的呼一口氣,繼而再與她同行。
在電梯裏我想到了她。
這些時間彼此隻見過一麵,通過四次電話,如此而已。
電梯慢慢下降,在某層停止,不遠處,我看到了沙琪,笑容滿麵,身邊中年男子的手輕輕攬過她的腰。
電梯門關閉,慢慢下降,如我的心情。
我盡力保持冷靜,告訴自己,這沒有什麽,她不會有其他男人,渾然不知道電梯已經停下。
冰,你怎麽啦?童喚醒失神的我。
沒事,沒事。我說。
那夜,我打電話給沙琪問她今天那個男人是誰。
她平靜地說,我的上司而已,他想給他老婆買生日禮物,所以讓我幫他選。
我哦了一聲收線。
心裏百分百的告訴自己,我要相信沙琪,她不會是那種為了自己,什麽都會做的女人。我會在不久之後和她結婚。
就像最初我送給她的紫沙裙。
我對她說,哪天,你想好了來穿上它,我就可以愛你一輩子,我會帶你飛向幸福的城堡。
可是那夜,我還是難以入眠。
以後的日子,我努力裝做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我的恍惚還是被人發現了。
冰,這是什麽?自來水都比這個好喝!你最近好象總是心不在焉,有事嗎?
童嚐了口我剛調配好的新品問道。
我搖搖頭,沒有,每個人都會有低潮,過了就好。
童說,冰,不如我請你參加Patty?會有許多帥哥美女的。
我搖頭,不了,現在的我沒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