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對話
地球上有80億人，要遇見一個自己想要遇見的人，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到哪裡去找這樣一位黑客呢？
寒玉坐在電腦前，這時候已經花費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居然是一無所獲。而在小組聯繫群裡面，史量和威廉，也是一無所獲。他們都使用了各自的渾身解數，但，這位黑客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毫無蹤跡可言！
「不對啊，這凡是發生過的事情，一定會有蹤跡留下，沒道理什麼都沒留下。」寒玉皺著眉頭在群里發起了牢騷。
「一定會有，只是我們還沒發現！」史量在群里打出了一行字。
「我太難了，所有的暗網信息，我都查詢過，根本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那個人就像從來沒在這個星球上出現過一樣……」威廉痛苦的在群里打出了一個大哭的表情。
「不行不行，我要去睡一會，從昨天到現在，就眯了兩個小時，太困了。」寒玉在群里扔出最後一行字。
「去吧。我繼續！」史量打出了一個OK的手勢。
「好的。我也繼續……」威廉也打出了一個OK的手勢。
而蔡炳輝在群里一言未發，讓組員自由發揮，是他多年工作養成的習慣。
現在是14點，離系統漏洞再次敞開的時間，還剩下14個小時。
說完睡覺的寒玉，哪裡睡得著，其實是這時候肚子餓的咕咕叫，得去找食吃了。
186層的金煌大樓，第33層是員工飯堂，各式各樣的美食應有盡有，寒玉來到自己慣常吃飯的小間內，這是一個面向大海的房間，視野非常好。
通過房間內的自動點餐器，寒玉點了一份土豆餅和一大杯加了很多糖的咖啡，沒一會時間，桌子中間打開了，寒玉拿過傳送過來的食物后，桌子自動閉合，根本看不出一絲的縫隙。
「我怎麼總感覺，這片大海是那麼的假呢？」寒玉嘴裡塞著土豆餅，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種感覺在他三年前第一次坐在這時，就莫名其妙的產生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寒玉說不清楚為什麼會產生如此異樣的感覺。「不管了，也許吃飽了在這睡一覺，醒來問題就解決了呢！」寒玉嘟囔著說道。
「寒玉，你真厲害，竟然上了熱門！」幾位女同事路過時正好看到了他，手裡都拿著手機，沖著他大聲嚷嚷著。從手機顯示的畫面看，正是今早開啟矢量飛行模式的畫面。
「啊，我那車你們見過，很一般的車，那是誰閑著沒事幹弄的特效玩呢。」寒玉其實早就想好了關於車子的應答，就是死不承認就行了。何況他因為十二歲那年的糗事，被AA官方判定終身禁止註冊賬號，所以根本沒去玩過。
「你忽悠誰呢？你那麼大的一張小臉都自曝出來了，還特效？不過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蠻帥的！你自己看看！」女同事們興奮地開著玩笑。
「卧槽，這是怎麼回事啊？」當寒玉漫不經心拿過手機看時，不禁脫口而出。原來視頻顯示的畫面，很大一段並不是想象中，路人拍攝的汽車畫面，而是寒玉在駕駛室內的自拍，其中一個用手梳理小寸頭的動作，確實很酷，配著那很嗨的音樂，這麼高科技的東東，不上熱門才怪。而且視頻的文字寫的就更奇怪了，「我最親愛的朋友，駕駛著全球僅有的五台矢量動力測試車之一去上班，僅僅因為怕遲到，他是真的蠻可愛。喜歡就請關注我吧！」
看了這句話，寒玉徹底迷失了，暈哦，自己確定從沒拍過這樣的視頻，而自己也沒有一個朋友啊，這視頻，看著明顯就是旁邊坐著一個人拍的，特別是那個梳理小寸頭的動作，朝向副駕駛方向，神情還很得意那種。
寒玉努力回想著開車這個過程，整個過程只有五分鐘，到現在為止，過去了才六小時，可是自己無論如何，想不起來做過這樣的動作。
「我莫不是見了鬼了？」寒玉內心想著。
「這就是嫁接，虛構的場景，玩過視頻的人都會，幾段視頻剪輯在一起的忽悠。」寒玉繼續狡辯著，反正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我要把這視頻複製一份，找這個製作人問問，他是怎麼腦洞大開，想到什麼矢量汽車的。這腦瓜不去寫科幻，那真是可惜了。」寒玉邊說邊把視頻複製到自己的手機上，
「好了。姐姐們，我要吃飯，然後有大把的事情要忙。」寒玉做了個鬼臉，沖女同事們嬉笑著說。
打發走女同事們，寒玉喝了一大口的咖啡，嘴裡嘟囔著：「今天要暈死了，這都哪跟哪？怎麼回事啊？」
這款矢量動力限量車，技術是世界最頂級的，但這不是什麼問題，給他這輛車開的大神，也沒有說不能用這個技術，只是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它而已，因為大神說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一旦開始，就沒辦法結束。」那句話也是讓寒玉困惑了三年不敢使用的原因。今天不是因為事情的緊急性，根本不會使用矢量模式。
而那位大神，正是三年前幫著玩遊戲那位小美眉的叔叔，至始至終，他們都是通過網路遊戲聯絡，從沒見過面，雖然，寒玉好想在現實中看看那位美眉，她在遊戲裡面的熱情奔放和善解人意，給寒玉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難道這輛車有自動情景感應系統，而且和AA的發布掛鉤的？」想到這裡，寒玉敏感的想到，「這不會也是被黑客控制的吧，任何系統，如果沒有相應的授權，是不可能自行製作發布的。天，原來這個黑客一直在我的身邊？！難道就是他們？！」
寒玉瞬間凌亂了：「不，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是黑客？」
從那次遊戲封神以後，寒玉和美眉也有過聯繫，但是非常少，每次都是寒玉覺得那片大海假的不能再假的時候，美眉就出現了，而且對話也很簡單，總是說讓他深入思考。
可寒玉畢竟是年輕人，深入思考，哪有那麼容易呢？
這會兒，寒玉越想越不對勁，又抬頭看了一眼那片大海，靠，真的太假了！可為什麼三年了，只有自己有這樣的感覺？！
寒玉趕緊用手機登錄了修羅大帝的遊戲，啟動畫面顯示，在線8億人……
在個人設置里找到唯一的好友，一個很可愛的小女生頭像，很漂亮的小劉海下面，一雙大大的眼睛側望著遠方，鼓著一邊的小臉頰，緊咬著嘴唇，一副淘氣活波的模樣。
名字叫付妮，對，付妮，就是她。
「在嗎？妮子。我遇到了問題，很大很大的問題，我需要你的幫助。」寒玉留完言，喝完最後一口咖啡。
一竄悅耳的信息提示音響起來，天，這時候，妮子還在線，這麼快就回復了。
「寒哥，我在呢！你現在的地點說話不安全，你先回自己辦公室，我會聯繫你的。」
寒玉盯著屏幕上的留言，感覺到不可思議，三年了，這是妮子第一次這麼跟自己說話，感覺自己做的一切，這妮子都知道一樣。「這裡說話不安全，怎麼不安全了？她怎麼聯繫我呢？她到底要做什麼？」
帶著無數個疑問，寒玉一路小跑著回到了辦公室，解鎖了電腦，心緒不寧的盯著電腦屏幕。
時間，指向了16點，離系統漏洞再次敞開的時間，還剩下12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