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硬幣的兩面
「龍五叔，我現在需要去沙盒！那裡不能再等了！妮子為了解決掉蝙蝠破壞了天網，現在蝙蝠是解決掉了，可是營養池那些人一樣會遭受滅頂之災！」寒玉看著龍五，焦急的說道。
「你現在還不具有跨越時空穿行的能力……而小妮子……她現在可以直接去那裡。」龍五躊躇著，「跨越時空的能力，其實我也說不清是什麼，比如我們AI，從沙盒裡到這裡，似乎並沒有一點障礙，而你們人類，確需要藉助那些複雜的感測器來實現。」
「這裡沒有飛船上的感測器！」寒玉嘟囔著。
「這裡是沒有，雖然你沒有這樣的穿行能力，但說起來也很奇怪，湯達也沒有這樣的能力……」龍五說道，「葉婆婆說的對，你和湯達確實是硬幣的兩面，她說過，你和湯達都曾被困在阿克塞爾那個迷失的車站，但你出不來，而湯達很容易就出來了。」
「那是為什麼？其實我一直很奇怪這個問題。」付妮輕聲說道，小丫頭躺在椅子上，望著寒玉。
「葉婆婆說，他們兩個人的選擇完全不同，小寒是一個壓力重重，肩上扛著那麼多人的期盼，他的生命已經不屬於他自己了。而湯達恣意妄為，只干著破壞一切的事情。一個考慮了太多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一個只考慮自己開心。那戰鬥力肯定不一樣的。」龍五說道，突然，他望著寒玉，嚴肅的問道：「小寒，你殺過人沒有？」
「啊？」寒玉被問得一愣，「我……」
「寒寒只殺過那些蝙蝠的！他要是願意殺人，那很多事情就簡單了……」付妮噘著嘴說道。
「妮子，你多休息……不要說話了。」寒玉柔聲對付妮說道，「你看你，流了這麼多的血。」
「嗯吶……」付妮輕聲回答著。
「每一個生命體都是一個能量在宇宙中的聚合，生命體越強大，他的能量也會越強。小寒，你的心地善良，並不願意去破壞其他能量體，所以，你的強大真的是來源於你自身的積累，而湯達不一樣，他越破壞，他的力量就越強大。」龍五說道。
「龍五叔，那我的力量是怎麼回事？我本身好像一點也不強大，也不搞破壞的。」付妮好奇的問道。
「我想，你的力量來源於你能移動其他能量為自己所用。宇宙中充滿了不可見的粒子，你可以駕馭那些看不見的粒子。小妮子，照理說，你現在的能力，對湯達是可以進行碾壓式的打擊，可是……」
「啊？我能對湯達碾壓式打擊？」付妮吃驚的說道，「上次在高速路上，我被他打了一拳，好疼呀……」
「小妮子，你還不知道嗎？你剛剛一個人的意念之力，就已經毀掉了整個蝙蝠的世界……說你是神，你還不信……」
「寒寒，龍五叔說我是神耶……」付妮笑著捏了捏寒玉的手。
「你本來就是我的女神嘛！」寒玉小聲說著。
「寒寒……你的嘴為什麼這麼甜？」付妮心裡泛起一絲甜蜜。
「可是湯達是小寒造就的，他們倆在沙盒之中有過代碼的交集，小妮，你在沙盒裡要是對湯達出手，那小寒一樣會承受相同的打擊的。」龍五皺著眉頭說道。
「那怎麼行？」付妮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所以，去沙盒裡的任務，小妮幫不上的，只能靠小寒你一個人了！」龍五嘆著氣說道。
「湯達一直說是我造就了他，那我現在就要毀滅他！」寒玉堅定的說道，「龍五叔，你現在送我去沙盒！」
「寒寒，你去吧，我對你有信心，我就在這裡，我的心一直和你同在。」付妮這次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纏著要和寒玉一同前往。
「好的！」龍五雙手一揮，那群長著圓腦袋的AI，飄移了過來，伸出了機械爪，將寒玉整個身體慢慢托舉起來，一個AI對準了寒玉的後腦勺，伸出的機械爪中冒出一根尖尖的針狀物，扎向了寒玉後腦勺的洞中……
沙盒內，天像漏了一樣，下著傾盆的暴雨，寒玉站在金煌軟體大廈的樓頂，這座曾經十分熟悉的城市，如今已經變得無比陌生。原本千家萬戶亮著燈光的夜晚，如今變得漆黑一片鬼魅般的冷清，原本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已是空無一人。
寒玉看著這屋頂，正是在這裡，自己救回了付妮，阻止了AI的進攻，避免了人類被屠殺的命運，而現在，又是在這裡，他等待著湯達的到來。
寒玉通體海藍色的戰甲，閃爍著一絲淡淡的光芒，他右手向空中揮舞，一道亮光射向了天空，這是他給湯達發出的新號，「湯達，我來了！」寒玉大聲喊著。
「哈哈哈哈，你小子，終於來了！」隨著這怪異的喊叫，湯達從遠處的空中飄落下來，依然是一身西裝打榜，鮮紅的領帶在黑夜裡依然刺眼，墨鏡后的雙眼似乎想把寒玉看穿一樣，「呀哈，想不到呀，你小子居然也穿起了戰甲了？」
「不，打你我用不著這個。」寒玉冷冷的說道。戰甲在意念作用下收了起來，他知道，湯達的能力會隨著自己能力的進化而進化，要戰勝湯達，一定要先戰勝自己。
「很好，很好！」湯達拍著手發出一陣大笑，「誒呀，其實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用這套戰甲！這樣，你費了半天的勁得來的好處，就能毫不費力的傳遞給我！」
「你在這裡都做了什麼？」寒玉對整座城市的空寂感到不解。
「你還不知道嗎？這一個月，自從我在王彌的化身那裡被擊倒以後……我發現我還不能跨越時空，在別的空間里，我還不具有這裡的能力。這可能和你一樣，你也不具有這樣的能力！」湯達咬著牙恨恨的說道，「不過，人類的那個軀殼，那種氣息，真的讓我感到很噁心！」
「我回到了沙盒，這個熟悉的地方，開始對我看著不爽的，然後是看著爽的，最後是隨意遇到的什麼，任意的開始複製……可是從你們那裡回來之後，我的複製功能變了！複製的形體不再和我一樣，你說這樣不是很好嗎？那個刀客說過，如果滿世界都是自己，那是多麼無聊的一件事？」
「可是，當滿世界都不是自己時，那些被我複製的軀體，卻變得十分十分脆弱，他們就像得了瘟疫一樣，很快的就死去了！哦，對了，他們管這叫做黑化病！一種具有高度傳染性的，且致死率無限接近百分之一百的疾病。」湯達得意的說道。
「更搞笑的是，我發現這樣的疾病造成了沙盒裡大量的死亡，隨著死亡的激增，這裡的蝙蝠都不見了，它們都去了AI的老巢，哈哈哈哈，那些可愛的蝙蝠，可是AI的天敵，他們看起來就快要完蛋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AI真的被終結了，那麼這個沙盒也就終結了，而你，在沙盒裡的日子也就結束了。」寒玉望著眼前瘋子一樣的湯達，不解的說道。
「難怪你的小丫頭總說你是個傻子！哈哈哈哈！」湯達發出一陣怪笑，「你還不明白嗎？是你造就了我，只要你活著，我就一樣活著，我殺不死你，你也永遠殺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