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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了啥?"
飛紅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三日月輕笑了聲,"妳認為我怎麼知道妳……是個女的?"
她被這問題弄得沒了聲。
他勾起嘴角,繼續道,"想知道為什麼妳的審神者會變成那樣嗎?"
她心底一緊,抬起頭狠戾地瞪向對方。"休想挑撥!"
"這可不是挑撥。"三日月忽地湊近她,那張美麗得讓人窒息的容顏就這麼停在她眼前,讓她下意識止住了自己的呼吸。"而是事實啊。"
她眉頭微微皺起,"什麼意思?"
"妳這把"刀",是我——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敵人"所造的。"他露出輕蔑的神色,"敵人所做的東西,丟在你們那裡,會發生什麼事?"
飛紅不是個傻的,三日月這一番話下來,沒有點明,卻也讓她明白了七八分。當下她的臉色就瞬間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她的靈力確實是我……"
"當然。"他彎身,將唇靠在她的耳旁,一字一頓地說著。"為了與之抵抗,妳會不斷吸收那座本丸的靈力。只要妳繼續待著,那座本丸的靈力就會為妳所耗盡。"
她的身子止不住地發寒,睜得大大的眼睛無焦距地晃盪著。
三日月起身,嘴角是那止不住的高傲與蔑視。"而因為本丸的靈力反彈,妳的身子會變得越來越糟。"
——她勐然想起溫泉那次、以及這次的突然吐血……還有,她逐漸消失的,過去的記憶。
"最後……"他的眼睛笑眯起,那紅色的月在斑駁樹影的襯托下更顯得冷漠而妖豔。"神志被破壞——妳將失去思想。"
似乎是在應證著他的話語,在三日月的語尾落下的同時,她忽地又吐了口血。
這次,還伴隨著雙手如撕裂般的疼痛。
冷汗涔涔滑落,她死命地咬著唇,不讓自己在對方面前失常,但慘白的臉色已經出賣了她。
三日月見狀卻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麼動作也沒有。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咬著牙,她努力地擠出問句。
三日月的頭輕輕歪向一邊。
"為了什麼,妳還不用知道。"
樹林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響,她與三日月同時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三日月瞥了眼聲響傳來的方向後,便收回了視線。
"我要妳心悅誠服的歸順。"
在意識幾乎模煳時,她聽到對方這麼說。
那一刻,她冷笑了聲。"你就這麼認定我會歸順?憑什麼?憑我是你造的?"她冷冷地望向對方,"我的靈魂可不是你給的。"
三日月看著她的神色,卻只是笑起。"憑什麼——妳配知道嗎?"
她被對方的話語弄得一惱,剛想伸腳踹對方一下時,卻見他輕輕地閃身,再眨眼,人已經落到對面的樹上。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又是以這句話作結。
她惱怒地看著三日月用那極其快的速度消失了影。
……原先想說試試激將法來逼出三日月的一些話來,沒想到他實在太過……自信高傲了,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她更加惱恨。
這時,那陣聲響停了下來。
"飛紅、妳在這裡嗎?"
是葯研的聲音。
她低頭望去,果然見下方的葯研正四處張望著。
她當即應了聲,便跳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