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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獨自坐在庭中一棵大樹下乘涼,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小歇還是在思考著什麼。
飛紅他們還沒走近,三日月便突然張開雙眼,笑意滿盈地朝著他們的方向望來。
「來了啊。」
堀川直接走近三日月,「這次的地點是在哪邊?」
「江戶時代,新橋。」三日月淡淡地回答。
山姥切朝飛紅望去,只見飛紅正看著大樹陷入沉思。
三日月也發現了飛紅的出神,便笑問道,「小姑娘,看什麼呢?」
「……這是什麼樹?「
三日月仰起頭望向樹梢,葉影的斑駁映照在他的面上。
「這是蘇木。」他一頓,接著問道,「怎麼了突然問起這個?」
飛紅沉默了一陣,最後輕聲地回答。「沒什麼,只是覺得這聲音很好聽。」
她說的聲音,正是蘇木在微風拂過時伴隨而來的葉片交互摩挲的聲音。
三人聽了飛紅的話語,頓時陷入短暫的沉默。
不過也只是短暫。就連飛紅都還沒發現異常,三日月便哈哈笑著開口。
「哈、哈、哈、哈……好聽嗎?確實是啊。」
飛紅沉浸在那帶來祥和平靜的聲音之中。
……一樣的。
和那模糊的夢中一樣的聲音。
原來,是蘇木的聲音嗎……
「飛紅,妳剛剛有聽到三日月在說地點嗎?」堀川的聲音猛然將她拉回現實。
她尷尬地搖搖頭,堀川也不惱,又重複了一次給她聽。
聽清楚地點的她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那不是圖七嗎?」
山姥切就站在飛紅的身側,聽到飛紅的話語不禁愣神。
「那種地方我擔得來嗎……?」她雖然看著堀川,卻是在向著三日月詢問。
三日月微笑著,「擔不來也得擔。」
飛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就不怕我拖了你們的後腿?」
「我能解釋為妳在擔心我們嗎,小姑娘?」
聽到三日月這麼說,飛紅怒目朝著三日月看去,但在接觸到他那看似不慍不火的目光之後便訕訕地收回目光。
……她是慫包。
「放心。」三日月勾起嘴角,冷冷地看著她,直讓沒跟他四目交接的飛紅冷汗涔涔。「如果妳真的這麼弱小,我想我也不用指望妳什麼了。那邊就是妳的葬身之地「
她渾身一冷,反射性地抬頭,」靠,你可不可以再冷血一點?「
「當然可以,要試試看嗎?」三日月眼角彎彎地問道。
「……不、不用了謝謝。」她怎麼會突然抽風說出這種話呢?
堀川笑咪咪地道,「就我剛才跟妳訓練的情況看來,妳不會被那種小角色弄死的。「
」……是嗎?「堀川竟然這麼相信她的能力嗎?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了——
——「大概只會重傷回來而已啦,命不會丟的。」堀川臉上掛著陽光的笑容,嘴裡吐出可怕的話語。
「……」媽的,她怎麼老是忘記這個堀川是個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