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狗血青春
NO.4:狗血青春
方才轟隆隆的雷鳴聲轉瞬間就消失了。天空還肆意地陽光普照,因為是下午,加上是雨後,雲是微紅微紅。
天空都這麼狗血,李果的青春還真的狗血多。也是,青春不潑點狗血,怎麼知曉上善人性的血的寶貴。
「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吧。果果,帶你去吃雜醬面,那一家超好吃的。你之前不是說想吃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去。毛衣,你要不要去。」
飯點時間,如今這新聞的熱潮未散,還是去外面吃對李果的名譽比較好。
「要,要,那裡的玉米餃子也好吃,還有艇仔粥也好喝。不過,那裡有點遠。走路要三十多分鐘。」毛依依雙手贊成。
「我已經在網上下單了,慢慢走去,去到正好飯點。」小文揚起手機說道。
李果也笑著點點頭。然後三人就風風火火出門了。小文心思細膩,特意避開飯點,校園的人潮湧動,這樣就不會逮著李果評頭論足。
三人在人行道小鬧哄哄地,平常覺得遠的路程都像縮短了,不知不覺就到了。
方才一路走來有說有笑地,把現在飯桌的氣氛都活躍了。
「聞聞請客,我可要敲到她骨折。」
「毛衣,你那小胃,別誇大其詞了。還沒敲我骨折,你就夭折了。」
「啊哈哈哈……」
三人說說笑笑,炸醬麵,玉米餃,艇仔粥也陸陸續續上來。
「哇塞……這個女的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般存在,在我們學校人肉搜索都搜索不到。」
「林汝國師兄金屋藏嬌藏的夠深的。」
「你沒看校園的八卦網,那只是明理師兄和林汝國師兄無聊的打賭。」
「而且今天林汝國師兄發高燒了,現在還在校園室輸液。要不然,我們可能收到明理師兄的吻。明少,少爺,還有機會當少奶奶。」
……
人在江湖,那離得了風言風語。
「我呸,少奶奶,有奶才能當。」
隔壁廂估計是同學校的。這音量高得地球人都知道了。小文沉不住氣,在自個座位,和李果還有依依說道。
依依再此瞠目結舌。這尹小文是假的吧。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把李果視為知己。她只有在李果面前,才有非人類的潛能。
李果剛剛聽見這些議論皺著的眉被小文語出驚人逗樂了。
……
「你看這女生的衣品,蠟筆小新圖案的T恤衫都能穿得出來。還以為自己是小學生。」
「唉,話說汝國師兄估計是燒壞了腦死,隨便選也不能那麼隨便呀,起碼也選個系花什麼,選個村姑。」
……
人在江湖走,那能不挨刀。人身攻擊呀。
「村姑也可以貌美如花。」
李果看到咬牙切齒的小文,把自己雙手放到臉上做出花朵的樣子,滿眼堆笑,自我吹捧。
「村姑,我就是村裡出來的姑娘呀。怎麼啦,就你城市,就你厲害,再厲害也不是世世代代都大戶人家,你祖先還是農村出來的,村姑又怎麼了,還歧視。毛爺爺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農村包圍城市,革命成功了。哼……」李果繼續和小文與依依談趣到。
——
「噗嗤……」隔壁廂的賴茂聽著李果自言的回擊,忍俊不禁。
我們偉大的毛爺爺都出來。贏了。
……
「果果,依我看,她們是嫉妒你。」
「嗯,毛衣,贊同。」
「肯定是,像我們這些普通女孩,平生被帥哥親的幾率有多大。上天掉個狗屎運到我頭頂,我拿下來放在腳下踩踩,就讓她們羨慕嫉妒恨了。反正,我就當給你們師兄見面禮,西方見面不是親臉親手的。禮重,大方,給他親一下嘴巴。」
「哈哈哈……果果,你這些損話是跟聞聞學得吧。我聞……聞出來了。」
「那是,名師出高徒。」
……
「啊哈哈哈……」賴茂的笑聲依舊雷人。
「老二,趕緊吃,吃了還要打包給老大和老四。」張勇武睥睨一眼賴茂。
他惹出來的禍端,竟然還取樂這位受害者。
「小五,三個女人一條街,她們好風趣。老四是狗屎,而且還要被踩兩腳。有這樣踐踏帥哥的嗎?」賴茂侃侃道。
張勇武又是一個睥睨的眼神。這個二貨斷章取義的功力頗為深厚呀。這女生算是大度的,倘若錙銖必較,估計老四要糾纏得耗死在校醫室。
……
「這些人,真該抓些毛毛蟲堵住她們的嘴。」
「聞聞最喜歡拿她那些毛毛蟲兄弟當生化武器了。」
「沒事,隨她們說,反正我又不是你們學校的。過幾天走了,哪還見得著你們學校的帥哥。」
「果果,世事難料,說不定你來的這幾天,真的把我們家一個帥哥喜提回去。」
「帥鍋蓋就提。沒有這個料法的。」
「別對自己沒有信心,你稍稍打扮一下,也是可觀可賞的。」
「嗯,是沒信心。因為現實殘酷呀,花賞賞會凋謝的。人家可是校草,我又不是花,就一株村頭小草,哪裡來的觀賞性。而且你們洛南大學,全國數一數二的名牌,我那沾點你們光的大學,對著本家人說,附屬洛南,一家親。都覺得心虛。他是學霸,我一學渣。你問問小文,我高考成績英語六十八。之前模擬還拿過三八。不敢把你們家的高材生取走。而且也不夠格,人家也瞧不上我們。人的眼睛,只會往高看,那還找低的。不切實際,我可不敢想。」
「原來你也是花痴派的現實主義者。果果,真的志同道合。小文就是絕對的現實主義者,一點花痴都沒有。」
「你這個現實派的花痴,現在還花痴你的明少嗎?」
「什麼明理,汝國,算了。看他們公子哥式的溫文爾雅。下這些流氓賭注。這般肆無忌憚傷害人家,連句道歉都沒有。他們倒是樂了,有考慮女生的心情嗎?把自己的快樂放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要是真的對他們極其花痴的女生,你們一吻不了了知,可能會要人命的。今天起,我跟文姐混,做現實主義者。」
「聞聞,你這丫頭小片子,怎麼就成姐了。果果,你叫她文姐,她可神氣。」
「我比你們都成熟,不犯花痴。」
「果果,同盟,把文姐扼殺在江湖上。」
……
賴茂和張勇武可是完完全全聽完這位受害者的心聲,還有為其抱不平的心聲。
賴茂也收起了嬉皮笑臉。好歹也是高校大學生,用什麼理由耍流氓都不對。隨便親,不了了知,連句道歉都沒有。
他們也吃完了飯,拿著打包的飯食,出門掃了掃共享單車,騎回去了。
「老大,你的排骨飯。」
張勇武把一袋飯食遞給白遼。白遼是餓了,打開盒飯,狼吞虎咽。
賴茂也順手幫老四弄好飯桌。
「老四,起來喝點粥。看你精神,好些了吧。」勇武把躺在病床的扶起來。
「好多了。」林汝國聲音沙啞。這濃厚的鼻音,鴨子本家都不敢認。
他的好多了,就是起碼是醒了,不再休克,燒還是發著。校醫也說了,再吊一次水,還不退,就要去醫院了。
「老四,那個女孩你認識嗎?她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
得了,這個二貨,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四還沒有緩過勁來,又提他們這些非君子行為。
林汝國皺眉緩了幾秒。暈倒之前,他好像輕薄了一個女孩子。他記不起觸碰她嘴唇的感覺。當時就覺得她眼熟。
哦,他想起來。借書卡,是她的。在校道撿到的借書卡是她的。卡上有照片,那張小臉,大頭照也不顯臉大,反而顯大了眼睛。鼻子上那個疙瘩熟悉。難怪老媽說瑕疵是完美主義者的疙瘩。這個在漂亮鼻子上的傷疤真的疙瘩顯然,讓人一眼入目。難怪轉身看到形形色色的女生,就直徑朝她走去,鼻子上那個疙瘩讓其覺得她眼熟。
「不認識,外校的還好,省事。」汝國淡淡道。
「老四,她們狠批我們。」賴茂把在餐廳聽到的對話,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告知林汝國。
「老四是天上的狗屎……」白遼嚼著飯,嘴裡咕嚕咕嚕冒著笑。
張勇武嘆氣,這熊大和熊二,熊大拿了光頭強的腦袋。真的沆瀣一氣,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了。關注的問題點都是如出一轍。
「買個水果籃,放張道歉卡送去。現在。」林汝國依舊淡淡表達。
張勇武犀利地盯著賴茂,把他看得毛骨悚然。
「我……」賴茂肯定地說了一詞。
「罪魁禍首,你不去誰去。」白遼搭把口。
「這個放水果籃里。」
此時的汝國已經隨手拿起桌面校醫室的白紙和筆,寫了個紙條,遞給賴茂。
賴茂接過紙張,攤開看到汝國雋永的字跡。
「童李果同學:
讓您為我們的愚蠢行為買單,深感不安,因身體抱恙,未能親自登門謝罪,實在抱歉,奢望原諒。
林汝國。」
「老四,你認識人家。怎麼知道人家名字。」賴茂疑惑。
「身後聽到的……」汝國撒謊。他是記起了那張借書卡,自己無意看到的名字。借書卡因為和自家大學有七八分相似,當時有些疲憊沒有仔細看,以為是本校的。現在他能猜到童李果是南陽的。
「哦,我聽到她們是生物細胞系的。」賴茂對林汝國的話確信無誤。當時候,在他們休息區身後,聽到有兩男聲嘰嘰喳喳。
「這群女人……」兩男性聲音,深為不滿。
「沒有辦法,我們生物細胞系,清一色男生,竟然挑不出個能上太面的。」毛依依還擊。
「我們的錯,沒有本事,肥水流外人田了。」兩男生失落。
……
賴茂拿著汝國的紙條,腳踏飛星,趕往負荊請罪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