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布置新房
NO.38:布置新房
李果擦完了汗，便走出去，汝國聽到門聲，看著李果，李果對著汝國揮了揮手上的毛巾。
汝國視線轉回電腦，說道:「放回方才的柜子就行。」
李果嗯一聲表示明白。還是添一句:「要不要洗一下？」
汝國回答:「這是我用的毛巾，不礙事。」
李果苦惱，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感覺前言不搭后語。果然，如賴茂所說，有時候聽他說話，真的要熬死腦細胞也無所解。
李果覺得放棄掙扎，不理會他這話的意義何在。
汝國其實就是說，不用洗，老婆擦汗，他擦臉，沒有衝突。
李果把毛巾放回柜子，拉開柜子，她還看到一套睡衣。是他的嗎？他在公司住？
李果疑問一下也就作罷，放好毛巾，便走出去，關上門，再次端詳他辦公室的牆紙風格。
道上一句:」「我還以為這個門是個裝飾。」
汝國第一時間作出回應:「那裡原本是個觀街景的陽台，我將其設計成個小房。」
李果連連點頭，原來如此。
汝國還告訴李果，設計初衷是公司開始著手的時候，他需要留夜，就是他要在公司里住宿。
那段時間，通常都是一人獨留公司，他會回家洗澡，然後再到公司工作，夜裡便在公司休息。
汝國還和李果提及，他辦公室的設計都是他父親出的設計方案。甚至他辦公室，還有外面的畫作，都出自林教授之手。
聽汝國說完，李果只能用嘩嘩聲來讚歎林教授的才華。
然後李果就到汝國的書架上，找了一本《飲水詞》，回到自己的位置，不打攪汝國，自己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眼皮垂了下來，最後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中午沒有休息，方才又去逛了超市，李果確實是累了，趴著桌子睡得香。連汝國為她撥弄散在臉頰的髮絲，她都毫無反應。
汝國起身，開了小房間的門，然後到李果身邊，輕輕地把她的手搭到他肩膀上，想橫抱起她。剛把她抱起來，她就睜眼了。
李果雖然困，而他的動作也確實輕柔，但是，她還是感受到動靜，睡意驚醒也是情理之中。
汝國並不理會睡眼惺忪的李果，自顧橫抱著她進入小房間。
外面的賴茂，天天不錯過爆炸新聞，看到汝國抱著李果進小房間，震耳欲聾的呼喊:「四哥，這是荒廢朝政。」引得大家都朝賴茂的目光望去。
汝國把李果放下床:「趴著睡覺，對頸椎不好。睡床上，這床除了我，沒人睡過。」
李果覺得自己應該是百依百順的性子。尤其在他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李果幾乎是從善如流接受汝國為她做的一切。包括此時，幫她開了床邊小柜子面上的風扇，也接了他從床上遞過來的毯子。
又風扇，又毯子，有點前後矛盾。然而他的囑咐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風扇開不大，要是涼，就把毯子搭一角在身。」
汝國囑咐完便離開了，李果看著他輕輕關上了門的背影，安心地閉眼睡去了。
外面的賴茂看到汝國出來，又驚嘆:「四哥，這速度驚人。」
張勇武到茶水間經過，一巴呼到賴茂的頭，教訓:「齷蹉。」
賴茂摸著頭，對著張勇武說:「不只是我一個人這麼想。」又指了指身邊的同事:「他們肯定也有想法，只是不說出口。」
身邊的同事異口同聲否認，又來批評教育賴茂，思想不正。賴茂切一聲不屑，也回擊說，一群道貌岸然的傢伙。
大家不理之，賴茂也恢復工作狀態。
李果覺得自己是個懶人，覺得自己應該是好吃懶做的人。竟然睡的不知時辰，還是汝國來喚醒她。
汝國見李果已經睡了有些時長，怕她晚上睡不著，便進來叫她。
他坐在床頭，看著她閑暇的睡態，又有些不忍叫醒。細細端詳了好幾分鐘，便撫摸著她的臉，靠近她耳邊輕聲道:「果子，起床了。」
李果睜眼，雙目迷糊，手還撓了撓脖子，對著汝國微微一笑，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汝國等不到他預想的結果，他還以為李果一定會跳起來。結果，她又睡回籠覺。汝國坐直身，翹雙手於胸前，默默看著李果。
李果再次閉上眼時，腦袋猛地撥開混沌，她好像不是在家，也不是在宿舍。思慮一番，猛然睜眼，瞪大眼睛，瞧見坐如鐘的汝國就在床頭，而且他看著她的笑容意味深長。
李果小心翼翼緩緩坐直身，靦腆道:「忘了調鬧鈴了。」
汝國笑言:「原來果子和二師兄同種族，最大的難耐就是能睡。」
李果聽出他的話可是話中有話了，他在罵她是豬。拐著彎罵人，就數他本領強。李果手狠狠朝他的手臂拍去，生氣道:「我就是豬，哼，你喜歡上一頭豬，後悔了吧。我要洗洗我的豬臉去。」
李果說完，便起身，穿好鞋子，一個勁走出小房，離開辦公室。
走出汝國辦公室，李果就後悔了，她怎麼耍不是真的生氣的小脾氣呢，好歹也整理一下儀容儀錶，估計頭髮也是凌亂不堪。看到賴茂他們看馬戲團猴子的目光，她不知道自己該是豬，還是猴子，此時希望是地鼠，就地打個洞，鑽進去得了。果然衝動是魔鬼。
李果忸怩走到洗手間整理了頭髮，也洗了把臉。上了洗手間，若無其事走回汝國辦公室。
她現在是真的想生氣，林汝國這個混球，該拉窗帘的時候不拉，不該拉窗帘，又故弄玄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現在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她討厭透明玻璃，最討厭還是自己。當時他抱起自己的時候，就應該跳下來，自己滾到小房間。這下好了，估計他抱著她進房間那刻，外面透過玻璃有目共睹的那些眼睛，她就已經道不清，說不明了。
李果回辦公室，看到汝國一絲不苟的工作神情，什麼生氣，什麼討個公道，什麼可惡，什麼混球，通通都只餘下感動。
他工作如此忙，任務如此繁重，卻總要抽身，掏出份心，來顧及她。怕她趴著桌子睡不舒服，抱起她到床上。怕她午睡太久，夜裡睡眠下降，又來柔情喚醒她。
她該生氣，氣他太好了，也氣自己最終一聲不吭掉進了他所有溫柔中。
下午吃飯，是在公司吃，還是那個情侶飯盒，還是她喜歡的菜式。不過，不是在辦公室兩人獨自分享了，而且在茶水間和大夥一起吃。
汝國也在吃飯期間，拜託了尹徵，谷樂跟一下遊戲的問題點。李果聽不懂，好像是那個程序有點瑕疵，到測試這邊就暴露無遺了，需要改進。
白遼聽出了汝國把活拋出去，他又要拋下他們了。
「四哥，你今晚又不在公司？」
汝國明確回答:「嗯，陪你四嫂去超市買些日常用品回公寓，她不熟路。」
白遼知道汝國口頭的公寓是他父親的公寓，汝國這個月才住進去，照汝國說詞，他們兩就是同居了。
賴茂也是這樣認為的，跟著白遼起鬨:「哦哦，原來如此。」
賴茂還緊接著說:「布置新房，應該，應該。」
汝國一個睥睨，一個眼神殺，把賴茂殺個措手不及，最後閉上那張花花巧嘴。
李果心裡吶喊蒼天，吶喊上帝，布置新房，這詞都出來了。估計黃河水清了，她都洗不清。
晚飯後，汝國便和李果去逛超市。她和他一同推著購物車子，悠悠逛著，買了廚房洗滌用品還有用具，就去看杯子。
李果正想出手選杯子，汝國道一句:「公寓有杯子，在廚房儲物櫃，家庭套裝，新的，沒用過。」
李果感覺能聽到自己咬碎牙的聲音。家庭套裝，就是公寓里有好幾個杯子，他不拿出來，就讓李果和他共用一個杯子。是他太懶，不想拿新杯子出來。還是他太小氣，不捨得給新杯子她用。
這飽讀詩書的男人，滿腹都是黑墨水，重點不是裝了多少墨水，而是黑，太腹黑了。
李果還是在挑選:「哦！不過，還是需要買個水杯，辦公室沒有。」
汝國把李果拿在手上看的水杯放回原處，說:「不用，用我的。」
然後拉著李果，推著車子到鍋碗瓢盆的貨架，說:「這些東西公寓沒有，果子，你選你喜歡的，我去上海三天，自己可以做飯。你不想做，就到阿鼎那裡去。」
李果百般無奈，她選個杯子不讓，鍋碗瓢盆讓她選喜歡。明明是她買東西，怎麼變成幫他挑東西了，陪他來購置廚房用品了。而且最後還是為了方便她。怎麼又是她在撿他的便宜。
廚房用品買好，汝國便推著車子，拉著李果想往收銀台方向去。
李果被汝國拉著經過毛巾的地方，趕緊說:「汝國，我要買條毛巾。」
汝國拉著李果遠離毛巾:「不需要，用我的就好。」
李果納悶了，明明昨天說好了，陪她買毛巾的。什麼都說用他的，這不分彼此的，李果是不是該想成，這是他的另一種情話。
李果看到拖鞋嘴裡嘀咕:「漱口杯，拖鞋，總要買吧。」
汝國停了下來，說道:「嗯嗯，一個漱口杯兩人同時用，也可以。不過，拖鞋，兩人同時就不好穿了。」
然後推著車，拉著李果往拖鞋的地方去了。
李果還在咀嚼汝國的話，他太可怕了，他說的話不細嚼慢咽，還真研究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同時」，這又是何種含義。
其實李果就是不想漱口杯和拖鞋一直用他的，還有毛巾，還有水杯。她又不是和他連體嬰，不需要什麼都共用，這也不大衛生吧。不過，要是是夫妻二人也沒有計較的，這貌似勉強講得通。可是，他們又還不是夫妻。他的大腦構造，她真的不懂。
漱口杯用他的，也還是怪李果的百依百順，早上醒來收到他信息，說漱口杯用他的。還好她最後在自己行李箱翻找出一個牙刷來，要不然牙刷也是不是用她的，這個該多尷尬。不過，貌似看來她不是口是心非，而是表裡如一。她用他的東西還用得蠻順手的。
最後拖鞋和漱口杯的款式都是他挑的，只讓她選擇自己喜歡的顏色。
買單是前往自助收銀台，自己把商品的條形碼放到機器掃碼。商品過完機后，汝國準備付款，李果說時遲，那時快的反應，在汝國掏出手機那刻，已經把自己的付款碼放到機器掃了。
李果看著汝國說道:「你之前給我的錢都沒有花完。」
汝國笑笑不語，把東西裝回購物車，到服務台開了發票，也要了箱子打包。
因為東西多，他們沒有再騎共享自行車，搭了超市的購物公交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