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夢之美好
NO.42:夢之美好
兩人快手快腳收拾好東西。出了廳，汝國打開飯盒，又是林媽媽的手巧。牛奶煮麥片，裡面還加了紅豆，紅棗，枸杞。然後大饅頭應該是主食，還有鮮榨橙汁。
李果享受美味早餐的同時，又無言間產生了憂慮。未來的婆婆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她只會煮稀飯和煮麵，而工作能力還在待定中，她真的能入得了他父母的法眼嗎？
汝國總比李果吃得快，他喜歡靜靜地看著李果把早餐一掃而空。
今天他就僅僅看了一會兒，因為他搬東西，把白襯衫弄髒了，這衣服要更換下來。
「果子，慢慢吃，我進去換件衣服。」
汝國說完便進了房間。李果在悠閑吃著早餐。忽然之間，她想起自己的睡衣，想著昨晚出了汗，要洗的，結果忘了，就隨手丟在床上。而且她今天好像忘了疊被子。
李果不是精緻的女生，一覺醒來，被子一掀，就再也不問不顧了。
昨天還記得疊一疊，是因為看到汝國床上的被子，無論是公寓房間，還是辦公室小房，被子都是疊成豆腐塊，而且幾乎整齊的菱角分明，跟電視看到軍人疊的被子一模一樣。
故此她也是認真疊了疊被子。而今天好像忘了。
李果急忙咽下東西，跑回房間。
方才駱教授的出現是晴天霹靂。現在美色當前，就是嫦娥宮丹桂砸頭上了，這回大發了。
李果直勾勾看著汝國，上身，那可謂是半絲不掛了。
他說她這瘦小的魚蝦身板還不錯。那麼他這身材就是頂級海味。腹肌李果也不敢目數多少塊，總而言之，塊塊均勻。之前靠在他懷裡，就猜想，他應該有健身，如今眼見為實，這料貨真價實。
這身材，誘人的，讓人垂涎欲滴，荒誕的挪不開眼睛。羞澀已經被他筆挺的身姿立到底地里了。現在她只有臭不要臉和不知羞恥地盯著他看。
汝國聽聞腳步，側身瞧見李果頗為欣賞的眼睛，溫柔一笑，然後取了放在床上昨晚她穿過的襯衫，穿上自己身。然後閑步走到李果跟前，把襯衫紐扣湊近李果眼前，說「夫人，是來伺候爺要更衣的。」
李果被他一開口，羞恥心如雨後春筍，都標起來了。趕緊轉身，結結巴巴回應:「不……不是，我是想……想進來疊好被子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看你……」
李果還未解釋完，汝國已經靠在她耳後，酥聲細語:「果子，我不小心看到你的一下，你不小心盯著我的看那麼久，禮尚往來了。」
李果形若槁骸，心如死灰，這就是心累的形態。之前她明明吃了虧，卻又無法向他討回公道。今天他吃虧了，竟輕而易舉就向她討回了公道，而且還是翻倍的。
李果不是豬，她是鳥，驚弓之鳥，他是拉弓人。她攥著小拳頭，正想撒腿就跑。
汝國閃拉著她的手腕，把她轉到懷中，說:「我就上衣未穿上，又不是要吃你，你跑什麼。」
李果的臉貼近了他的心房，四肢都麻木般，動撣不得，五官屏氣。她被他攬入懷中許多回，現在真的貌似肌膚之親了，讓她心神大亂。其實，她都已經吻過他熱情的唇，為何就是觸碰他無外物阻隔的心房竟如此方寸大亂。
汝國噗呲一笑，然後放開李果，得意忘形看著李果的方寸大亂與瞳孔不安。
李果聽著汝國一聲笑，明白了，自己又無情被他戲弄了。最後，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為汝國扭上扣子，嘴裡也豪言:「四爺，妾身這就為您更衣。」
汝國洋洋得意，又是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看著李果溫柔的動作，沾沾自喜。
人不是天生冷淡，只是沒有遇到讓你狂熱的人。
李果為他扣紐扣，心神不定了。因為昨晚她穿著這衣服睡覺，他現在穿著皺巴巴的，而且夜裡出汗，加上春日夢繞了痕，醒來也是汗淋淋。他衣服雖則穿在外面，估計也攝入了她汗味。還有，也不知道她昨晚又沒有流口水到他衣領。
他衣櫃還有衣服，為什麼偏偏選擇這件，就是因為丟床上，拿著順手。
李果在他身後為他整理衣領，還小心翼翼湊近聞了聞，也小心翼翼去看看有沒有口水痕迹。
汝國是發現她的小動作的，利索轉身，李果還是小狗嗅食物的樣子。他卻不以為然問道:「果子，昨晚你是沒脫這衣服睡覺吧。」
面對汝國的問話，李果有種幹了壞事被當場抓獲的感覺，最後只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點點頭，說:「昨晚我忘了。不如，你還是換一件。」
汝國好奇:「為什麼要換一件，夫人穿過的衣服，為夫就不能穿了嗎？還是，你昨晚不會是睹物思人。貌似還真有某人的口水印。」
李果大驚，慌亂掰著他的衣領看:「我真流口水了，在哪裡？哎，你趕緊換下來，我幫你洗洗。昨晚我還出汗了，應該有汗味。你快點脫下來吧。」
汝國猛地把李果摟入懷中，邪惡的眼神:「夫人，你要矜持些，方才更好衣，現在又迫不及待要我寬衣，你這是何意？」
李果憤怒，抓著汝國的衣領，把他往下拉，湊近他的臉說:「又戲弄我，我這是要圖謀不軌的意思。」然後親吻一下他的臉頰。
汝國臉欣悅。
李果正經道:「我怕衣服有味道，你穿著不舒服。還是換一件吧。」
「不用，有老婆的體之香更好，上班聞聞，立馬精神，有何不舒服之言。」
汝國的情話總是奏效，李果歡欣鼓舞抽離他懷中，從床上拿上自己的睡衣還有他的襯衫，快跑出房間，邊說:「我洗衣服。」
汝國整好衣衫，順手幫李果把被子疊好，出外瞧見她尚未吃完早餐。便到洗澡房門，對著正坐著小椅子認真洗著他的白襯衫的李果說:「果子，去把早餐吃完。別浪費你婆婆的一番好意。而且鋤禾日當午，粒粒皆辛苦，別浪費糧食，國家不提倡。趁熱吃，去。」
汝國又是婆婆，又是古詩，又是國家的，而且他的命令征服了她，她只好放下手頭的活，乖乖地坐回飯桌吃早餐。
汝國在李果吃早餐時，便把衣服洗完，端著小盆的衣服出陽台。
李果看著汝國出來的身影，覺得不可思議，邊吃著手中的饅頭，便盯著看著陽台的汝國，見他搖下晾衣桿，把她的衣服涼起來，她看得分外出神。
他們相戀的時間不長，生活卻如同一對生活了十多年的平凡夫妻。
因為遇到他，她整個世界都住著天使。
李果離開位置，在汝國搖起晾衣架那刻跑到他身邊，從他身後抱著他。
汝國看到身前，她的手上還拿著未吃完的饅頭。問道:「怎麼了，不好好吃早餐。」
李果嘴裡還藏著剛才吃了一口的饅頭，來不及咀嚼，說話都含糊:「就想抱著你。」
汝國轉過身，攬著她的腰。柔柔一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是要我入侵別人的電腦，還是黑別人手機。」
李果瞪大眼睛看著汝國，嘴裡的饅頭依然藏於嘴裡，這下倒是咬力把話說清晰:「你還有這個技能。這可是違法的，你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婆婆就算是法官，也不可能偏袒你。」
汝國笑意濃，說:「黑老婆的手機，請求老婆庭外和解，不就不用你婆婆這大法官出馬。」
李果嚼了嚼饅頭，猛一咽，說:「你黑我手機了？」
汝國鬆開李果，握著她的手腕，把她手上的饅頭湊到她嘴邊。
「李果同學，好好吃早餐。饅頭都涼了。」
李果吃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饅頭。
「我不大愛吃饅頭，所以吃的慢些。」
汝國直搖頭笑，問李果:「要我幫你吃一點。」
李果把手上的饅頭遞到汝國嘴邊。
汝國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好，幫你吃點。」
汝國移開李果遞到嘴邊的饅頭，那嘴猛攻，李果徹底淪陷，舌頭奪了她嘴裡，還未來得及咀嚼的饅頭。
李果嘴巴被她攻破成了圓形，無法合攏。
汝國嚼了嚼饅頭，說:「還需要幫忙嗎？」
李果拚命把自己手中的饅頭放嘴裡吃，嘴裡咕嚕咕嚕地說:「不用了，今天起，我愛上吃饅頭了。」
汝國見李果嘴裡吃著饅頭，對著他說完情話，往屋裡直走。原來歡樂的確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燦爛。
李果跟著汝國上班，上午會為大家泡些茶，然後躲回汝國身邊畫畫，或者隨便從他書架上挑上一本書看。
他書架上的書種類較多，計算機的，法律的，古詩詞的，還有國畫的，還有文學的。李果實在背不了《宋詞三百首》，就找文學的來看看。
看到余華的《活著》，毫不猶豫就選擇這本。高中的時候，老師就有推薦這本可以當作課外書閱讀，只是她偏愛看漫畫，便沒有聽老師的話。
現在正好，惡補一下文學。免得他懷疑她的語文高考成績是弄虛作假的。想到這裡，李果也疑惑，為什麼他知道她的高考成績。
後來想到他說過入侵電腦，黑別人手機的技能，估計這天下，他真的無所不知。看著書的目光，又托著下巴，側臉靜靜觀賞著正在認真工作的汝國。
老天爺真的太不公平了，明明可以靠臉蛋生存，偏偏他靠才華折服眾人。
汝國余光中有她，自然曉得她呆看他，他也假裝不知，任由她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