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路遇素衣
“妹妹?”織繡踉蹌一步,雙目失去焦聚:“我可不想隻作你的妹妹,子帝哥哥,你難道不明白我當真是喜歡你嗎?我也不怕著會說出口,也不怕著會遭人笑話,更不怕著這九重天上的刑責。我原本以為繡繡不在了,你的眼裏會有個我的位置,不想著,素衣上神突然回了瀲紫宮了。”說完,失痛的欲去拉白子帝寬大的衣袖。
“我隻當今時,你是因年幼不知事而說的胡話。我便不與你計較了,且不說,你早有婚事在身。縱然說的清楚,沒有素衣上神,你這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不怨其它,我隻當你是個晚輩而已。莫要在胡鬧了,快回你該去的地方吧。”白子帝拂袖離開。
織繡望著那抹白影,那麽近,又那麽遠。
雙眸裏模糊了淚水,白子帝方才說的話一遍又一遍過濾在她的心裏,最終化作一句,你這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不論如何,他們都是沒有結果的。
嗬,連開始都不曾奢望,還談什麽結果。
“桑城?”路過桃花林采摘桃花露的素衣不巧著看到了獨坐在一方樹下的淺紫色身影,不由不敢相信的出聲。
桑城飲茶的動作一僵,雙眸裏萬道光芒,千變萬幻又掩成漆墨的黑,扯出抹平靜的笑回頭。
“恩,姑姑。”桑城回身,強壓住內心的喜悅,施禮道:“今兒,怎麽出了瀲紫宮了?”
眸光在接觸到素衣瀲灩的紫眸時,不尤麵色微微嫣然,立即,低垂了眼斂。
“我本隻是閑遊而已,倒是桑城你怎麽得空來到九重天上了?”素衣不由好奇的問了聲。
桑城依舊垂著眼斂,一五一十道:“天帝邀得父君在瑤池小宴,談及在下與織繡公主之事,便也帶我來了。”
“如今,便是好事將近了。”素衣嘴角勾笑的望著桑城,繼而,疑惑道:“對了,織繡呢?”怎麽她不在了。
“她。”桑城嘴角不屑然的一笑,目光似有似無的瞥了眼雲昊宮方向,仍麵無表情的說道:“估摸是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哦?”素衣自是不知道其中端倪,隻是微思量了一方:“織繡公主素是天君的掌上明珠,以後,桑城還需多關照才是的。”說完,施然一笑,便也沒有再多言,隻是尋了個理由:“亞緒恐還在尋方橋等著,我先去了。”
桑城莞爾道:“姑姑,且莫先行。宴本也到尾聲,我自出來透口氣。閑著也是無事,便隨姑姑一起去找亞緒吧。”說完,又解釋道:“前幾日,亞緒找我,我不在行宮。這次正好去與他打個招呼。”
素衣點點頭,不疑其它:“恩,如此,便一道吧。”
一路上,桑城便撿了一些西海水域的趣事,說於素衣聽,也解了沿途的倦憊。
“姑姑。”亞緒站在玉色的尋方橋上,手裏拿著些禮盒。見著素衣走來,便出聲喚道。
可是素衣身邊的一抹淺紫色身影,不覺讓他蹙了眉:“桑城殿下?”
他怎麽和姑姑一道了?
“亞緒別來無恙了。”桑城輕合手中折扇,笑著與亞緒打招呼。
“恩,桑城殿下,有禮了。”亞緒笑著輕點頭。
這沒幾步便要到瀲紫宮了,素衣便想盡下地主之宜,於是望向桑城:“你鮮少上得九重天,更別說是到瀲紫宮了。今日,遇到了。便央你品嚐些我新釀的桃花酒吧,也好一洗沿途的疲倦。”
“如此,便也叨擾姑姑了。”說完,桑城隱笑的朝素衣施然一禮。
素衣輕點頭,玉步走到前頭。
身後,亞緒與桑城並肩而走。
亞緒見著素衣的身影拉開了一些距離,便壓低聲音,警惕的看著桑城:“你怎麽來了?”
“亞緒,莫不是不歡迎了?”桑城輕挑了一邊眉,笑的愈發的溫如春風的加快了腳步,手中折扇輕搖,一顧風流倜儻。
亞緒輕歎了口氣,便也沒有多言的,跟上去了。
席間,桑城輕嚐了口桃花酒,不由回味:“香膩滑口,酒純而不烈,如清泉一掬,甚是不錯。”
素衣笑道:“如此,我便讓亞緒給你備上幾盞給你帶上。”
“甚好。”桑城輕言一笑。
“哦?是什麽,說的如此盡興了?”一抹白衫不請自來,款款而然的落在瀲紫宮中。
素衣微怔的看向來人:“你怎麽來了?”
“怎麽?桑城殿下來的,我便來不得了?”白子帝反問道,也不由素衣說什麽,便自顧自的坐在了一邊的席位上。笑的很有深意的看去桑城:“殿下,如今的身份可不一般了,怎麽能獨自在九重天上閑遊呢?”
桑城施然一笑:“帝君說笑了,方才於瑤池桃林,我遇到姑姑,便一同過來了。”
“哦?”白子帝給自己輕斟了一杯酒,端起酒盞:“我來時,見著天君身邊的天奴一直在尋你來著。”說完,又望去了桑城:“怎麽?你們沒有約好時間嗎?”
桑城臉色微白,放下酒杯:“如此,還真謝帝君相告了。”
說完,朝素衣笑道:“我且先去了,姑姑,來日,便邀你小聚。”
“恩。”素衣點了點頭,望著桑城離去。
“你怎麽這般無禮了,於一個小輩這般。”素衣微有不悅的朝白子帝白了一眼。
“他已有婚約在身,怎麽能與素姑娘相交甚近呢?”白子帝放下酒盞,似笑非笑地望著素衣。
“與你有何幹係。”素衣本想說,她央得桑城來,隻是敬下上輩對下輩的照拂罷了, 哪來的他說的這般,可心頭不悅,便脫口而出與心中想的甚不相同。
“哦?”白子帝起身走到素衣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於這麽久的時日了,我本想著,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了。”
說完,有些落寞的將她看著:“沒想到,還是這般的不明白嗎?”
素衣定定的看著那張俊秀非凡的臉,似懂非懂的說道:“帝君,莫不是喝糊塗了?你我,相識甚是不久,怎麽得,我倒是應該全明白了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