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理之律者,箐秋
人們的哭喊聲,求救聲,伴隨著崩壞獸的嘶吼聲,飄蕩在滄海市的上空,死亡的陰影籠罩了這個昔日繁華的城市。
「箐秋」懸浮在城市的上空,踏空而立,俯視著滄海市發生的一切,淡藍色的長發隨風舞動,那蔑視天地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名為「箐秋」的人類了,「箐秋」已經成為了過去式,現在的她,是神明的代言人,是律者凌駕於眾生之上的神使。
事發突然,滄海市的政府和軍隊幾乎沒有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應,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毀滅了。滄海市在短短的幾十分鐘之內,就變成了一片廢墟。
幾小時前。。。
冰冷的雨水不斷的拍打著漆黑色的雨傘,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箐秋雙目無神的看著眼前的兩塊墓碑,天地間的所有,彷彿都在這一刻失去了顏色。
「這是,什麼時候到事情。」箐秋向著身旁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問道,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的內心充滿了平靜,有的,只是無盡的毀滅與殺伐的慾望。
「上個星期……」男人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箐秋有些氣憤,為什麼,自己的父母「離開」了這麼久,那個名為自己「大伯」的男人,卻把這件事情瞞到現在才告訴自己。
「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還不懂。」中年男人眼神閃躲,語氣敷衍的說到。
「是嗎。」
箐秋的父母是滄海市一家大公司的老闆,這個公司幾乎壟斷了滄海市百分之六十的交易額,她的父母在當地也是有名的成功人士,但是,一個晚上,一場車禍……毀了這一切,她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
「哼,虛偽的傢伙,你的父母的死,和這個傢伙可脫不了關係。」一個聲音在箐秋的腦海中響起。
「作為神的使者,想要窺探一個人心中的想法並不難,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發覺……」
「閉嘴!」箐秋在心裡說道。
「阿秋,你也老大不小了,現在你的父母走了,你也要為自己謀一條後路啊。」男人假裝親切的說到,但是他的語氣聽起來卻很僵硬,勉強。
箐秋知道這個男人在打什麼注意,想讓她作為利益的犧牲品,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對對,就是這樣,憤怒吧,仇恨吧,接受我,把這一切毀掉,毀掉就什麼煩惱也不會有了。」聲音蠱惑到。
「我是不會嫁的。」箐秋的心裡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希望這個男人還會顧及一下她們的親情,或者說,她不希望傷害到自己的朋友。
也許現在她還在宿舍睡覺吧。
「你這孩子真是,人家長的也不賴,家裡有權有勢,這可是關係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啊。」男人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滿臉寫的都是我這是為了你好。
「哈哈哈,他就是貪圖你父母的財產,你一旦嫁出去了,你父母的大部分遺物可就歸了他了。」聲音笑到,「這就是人類啊,這就是所謂的親人。
還不明白嗎?只有毀滅,可以抹去他們的罪惡。」
箐秋的心裡有那麼一瞬間的動搖,但是想到那個人,卻又恢復了理智。
「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嫁的。」
「哼,這可由不得你了!」男人見勸說無用,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的你,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
男人一巴掌扇在箐秋的臉上,箐秋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因為那一瞬,她的心裡防線徹底坍塌了,律者人格,徹底掌控了這具身體。
男人也不知道,因為他這一下,直接開啟了人類文明滅亡的倒計時。
「走。」男人不由分說衝上前去,就要拉箐秋的手,把她往車裡拽。
「箐秋」抬起頭來,一瞬間,四目相對,「箐秋」冷漠的眼神令男人心裡發毛。
「區區螻蟻,爾敢!」理之律者雙眼一眯,虛空之中劃過一道藍光,男人的手腕上出現一道細小的血痕,隨即齊根而斷。
「啊。」男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哀嚎,驚恐的看向自己的手腕,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箐秋踏空而立,蔑視著眼前的男人,「呵,自以為是的螻蟻啊,到地獄,去懺悔汝之罪孽吧。」
說罷,身後藍光浮動,男人的身形被「炮火」淹沒,告別了這個美麗的世界。
……
「寸勁,開天!」帝王級崩壞獸的身體被輕鬆的貫穿,現在的城市已經化為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數不勝數的崩壞獸。
符華和夜鷺很快就來到了滄海市的郊外,「夜鷺,就到這裡吧,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進入神(仙)境之後,符華的視力和感知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她心情複雜的看著如同女王一般,站立在滄海市上空的箐秋。
「是,冕下。」夜鷺知道,這一場戰鬥,符華不會允許任何人插手,不過她也是真心有些喜歡那個幫她寫作業的傢伙。
「箐秋,我來了。」符華很快就來到了理之律者面前的一處高樓之上。
「有趣的傢伙,你的身上有著一股強大的能量,不過,螻蟻再強大也只是螻蟻而已。」理之律者狂妄的說到。
「哼,但願你一會還能說出這麼囂張的話來。」符華說到。
「哈哈哈,真是可笑,到地獄去懺悔汝的無能吧!」理之律者一揮手,一大片的藍光浮動,向著符華擊來。
「阿夏,拜託你了。」
「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你就放心的去吧。」符夏說道,她早就想出來整活了,奈何也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這一次是一個好機會。
「虛數之障。」煙塵之中,一個半透明的護盾浮現,符夏以識之律者的形態出現。
「啊,久違的真實感,有身體的感覺真好。」符夏舔了舔嘴唇,「識之律者,空之律者許可權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