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暫居張府
早上起來沒有多久，小姐的貼身丫環就趕過來了，她一來就滿臉詫異地盯著小伙看個不停。
小伙被她看得心裡直發慌，說話也開始打結巴了：「有，有，有什麼不對勁嗎？」
誰知美女丫環噗哧一聲笑起來了，過了好一會，才紅著臉說道：「我觀公子今天氣色很是不錯，好像年輕了不少啊。」
小伙不由得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就連這都能被看得出來，果然是經常看人臉色的，能做到小姐的貼身丫環，這察顏觀色的功夫，也真不是白給的。
於是小伙笑嘻嘻地說道：「這沒有什麼啦，昨天因為太疲勞，加上肚子又餓，所以看上去很是憔悴，但是晚上休息得很好，今天當然精神就好了。」
聽到小伙這樣子解釋，丫環不由得將信將疑地點頭，並且小聲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公子吃了什麼返老還童的仙藥呢。」
「還仙藥呢，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昨天哥本身就沒有休息好，要不是龍哥給的獎勵，還不知道今天頹廢成個什麼樣子呢。」
小伙儘管心裡在腹誹，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就是跟美女丫環耐心地解釋其中的真相，你還以為她真的會相信嗎？」
美女丫環一邊安排小伙洗漱，一邊又開口說道：「劉小哥，我們張老爺請你過去一起吃朝食呢。」
好在小伙知道「朝食」就是早餐的意思，不然還要鬧出大笑話呢，只見小伙隨口答應道：「這就過去，稍微收拾一下就去。」
待一切收拾停當后，小伙就隨丫環一起去張老爺處吃早飯了。
到了靠近張老爺卧室的一座偏廳那裡剛坐下，張老爺就熱情地打招呼：「劉小哥，到這裡坐下，我等你一起吃朝食呢。還有昨晚比較匆忙，還沒有問你取字了沒有。」
因為古人到了二十歲為成年，舉行加冠禮還要取字，也有提前取字的，可能的原因比如，很早就入仕的，唐朝曾經就有過17歲的狀元！
另外又或者家無長輩，需要孺子提前主持家務的。這些應該都是為了交流方便，實為特殊情形。
於是小伙想了想，實在沒有什麼辦法，因為上來就說過自己在武當山隨師傅修鍊，只得隨口又說了句：「在下山歷練之前師傅就為我取好了字，就叫『夢龍』。」
因為小伙想起了昨天晚上被那條該死的癩皮龍給折騰得一夜沒有好覺睡，要不是年輕了十歲，小伙也不知道怎麼樣恨那條龍呢！
張老爺聽后又開始搖頭晃腦起來了：「夢龍好，夢見神龍是吉兆。」
聽到此話，小伙不由得心裡就腹誹道：「還吉兆呢，我還巴不得這條該死的龍早走早好，也好樂得個自由自在。」
一邊卻不動聲色地繼續編故事：「這還是師傅老人家起的好，因為我們一直在武當山修鍊，所以他還說：『你以後在外面報名號就報武當劉夢龍吧』。」
因為小伙穿越到古代，直接先是在武當山上出現的，而武當山之名在漢朝已經有了。
說起武當山之名的由來還有一段耐人尋味的故事：「傳說古代先民們發現武當山孤峰焰起，群峭攢空，就象熊熊燃燒的火焰，又發現天柱峰和其西北一峰看起來類似一隻神龜，是北方水神玄武的形象。他們自然就會產生聯想，認為這是上天昭示的以水克火、水火既濟的象徵，因此取『非玄武不足以當之』之意，故稱此山為武當山。」
在交談當中，很快早飯就端上來了，早飯不但豐盛還很精緻，有濃稠的小米粥，還有各式點心和小菜，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小伙也沒有客氣，就當著在自己家裡一樣，呼嚕呼嚕地喝完兩大碗，又吃了一些點心。
直到小伙吃完了，張老爺半碗粥還沒有下肚呢，弄得小伙很是尷尬。
小伙在現代都已經弄習慣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要是再慢慢地吃東西，還真有點不大習慣，只得在一旁耐心地等待張老爺吃完早飯！
張老爺淡淡地笑了笑，並且擺了擺手，表示不礙事的，一邊慢條斯理地才把一碗粥繼續喝完。
就這樣每天吃飯除了美女丫環送過來，另外基本上都是跟老爺夫人在一起吃，他們也沒有拿小伙當外人。
小伙在交談中也得知了張小姐的老媽姓蔡，好像還是三國名人蔡瑁的叔伯姑姑。
有時蔡夫人還不停地問小伙的情況，小伙很靦腆地又重複上次跟張老爺說過的話道：「自幼跟高人學藝，學成就下山到世間歷練，然後就救了張老爺一行人，以後就到了這裡。」
夫人甚至還旁敲側擊地問道：「夢龍你今年貴庚？」
小伙一時還真不好說，因為神龍讓自己年輕了十歲，最後沒辦法，一咬牙就說道：「今年正好十八歲啦。」
「反正哥就喜歡充十八歲，你又能怎麼樣？不能怎麼樣，這世界拿臉皮厚的人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時小伙開始有點天馬行空了：「說到臉皮厚不知曹孟德和劉玄德有什麼看法，估計曹孟德和劉玄德肯定表示各種不服，雖然我們很無辜，簡直就是躺著也中槍，但是還是有話要說，不然還要讓你給活活憋死。首先我曹操要說：『你這樣就算臉皮厚了，你沒有聽到過我曹操所說的「寧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我」這句話嗎？這是我殺害恩人呂伯奢一家之後的人生感悟。我還專門殺人家的丈夫，搶人家的老婆，如果是黃花閨女什麼的還不要，專好人妻。還有為了嚇人，我還專門裝做睡覺殺人，醒了就說是「夢中殺人不知情」，以後在我睡覺的時候再沒有人敢靠近我了，可惜燕人張翼德不會這一招，不然也不會慘死在夢中了。』另外劉玄德也搶著要說：『關於臉厚，我最有發言權，我表面裝可憐，暗地裡可黑著呢，各種騙，各種忽悠，到那都說自己是漢室宗親後代。我也不知道中山靖王劉勝具體生了多少個兒子，好像整整有一百二十多個兒子。到了我這一代，還不知有多少後代呢？還有我到了關鍵時刻跑路，什麼兄弟、老婆、孩子統統都不會要，跑的比兔子還要快，從這一點上看，我確實是漢高祖劉邦的後代，深得高祖的真傳，高祖在逃命的關鍵時刻就從馬車上推下過老婆和孩子，還有他老父親被項羽抓住要給煮了，他還無恥地要求分一杯羹呢，所以說這就是遺傳，是我的身體本能，我也沒辦法控制！還有更噁心的是，我這個人動不動就喜歡流眼淚，狂飆演技，甚至為了哄有價值的人為我賣命，不惜折節下跪，說什麼：「為了天下蒼生，肯請先生幫我，」這不是明顯的道德綁架嗎？』」
小伙想到這都差點笑起來了：「自己還真會自我安慰。關鍵人家臉皮厚干成大事了，看來小伙和這兩位的差距還真的不小，應該繼續努力才行，不然又怎麼干大事呢。」
好了，這都是些題外話，最後不管怎麼樣，反正中年婦人聽小伙說自己是十八歲，顯得非常高興，甚至還滿意地點了點頭。
閑瑕時間，小伙還會找府上的賬房和管家學一些古人的禮儀和練習古代的字體，因為大家畢竟都是學會計的，當然他們是古代的會計和保管而已，當然有些共同語言了。
小伙有時也會指點他們一些簡單的現代會計知識，經過小伙指點，果然工作效率是大為提高。
至於服裝也臨時找了府上的一些新衣服，準備發放給府上的管理人員穿的，與下人們有點區別。
剛開始穿古人式樣的衣服還有點不大適應，漸漸地也就習慣了。
就這樣小伙從外表看上去，越來越像個古人，至少在生活習慣上已非常接近古人了。
至於臟衣服都是美女丫環搶著拿去洗了，小伙自己想洗，丫環根本就不讓。
剛開始的時候，小伙還有點不大好意思，特別是把臟內褲什麼的，放在床鋪裡邊準備偷偷去洗，可不知怎麼的還是被她給找著了。
她還非拿著這個東西問小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幹什麼用的？」
小伙只好比劃著說是穿裡面的，最後弄得美女丫環是臉紅耳赤，她終於還是明白了。
只聽見她小聲地嘟噥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就像我們女人穿的肚兜一樣，可人家下面穿的是開襠褲，外面用裙子遮住就行了，真是沒有想到你這個大老爺們還這麼講究！」
她這樣一說，弄得小伙是哭笑不得，要是在我們那個時代如果不穿內褲，一旦被人發現的話，會被人罵成流氓和禽獸的。
最後小伙的內褲還是被搶去洗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臭哄哄的居然還有人搶。
要是讓小伙知道她不但搶，甚至還不讓別的丫環去洗的話，肯定要驚掉自己的下巴，這玩意什麼時候變成香的了，居然還怕別的人去搶。
甚至遇到那些搶著要洗的，她總是回絕道：「我忙得過來，人家劉公子就交給我服侍就行了。」
弄得其她的丫環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於是沒事總在私下議論：「她不就是怕我們搶了她的劉公子嗎？哎，我們還真是命苦，就是想做個陪嫁丫環的機會都沒有，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人家劉公子。」
而美女丫環有時無意中也會聽到一些丫環們的怨言，可是她心裡根本就不在乎：「哼，小樣，還想跟我搶做陪嫁丫環呢，人家劉公子有小姐和奴家就足夠了，至於你們就安心地做你們的粗使丫環吧。」
對於這些閑言碎語她不但不生氣，甚至還天天回去向小姐彙報，幾乎都是一些誇讚的話，說什麼人家劉公子這也很好，那也很好，特別是還善解人意。
由於她天天跟小姐在一起同吃同住，早已情同姐妹，小姐被她有時給說煩了，就尋她開心：「是，是，是，人家劉公子全是好，你天天夸人家劉公子，莫非你早就喜歡他了，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人家劉公子啦！」
貼身丫環被小姐說得不好意思了，只得跺跺腳，假裝氣呼呼地說道：「那有了，還不是小姐喜歡人家劉公子，也是你讓我天天觀察人家劉公子的，還說回來向你彙報！再說我是你的貼身丫環，還不是你嫁給誰，我就得跟你一起過去，我那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啊。」
這時小姐又促狹地笑道：「好，好，好，為了我的好妹妹能嫁給劉公子，那我只得犧牲一下自己，委屈自己嫁給劉公子算了，那樣你就能夠跟我一起嫁過去了。」
丫環只得無奈地說道：「人家劉公子那麼優秀，還不是小姐動了心，非得拿人家做擋箭牌，小姐真是壞死了！」
這時小姐終於開心地哈哈大笑了：「我逗你開心的，但你要把人家劉公子給照顧好了，還有盡量不要讓其她的丫環靠近劉公子，如果讓她們得到機會，施展手段迷惑住了劉公子，我倒是無所謂，你的陪嫁丫環地位到時怕是不保，可就不能怪我沒有提醒你了。」
美女丫環一臉認真地說道：「我當然曉得輕重，這關係到你我的終身幸福，怎能夠大意，我一定會好好照應劉公子，並認真提防府內別的丫環。」
而府內圍繞小伙發生的一切暗流涌動，小伙根本就不知情。
就這樣劉建到張府也有一個多月了，大體上總能適應，就是有兩三樣，還不能適應。
第一就是上廁所不方便，這時沒有衛生紙不，都是一些竹片子，叫什麼廁箸的，這玩意研究來研究去，能夠使用嗎？
說實話，小伙心裡也沒有底，最後沒辦法，只得眼一閉牙一咬，狠下心來颳了一下。
喲喂，他媽的老疼了，真不知道古人是怎麼過來的，也有可能是小伙，沒有掌握好古人的力道和技巧。
總不能去學印度阿三的絕招吧，一手揩屎，一手抓飯什麼的，就是想學，還真的學不來啊，這還不把人給噁心死！
在廁所里，抓耳撓腮了好一會，最後只好又在身上找了找，找出兩隻手套，才解決這個難堪的問題。
第二天小伙就以練字的名義，跟張老爺要紙，每天都要上幾張。
另外還找了一塊地方，倒上些沙子用樹枝練古體字，紙則存著上廁所用！
因為這時紙張，還沒有大規模普及，還是比較稀有的，只有大戶人家寫字才用得起。
最後不知道，張老爺怎麼得知了真相？
只見他一邊很無奈地搖頭，一邊嘆息道：「真是敗家，紙張這麼貴，這也太奢侈了吧，我也只不過用些破布擦一下，然後還要叫下人們洗乾淨，以備下回再用。唉，且隨他去吧，誰叫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第二就是沒有牙膏和牙刷刷牙，古人用一些青鹽或者田七代替，小伙也只得將就著用。
另外就是沒有香皂洗手，洗澡，還有洗髮水洗頭什麼的，這些小伙一時，實在有些弄不習慣。
對於小伙來說，這樣的條件還是比較艱苦的，但是目前，也只能提供這樣的物質基礎，小伙也只能慢慢地克服，等習慣了就好！
好在張家是大戶人家，要是住在一般人家或窮人家，怕是連這些東西都沒有，那樣就更慘了！
你說吃都吃不飽呢，能有樹葉子雜草什麼的，用用就不錯了，就是土坷垃或者樹棍子什麼的，也得咬緊牙關使用啊，那裡還有這些窮講究！